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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漠然道：&ldo;你說的是戰術而非戰略，可以考慮採用，但我們該打誰？&rdo;賈詡老奸巨滑，自不會再多說，只輕飄飄一句：&ldo;此事文和不敢亂出主意，由主公定奪。&rdo;麒麟道：&ldo;他的意思很清楚了，既然是兩敗俱傷，當然就讓我們打實力強的那一方，蔡文姬，你還有話想說？&rdo;蔡文姬捋了把鬢髮，手上金鐲叮一響，伸手覆住，娓娓道：&ldo;當初留於鄴城之時，我在家中抄經，水鏡先生造訪。與我父說到來日天下平定，是否仍奉天子為尊，王侯分治。司馬徽曾與我父說過一句話，令我記憶猶新。&rdo;麒麟道：&ldo;什麼話。&rdo;蔡文姬淡淡道：&ldo;袁本初兄弟之間，尚且不容，況諸侯乎？&rdo;蔡文姬一言出，四座登時想到了受袁紹討伐，兵敗身死的袁術，呂布點頭道：&ldo;正是，此人連自己的兄弟都容不下，若是打下了曹操，奉天子於長安，下一個目標，便是我們。&rdo;&ldo;你說呢？&rdo;呂布將目光轉向麒麟。&ldo;你已經有主意了，不是麼？&rdo;麒麟不置可否：&ldo;該是你決斷的時候了。&rdo;呂布沉吟不語，片刻後道：&ldo;我需要時間考慮，都退下罷。&rdo;與席者散了，蔡文姬走在最後，被麒麟叫住。麒麟站在院中，揶揄道：&ldo;文姬，你的鐲子是馬超送的吧。他還送了你什麼好東西，讓你說服主公打袁紹？&rdo;蔡文姬巧笑道：&ldo;壞了你的事？主公想出兵打誰，不過是你一句話的功夫。&rdo;麒麟一手拍了拍院內大樹，驚飛一樹麻雀，抿唇不語。&ldo;他總要學會自己做決策的。&rdo;麒麟開口道。蔡文姬道：&ldo;既是如此，你何妨做得乾脆些？反正最後無論是個怎麼樣的爛攤子，你也收拾得住。&rdo;文姬嫣然一笑，轉身離去。麒麟搖頭苦笑，回房處理事務，呂布將自己關在房內一整夜，晚飯時仍未出現，麒麟與張遼等人湊一處吃了，心不在焉，抬頭問道：&ldo;你們收了馬超多少賄？&rdo;陳宮冷冷道：&ldo;我退回去了，分文未取。&rdo;張遼與高順各顯尷尬，麒麟笑了笑，道：&ldo;馬超剛來投，你們心裡就芥蒂得很，這怎麼成？&rdo;陳宮嘆道：&ldo;既無戰功，又仇心不泯，難成經天緯地之大材。&rdo;府內管事來報，道：&ldo;侯爺問什麼時辰了。&rdo;麒麟吩咐下人將晚飯攢了個食盒送去，自己站在院內，春寒未褪，杜鵑啼血，呂布推門而出，道：&ldo;小黑，我想聽你的話。&rdo;麒麟站在月光下，沉吟片刻，道：&ldo;其實我不那麼想，我覺得應該集中所有的兵力，傾巢出動，一次徹底剿滅曹操。&rdo;歷史上，官渡之戰正是曹操戰勝，袁紹敗逃，從此曹操坐擁中原六州，勢大難制，兵壓江東，直至赤壁之戰後，方退回長江以北，成三足鼎立之局。麒麟多次與郭嘉交鋒，不是平便是敗，始終討不到好，心內頗有忐忑，存了搶先滅掉曹操的心思。麒麟道：&ldo;陳宮其實說得對，隴西是我們的大本營，不可全部出擊，必須留條退路。馬超率領武威來投，幫助我們渡過了這個最艱難的冬天，於情於理，都應該攻打袁紹，為他報仇。&rdo;&ldo;袁紹佔據西京已久，此次一敗，我們還可趁機再次入函谷關，奪回長安，一雪前恥。&rdo;麒麟嘆道&ldo;這些我早已和陳宮商量好，但怕就怕曹操戰勝後，憑西涼三城，與一座長安之力，無法再與他抗衡。&rdo;呂布漠然道：&ldo;你怕了。&rdo;麒麟道：&ldo;我沒有，好吧，是有一點，有點怕他。&rdo;呂布笑道：&ldo;曹阿瞞能將侯爺如何？本侯征戰天下，素來不懼何人，你若是後怕，為何當初抓來時不將他一刀殺了，反放回去？&rdo;麒麟：&ldo;我……我確實曾這麼想過，但他當時什麼也沒做，不可亂殺；更多的是……&rdo;呂布手指拈上麒麟的耳朵，喃喃道：&ldo;你想為我，為我們留下一個足夠強的對手，否則此生無人可戰，無人可勝。對不？&rdo;呂布指間溫度略顯冰涼，摩挲時令麒麟十分愜意。二人心意相通，麒麟低聲道：&ldo;我……我不知道，他與他的謀臣、武將班底，如果不趁羽翼未豐予以剿除，假以時日，將是非常強大的對手。&rdo;呂布道：&ldo;人生得一強敵，方戰之有望，勝而無憾，這是你教我的。&rdo;麒麟嘆道：&ldo;明白了，我去準備發兵，先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