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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墨站在一旁,十分不服的說道:&ldo;可不是二姑娘的一面之詞,當時奴婢也在場的。&rdo;吳皇后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洪貴妃身側侍立的彩墨,開口說道:&ldo;永寧宮的好規矩,主子正在說話,也有奴婢插嘴的道理。&rdo;洪貴妃面色一冷,衝著吳皇后道:&ldo;皇后也不必牽三扯四的,胡亂發做人。你說本宮妹妹的話是一面之詞。本宮卻也不相信萱兒是個不明緣由就出手打人的。至於吳家二姑娘究竟有沒有說那些詆譭本宮的話,你我心知肚明。&rdo;&ldo;這麼說來,貴妃姐姐是不肯讓洪家二姑娘為打人一事向我妹妹道歉了?&rdo;吳皇后挑眉,衝著洪貴妃咄咄逼人的問道。不等孫太后與洪貴妃應答,周太后忙忙地開口衝洪芫說道:&ldo;哀家原說小孩子家家的,一時有些口角紛爭,原不是什麼大事兒。何必鬧得如此興師動眾的,倘或擾了你安心養胎,恐怕陛下也要怪罪。只是不拘前因如何,萱兒這一巴掌打的也忒狠了些,也該好生調、教調、教。須知京中女兒嬌嫩,不比江州女子騎馬打獵,不讓鬚眉。你說這白淨淨嬌嫩嫩的一張臉面,現如今紅腫的如此模樣,叫人瞧著也可憐。萱兒你懂事,只管跟你吳家姐姐陪一聲不是,也就罷了。何必為了一時意氣,鬧得你姐姐和皇后都不痛快。你難道不緊張你姐姐的身子嗎?須知你姐姐現在可還懷著孕呢,經不得受氣。&rdo;依周太后向來看不上洪貴妃的脾性,能夠說出這麼和稀泥的話,也是極為難得的了。一來是為了向洪貴妃示好,從而緩和緩和與自家兒子的關係。二來,也是真心惦記洪貴妃肚子裡的龍胎,生怕洪貴妃與皇后爭執的久了,一時發怒,真的動了胎氣。然則周太后自以為這個和事佬做得好,卻沒想到洪貴妃向來便是眼裡不揉沙子的脾性,且秉性護短,又豈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妹子蒙受委屈,給謾罵自己的人賠禮道歉。而另一廂,吳皇后跟吳夫人也不滿周太后含含糊糊地態度,只覺得周太后是瞧著洪貴妃有子嗣了,將來終身有靠,遂想要與其示好。這種牆頭草的行徑,實在是叫人瞧不起。吳夫人當即冷了顏面,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道:&ldo;洪家二姑娘將我女兒打成這樣,難道輕飄飄一句道歉就可以揭過了?&rdo;周太后沒承想吳夫人這麼說,不覺一怔,旋即開口笑道:&ldo;不過是小孩兒家家的口角罷了,了不起再叫芫兒賠她一盒玉脂消痕膏罷了。難不成還要喊打喊殺的不成?&rdo;只見吳夫人冷笑一聲,開口說道:&ldo;回太后娘娘的話,我們家清姝從小乖巧伶俐,最得她父親喜愛。倘或是老爺得知了今天的事兒,恐怕就不是一句簡簡單單的道歉能了結的。&rdo;這便是用吳閣老壓人了?在座眾人聽得臉面一沉。唯有洪萱再次覺得好笑,只覺得這吳夫人與吳清姝果然是一對兒母女,這威脅起人來的口徑都是一模一樣的,果然是家學淵源。另一廂周太后早已習慣了吳家母女對她的畢恭畢敬,順從有加。此刻瞧見吳夫人竟要不顧她的顏面,執意追究這件事,周太后便覺得心裡好大的不自在。只是她也顧忌吳閣老在朝中的威望勢力,當下有些遲疑的看向洪貴妃。洪貴妃是何等人精,那可是自十歲入宮,自十三歲便跟在承啟帝身邊,經歷風風雨雨的人。單單是這份揣摩人心見縫插針的伎倆,就不是尋常人能夠比得上的。她此時敏銳的察覺到了周太后與吳皇后母女間的嫌隙,當即心中一動,悲悲切切的跪在地上,衝著周太后說道:&ldo;太后明鑑,那吳家二姑娘向來都是驕橫霸道,目下無塵的。她今日敢在御花園裡大放厥詞,說宮裡的花草沒有吳閣老家的有風骨,便是不把皇室威嚴放在眼中。何況她又幾次三番的辱罵臣妾乃宮俾出身,身份卑、賤,不配得陛下聖心。明裡是在諷刺臣妾無才無德,不配侍奉陛下,實則又何嘗不是在譏諷太后呢?&rdo;周太后聞言,不覺心中一跳。當下又驚又怒的看向吳皇后和吳夫人。心中不覺琢磨起洪貴妃的話。要知道吳皇后母女向來瞧不起洪貴妃,口口聲聲說洪貴妃是宮俾出身,身份卑賤。也不是什麼私密的事兒。周太后尋常也能聽到吳皇后這麼說,只是從來未曾放在心上。然而今日聽了洪貴妃一句話,周太后不知怎麼,竟也著了魔一般深思起來。要知道洪貴妃縱然是宮俾出身,可她周太后又何嘗不是伺候過仁宗陛下的宮女?若認真論起來,這洪貴妃未因家父入罪,發落後宮之前,好歹還是理國公府的嫡長女,是當朝孫太后的嫡親外甥女兒,可要比她這個真正出身微寒的太后要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