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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張德全家中世代行醫,雖然平日裡開方下藥十分謹慎,可是一身本事卻是不容置疑的。這剛一上前看了下劉據的面色,面容蒼白,眉宇間卻隱隱透著幾分淡淡的青黑。若不是他身負家中絕藝,也是斷然看不出來的。又伸手請了一下劉據的脈。脈象平和,乍一看與常人無異只是稍顯虛弱。可是每隔一炷香的時間突然隱沒全無的脈動卻十分忠誠的顯現出詭異。而手腕處看起來十分嚴重的淤青,反倒平常得緊。從古至今,這後宮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從漢高祖劉邦起,枉死在這宮廷的冤魂數都數不過來。陰私醃漬的骯髒事情張德全見得多了。只是看著如山水畫般精緻的太子心下止不住的嘆息,又看了看面沉如水,目光卻從未從太子身上移開的漢武帝劉徹,心下一番掙扎,不知道是不是該挑明此事。&ldo;到底是怎麼回事?光診脈已經診了一盞茶的時間,居然連句話都沒有。現下居然在診脈之時往東看西,毫不專心。如此醫德,怎可為我大漢皇室治病御醫。來人,把他給朕拖出去,換一個好的上來。&rdo;劉徹站在一旁,雖然面無表情,心下卻是猶如打翻了的佐料瓶般五味具雜。只是為了確認劉據的傷才百般忍耐。現下發現了張德全居然在診脈的時候偷偷瞧他,一陣怒火再也壓制不住,頓時爆發出來。&ldo;皇上息怒。容老臣回稟。太子手腕之處的瘀傷平常無奇,覆些傷藥,修養倆天變烏青全消。可是太子的身體卻另有蹊蹺。望皇上容臣細稟!&rdo;張德全嚇得跪地求饒,知道自己的性命就在劉徹的一念之間。也顧不得明哲保身,只求皇上看在太子的份上能饒他一命了。&ldo;什麼蹊蹺,難不成朕這麼一掐還給掐出內傷了?&rdo;劉徹聽張德全說太子的手腕沒事,吊著的一顆心終於安然放回肚子裡。可是又聽見張德全的後文,一時間腦筋沒轉過彎兒來,有些呆愣的問道。&ldo;……這倒不是。只是微臣冠太子面色,又診斷太子脈象。發現太子,發現太子……&rdo;張德全大汗淋漓的趴在地上,幾乎嚇得癱瘓了。腦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如果真的說出來,暗中下毒的那個人會不會放過他。&ldo;發現太子什麼?&rdo;劉徹俯□子,定定的看著驚駭欲絕的張德全。陰沉的問道。他不是傻子。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可以說劉徹是整個大漢最聰明的人,幾乎沒有之一。張德全的異常他已看見。張德全要說什麼,他已是心如明鏡。只是他不敢相信罷了。不敢相信,怎麼有人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加害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兒子。怎麼有人能?越過自己的重重保護將這種骯髒的手段用在自己的兒子,大漢的儲君身上。&ldo;發現太子……身中劇毒!&rdo;說完這句話,張德全在劉徹陰沉的想要剮人的目光中徹底癱在地上。他能做的努力已經做完了。是死是活,全看上位者的心思了。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捉蟲) …&ldo;怎麼有人敢?&rdo;劉徹怒極,轉身一把將几上的擺設掃到地上。頃刻間瓷器碎裂,青銅撞地的聲音如暴雨般打破了宜春苑的死寂。&ldo;他們怎麼敢?&rdo;劉徹面目通紅,目光森然。聲音猶如受傷的野獸般咆哮著。&ldo;那是朕的太子,是朕盼了十多年直到而立之年才盼來的兒子,是大漢的儲君。他們怎麼敢,誰給他們的膽子……&rdo;劉徹滿目猙獰,聲音陰狠。不顧一切的發洩著。此時此刻,他只想找出這個人帶到面前。然後親手‐‐千刀萬剮,活活劈了他。什麼帝王心術,什麼高深莫測,劉徹所有的手段所有的心機在這一刻通通化為怒火,他不想考慮事情的牽連是否廣大,他不想考慮背後的敵人是不是他絞盡心機想誅滅,卻因為實力的關係不得不隱忍的那些老頭子。甚至不惜暴露自身實力,他也要將敢於覬覦他子嗣的那些小人誅滅。平日裡小心翼翼隱藏在經脈裡的力量因為怒火的燃燒掙慢慢在身體中凝聚,只等待爆發的那一刻。他什麼都不去想,他幾乎喪失理智。直到‐‐他看見面色蒼白瑟縮在一旁,目光驚駭懼怕的看著他的劉據……他的兒子,他的據兒,在害怕他。他的爆發,他的猙獰,似乎嚇到了這個年幼虛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