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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一個月內京西菜市口成了京中最熱鬧的地方,三不五時便有囚車拉著罪臣去刑場斬首。一時間京中百姓倒也有了好些熱鬧可瞧。無數個沾血的滿頭也給行刑的儈子手們帶來一筆不小的收入。徒臻聽聞之後,著實哭笑不得。也有依附甚遠罪不至死者,或被貶官,或被流放,男丁充作軍奴,女眷充作官妓,再次者降為白身,三代之內不許科舉等等。不過月餘。朝中位子空出小半。聖上又即刻挑選有賢德才能之人頂上空缺。這些日大都是跟著早先就跟著徒臻的死黨一脈,或者寒門出身當真有真材實料的子弟們,此番得了契機可以大展宏圖,只待勤政愛民做出一番功績來,不過年間又可青雲直步,光宗耀祖,名利雙收。一時間官宦大臣,吏民百姓紛紛上表讚揚聖上仁德寬厚,慈悲純善。民間又不知立了多少長生牌坊和長明燈來。時光倏忽,轉眼已過兩個月,到了七月流火,天氣轉涼的日子。是日,便是徒臻發話令南安郡王滿門男丁女眷奉旨流放崖州的日子。當日,動身離開京都的也還有原寧榮二府的賈家眾人。京都城外,幾位閒王攜著家眷相互拜別。已經貴為皇后的薛蟠穿著一套簇新的平民衣衫,拉著賈寶玉的手殷切囑咐。&ldo;這一去真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了。聖上已經準了忠勇親王的請封奏摺,等你們回到雲南之後便可大婚。不過我想著你們賈家如今正是風口浪尖的時候,若是可以,還是暫且等個一年半載的。風平浪靜無人關注了,你們再行舉行婚典也不遲。&rdo;畢竟,徒臻雖然沒有明言賈家依附忠順親王之事。同為八公一脈,當初舉事的時候你我聚在。如今犯了事兒,其餘犯事兒的人家多以斬首抄斬為下場,唯有賈家不論男丁女眷都未被砍頭,至多就是個抄家流放。插在眾人眼下,實在太過扎眼了。因此避免節外生枝,縱然是有薛蟠和忠勇親王的情分在裡頭,還是需要低調些才是。賈寶玉瞭然的點了點頭,低聲說道:&ldo;我明白大哥哥的好意,此事我定會斟酌。&rdo;薛蟠見狀,又是一聲輕嘆,開口勸慰道:&ldo;再有一件事兒,自此以後,你也不算是孤單一人了。以後再做什麼事情,可千萬記得三思而後行,不可越性恣意,要考慮考慮忠勇親王的想法。要多溝通多交流,方才是長久相處之道。你可千萬不能學著有些人執拗藏掖的樣子,什麼都憋在心裡頭不說,天長日久,反而生了嫌隙。&rdo;賈寶玉胡亂點頭,死死握著薛蟠的手,因為分別而悲傷難耐,泣不成聲。薛蟠悵然的眨了眨眼睛,上前一步保住賈寶玉拍了拍他的後背。只覺得也是黯然神傷,一想到今後山遙路遠相見難,便是滿心的不捨和掛念。如今可不是後世飛機滿天跑的時代,兩個小時就能從京都到雲南。再者他如今貴為皇后,一舉一動千萬雙眼珠子盯著呢,他也不好給徒臻添了太多羅亂。薛蟠想著,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眼珠子亂轉,開始算計著怎麼也能讓徒臻來幾次南巡天下什麼的。要不成日裡別再紫禁城裡頭,他如今才二十一,想想就覺得恐怖。一旁的林墨之見狀,不免開口笑道:&ldo;眼珠子亂轉,你又想什麼呢?&ldo;薛蟠嘿嘿一笑,並不言語,只是抬頭打量著站在一旁的賈家眾人。雖然遭了貶斥流放西南,但畢竟是皇后的親戚,押送的衙役們倒也沒做的太難看。因此賈家眾人不論男丁女眷只是穿著粗布衣衫,倒也沒上囚衣枷鎖。經過了這幾個月的牢獄之災,賈家的男人們各個神情萎頓,懈怠不堪。反倒是女眷們各個紅光滿面的,一看就被照顧的很好‐‐只除了在牢中呆了幾個月還被打了一百大板的王夫人之外。而跟隨在賈家眾人身邊的丫鬟們,因為賈家遭難的緣故,也沒有了之前那麼多。在上次獲罪發賣的時候就賣了一大部分,賈母的身邊只剩下鴛鴦、琥珀,而鴛鴦如今雖然還在賈母跟前侍奉,但已經梳了婦人的髮髻,穿戴也比往時更加考究大方一些。說起來,這倒還有幾分故事在裡頭。因賈母普以入牢就被薛蟠求了聖上恩典接到忠信侯府上居住的緣故,並未像原著一般亡故,她的丫頭鴛鴦自然也沒有上吊自縊,依舊跟在賈母身前做大丫鬟。後來忠勇親王帶著賈寶玉回京參加帝后大典,賈母心念孫子便時不時的派鴛鴦給寶玉送些東西。天長日久的,不知怎麼的竟與忠勇親王帳下的一名親衛統領看對了眼。那近衛統領親自求到了忠勇親王的頭上,忠勇親王回來時與賈母那麼一說,賈母原就擔憂鴛鴦的後事,聽聞此事自然樂得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