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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諾!&rdo;韓嫣心中雖然嘆息,面上卻滴水不漏,立刻躬身應道。經過阿嬌這麼一鬧,王娡心裡也有些蹦蹦的跳,再也不敢搞些小動作。王氏等人也是噤若寒蟬,氣氛霎時間寂靜無比。過了半晌,平原君臧兒訕訕的開口說道:&ldo;不知阿嫣公子是否婚配?&rdo;韓嫣在宮裡頭住了十來年的事情整個長安城無人不知,臧兒這話分明是個字首罷了。果然,不待韓嫣開口,臧兒又繼續說道:&ldo;若是沒有的話,我這裡倒是有個人選。我有一個侄女兒‐‐&rdo;&ldo;阿嫣乃是祖母的幹孫,弓高侯的孫子,婚姻之事有他們做主,暫且不用提了。&rdo;劉徹神色冷淡的打斷臧兒的話。&ldo;時候不早了,等會兒還有宮禁,沒事兒就散了吧!&rdo;劉徹說著,就欲起身。王娡慌忙攔下了。&ldo;不過未時剛出頭,哪裡就快宮禁了。母后入宮這麼多年,頭一次宴請家裡人,你就這點薄面都不給母后嗎?&rdo;她心裡頭也憋悶不已。母親這個想法可從來沒和自己說過。她也不想想,韓嫣是個什麼人,身上幾乎明晃晃的打了竇氏的標籤兒了,怎麼可能和你摻和。何況你的侄女兒又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她雖然說過韓嫣是弓高侯的庶孫,生母地位不高。可也不是你一個什麼家底都沒有的外戚能高攀的啊?再說這韓嫣似乎和徹兒也不清不楚的,兩人同床共榻十來年,你當著徹兒的面說這些,豈不是作死嗎?王娡說的楚楚可憐,劉徹也不好太過生硬。也只好重新落座,只不過一股子鬱氣滯在胸頭,總是覺得悶悶的。忍不住敲打道:&ldo;阿嫣既然被祖母認了幹孫,身份總是不同,那些貓三狗四的人就別上趕著往前介紹了,免得貽笑大方。&rdo;這話說的王氏眾人臉上一熱,都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阿嬌鄙夷的撇了撇嘴,就這樣的人,居然和自己是親戚,真是跌份兒。又有王娡噁心人的舉動在前頭,阿嬌是一點沒了寒暄的性子。反正點了個卯算是給劉徹一個面子。當即裝作不舒服的起了身,衝著劉徹說道:&ldo;我覺得有點不舒服,我就不留了。先回去了。&rdo;別說她了,劉徹都覺得不太舒服。這王氏一族的人他只接觸過田蚡一個,覺得他還挺機靈的,說話辦事也都比較靠譜。因此他對於今天的見面還比較抱希望的。他剛剛登基,正直用人之際,若是王氏的人有能力,他也不介意做個&ldo;舉賢不避親&rdo;的英明之主,哪知道見了面落差太大。一時間不免對王娡都有了一分不滿‐‐同樣是外戚,怎麼人家竇氏陳氏就拿得出手,這王氏怎麼扶植也上不了檯面呢!如今這糟心的一面還讓阿嬌見到了,指不定心裡頭怎麼鄙夷呢!當下也沒了興趣留人,揮了揮手示意阿嬌告退。阿嬌得了劉徹的允許,眼皮子都不抬,起身就走了。受了冷落的王娡心中不忿,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劉徹身上,當做沒看見阿嬌的舉動。連連的給劉徹勸酒,又將自家人逐一給劉徹介紹了。其實不用她介紹,王氏那幾個人的履歷都在摺子上寫著呢!除了田蚡還有那麼一星半點兒的靈氣,其他人說是榆木疙瘩都汙衊了那塊木頭!這麼想著,心中更是冷了。只是看著王娡可憐巴巴的眼神有些不落忍,只得硬著頭皮和眾人寒暄。寒暄寒暄,也不能只喝酒不說話,一來二去劉徹不經意的考校了幾句,王信和田勝答的那是驢唇不對馬嘴,劉徹心中愈發氣悶。心頭不由得想起衛綰說的&ldo;詔令四方,為朝廷舉賢&rdo;的建議,倒是頗為心動。這一廂王氏族人看見劉徹百無聊賴的模樣,心中知道他對眾人已經沒了興趣。田蚡當機立斷,也不和劉徹說那些個朝廷大事,帶著眾人給劉徹講了一些民間的風聞趣事,這些都是劉徹從未聽說過的,倒也聽個津津有味。酒過三旬之後,氣氛硬是熱切了起來。有劉徹勸酒,韓嫣再不喝也喝了四五杯醇釀,他本來酒量就淺,這就有些上頭了。和劉徹告罪一聲,藉著尿遁逃了出來。這時候已經快申時了,金黃色的落日懶洋洋的揮灑著餘光,被冷風一吹,韓嫣倒是清醒了不少。只不過他還不想回去,便順著腳下的青石板路往雜役的方向走去。歲末寒涼,腳下踩著薄薄的雪沫子,還沒有大雪時候讓人覺得牙疼的&ldo;咯吱&rdo;聲響,韓嫣一邊走著,一邊回頭看著那一串不怎麼直溜的腳印子,一時間倒也自娛自樂。神情也愈發懶散下來,左顧右盼之間,突然見到前方枯木枝杈底下有一塊土黃色的衣料,看起來倒像是小黃門的衣服,輕悄悄的呆在那裡,韓嫣一時興起,懾手懾腳的走上前去,輕聲喝道:&ldo;幹什麼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