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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反差讓顧釗桓一瞬間對張凜墨起了好奇心。他想要與他親近,想要與之結交。顧釗桓在此之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所以在第一次心動之下,顧釗桓的舉止難免有些失措唐突。在順口答應了張凜墨不過是客套的留飯之後,看到張凜墨眼中一閃而逝的詫異,顧釗桓有些羞赧的想道:&ldo;他一定認為我是個跳脫的人。&rdo;不知怎麼的,一想到張凜墨會從心底看輕自己,顧釗桓就覺得異常委屈彆扭。他就好像一隻開了屏的孔雀,只想在張凜墨面前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讓他對自己刮目相看。這種情緒在張家拿出更為妥善全面的老片區整改方案之後,變得更加強烈。所以在接下來的談判中,顧釗桓表現的很積極很穩妥,他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位老片區各大世家的領頭人從心底而生的想要強烈改變的願望。雖然顧釗桓並不太瞭解張凜墨的初衷,但他絕對樂意配合張凜墨的舉動,因為這對他們雙方來說,是件雙贏的事情。次後在老片區張家吃過的一頓滿漢全席,更讓顧釗桓感覺到了所謂&ldo;百年世家&rdo;的風範。這不禁讓顧釗桓想起了自他上任之後,接觸過的大多數老片區的家族勢力。他們大都是矜持自重,沉穩冷靜,守著自己給自己規定下的規矩道義,不跳脫,不急躁,穩穩當當的挺過了這個歷史上最為動盪變遷的百年時光。很難想象在社會如此發展西洋學說幾乎侵略了整個華夏文化的今天,在各種資訊迅猛流竄的今天,竟然還有人在第一次見面寒暄的時候提及雙方的族譜,並用一種十分自豪的口吻談論自己的祖上如何如何輝煌。這讓顧釗桓彷彿在一瞬間回到了那個紅色世家林立的燕京,好像回到了跟各家長輩閒聊的時光。而令顧釗桓更加驚奇的是,不光老片區的老人們有這種愛好,就連十幾二十歲甚至把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的年輕人身上,也會看到這種所謂歷史傳承的痕跡。他們大都在在上小學之前就把自家族譜背的滾瓜爛熟。也會在日常交談中不著痕跡的顯露自己的文化功底和歷史底蘊。他們大都喜歡在談話中引經據典,動輒文縐縐的說一些在時下年輕人看來很酸很腐的官話,他們在家裡通讀四書五經,唐詩宋詞,也有喜好研究古董字畫的。他們成日間住在一片片白牆青瓦的古色古香的四合院中,也有人住在民國時期建造的洋房公館裡頭,你在跟他們說話的時候,他們可能隨意指著家裡一件擺設跟你滔滔不絕的談論起這個玩意兒的起源,發展,變化。他們從小就成長在這種相對封閉陳舊的環境中,也有一些人在高中畢業後會前往外地或者外國留學。老片區的時光好像永遠沉浸在民國舊年裡,那種撲面而來的屬於歷史的醇厚氣息會讓你在一瞬間有種穿越時光的錯覺。外省所謂的國學復興,宣揚民族文化在老片區看來,就是一場笑話。因為在這裡,就連三歲的奶孩子,都能咿咿呀呀的背出《三字經》來。生活在老片區的人,從未遺忘過歷史。在哈韓哈日如此喧囂時尚的今天,老片區依舊固守著從侵略戰爭時候流傳下來的規矩道義。他們熟記侵略戰爭時期東瀛倭人對他們的每一次傷害,一代傳一代,發展至如今,便是偌大的老片區,泱泱千萬人口,公司產業無數,但沒有一家屬於東瀛。這樣的事實,讓顧釗桓感覺到新奇。而這種新奇,很快就轉嫁到了張凜墨個人的身上。不同於大部分驟然得意或者乍然富貴的爆發嘴臉,在接下來的接觸中,顧釗桓越發認識到張凜墨的與眾不同。雖然手下擁有著連燕京方面都會忌諱的武裝力量,張凜墨在做事的時候往往更傾向於理智,斯文。他可能會因為合約中的一個條例跟你爭執半天的時間,也不會在一時激動下撂挑子走人,或者武力威脅。這樣的相處方式讓顧釗桓恍惚回到了在國外留學期間,自己在大公司實習的經歷。在他看來,與其說張凜墨是個黑道大佬,不如說張凜墨更是個合格的商人,只是這個商人的背景有些特殊。顧釗桓感覺到自己彷彿墜入了一片迷障,心甘情願的走向看不到未來的深淵。他從未如此清晰的認識到他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慾望,他想站在那個人的身邊,與那個人比肩,相扶相持,兩個人一起去走本來一個人要走的未來。正當顧釗桓糾結著該怎麼把自己的心意傳遞給對方還不顯唐突失禮的時候,張家兩兄弟前往燕京的訊息讓他靈機一動。打著不能讓合作者感覺到孤清寂寞的口號,顧釗桓厚著臉皮一次次前往張家別墅,陪吃陪喝陪聊天,一陪陪了半年多,頂著自己屬下和張凜墨屬下越發怪異猜疑的目光,顧釗桓恍若未覺,依然如故。最終,也不知道是被他磨的不耐煩了,還是真的起了意,張凜墨的態度總算軟化了……他開始同意自己在經常造訪偶爾晚走的時候留宿一夜,然後慢慢的變成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