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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衍聞聽此言,心下也有些慌了。忙的三步並作兩步的竄進內室,只見縹緲真人並孫仲禾都跪坐在床榻前替平陽長公主診脈。平陽長公主一隻手搭在脈枕上,一隻手捂著碩大的肚子哎呦個不停,疼的滿頭滿臉的冷汗。瞧見薛衍回來了,仍舊開口問道:&ldo;你不是同子期出去了麼,怎地這會子就回來了?&rdo;&ldo;我回來瞧瞧母親。&rdo;薛衍一面說著,一面跪坐在旁,詢問縹緲真人與孫仲禾,平陽長公主究竟是怎麼了。兩人相互診脈數次,又研討了片刻,方才開口說道:&ldo;不妨事。實乃平陽長公主年歲漸長,況且早年間征戰沙場,身子頗留下些暗傷,自然比不得年輕小娘的身子健壯,所以孕中時有不適之感,也屬尋常。再者臨盆之日就在近期……&rdo;薛衍聽了一會兒,又一長一短的將心中擔憂全問個明白,這才知道原來這樣的表現都是正常的,不覺大送了一口氣。平陽長公主也笑道:&ldo;我知道自己沒什麼,偏你父親多事,不但叫了縹緲真人與孫真人,連你也叫回來了。&rdo;薛衍聞言,嘻嘻的笑道:&ldo;這也是阿耶在意阿孃的舉動。&rdo;說話間衛國公薛績也匆匆的進入房中,薛衍特別留意了一些,衛國公薛績的身後並無魏子期的蹤影。不免開口問道:&ldo;子期兄呢?&rdo;衛國公薛績沒留意到薛衍的神情,隨口應道:&ldo;陛下宣他入宮,只說要商議行軍之事。他如今已入宮了。&rdo;薛衍聽不出情緒的&ldo;哦&rdo;了一聲,之後幾日,魏子期一直忙著大軍開拔之事,薛衍也被緊張兮兮的薛績留在家中作伴,兩人竟然再無單獨見面的契機。之前魏子期告白一事也只能不了了之。直至朝廷討伐吐蕃的大軍啟程離京,趕赴邊塞的次月,平陽長公主於家中安然生下一個足有六斤六兩重的小子,喜訊傳出之後,朝野上下為之大喜,前來登門道賀者絡繹不絕。就連宮中聖人皇后太上皇與諸位皇子皆親至衛國公府向平陽長公主與衛國公道賀。太上皇更是以外祖父的名義,親自給外孫子起名為泓,意為君子當如水,澄澈深遠之意。衛國公薛績也給自己老蚌生珠小兒子取了個小名兒‐‐就叫彘奴,也就是小野豬的意思。平陽長公主中年得子,自然把彘奴看的比甚麼都重。又有薛衍在旁時不時的提些後世的育兒經,更叫平陽長公主珍之重之,每日裡只要有暇,就將彘奴抱在懷裡,甚至連餵奶等事也親力親為,倒是把早先預備好的幾個奶母撂到一邊。薛衍也是個喜歡小孩子的,何況薛泓自打滿月後,便生的又白又漂亮,一雙大眼睛黑黢黢的,每次見到薛衍的時候都會大笑,伸出一雙藕節似的小胳膊要抱抱。喜歡的薛衍那一顆心就跟化了水兒似的,就連晚上平陽長公主與衛國公歇息後,命奶孃將彘奴抱走睡覺時,薛衍也常常的半路截胡,將小彘奴抱回自己的房間,與自己同睡。那番如珠似寶的模樣,當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並且還向平陽長公主與衛國公薛績幾次三番的提出要將衛國公世子讓給彘奴。嚇得平陽夫婦倒把放在彘奴身上的心抽回了一半兒,忙的向薛衍噓寒問暖,還檢討是不是自己太過在意小兒子了,疏忽大兒子了,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面。眼見平陽夫婦如此自責不安,薛衍一時倒有些苦笑不得。他不好明說自己的身份,只得向平陽夫婦解釋道:&ldo;阿耶阿孃千萬莫要多想了。常言道好女不穿嫁時衣,好男不吃分家飯。我如今在朝為官,且又屢屢立功,說句託大的話,即便是我現在沒了衛國公世子的爵位,只要繼續效忠陛下,為朝廷效力,想要加官進爵也是指日可待。倒是弟弟生的這麼白白胖胖的,我可捨不得他去沙場征戰。不瞞阿耶阿孃,彘奴雖然是我的弟弟,可是比我小了那麼多,我倒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看的。如今我將衛國公世子讓給弟弟,也是想他將來能過的輕鬆愜意,不必吃苦的緣故。至於我自己……&rdo; 薛衍說到這裡,不覺自得一笑,開口說道:&ldo;我身為阿耶阿孃的兒子,又是太上皇最喜歡的外孫子,陛下最喜歡的外甥,何況我又有能力,想要自己因功封侯,也不是件太難的事兒。難道阿耶阿孃以為,我薛衍沒了衛國公世子的頭銜,就必定一事無成了麼?&rdo;平陽長公主與薛績當然不會這麼想。只是驟然聞聽薛衍所言,不免想到了薛衍&ldo;走失&rdo;那麼些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楚,如今會想到這些,只怕也是切身之痛。一時倒是更為自責了。平陽長公主更是摟著薛衍哭道:&ldo;這都是我們當父母的錯。倘若當年沒有弄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