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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瀾清似笑非笑:“老媽子?”“……”嶽淵無語,默默地扭開了頭,小時候他為什麼要推這傢伙一下啊!“呵!”一聲輕笑,暗啞低沉。面冠如玉的青年,頂白玉冠,束白玉帶,踏著茶白緞子面的厚底靴子,穿著垂感上佳的茶白色闊袖交領錦袍,站在驛站二樓的迴廊上,倜儻風流。裹著黑斗篷的人沉默地守在他身後,低著頭,只露出了蒼白的尖下頜。青年於樓上俯視著沈瀾清和嶽淵,笑容完美,目光溫和中暗含著侵略,從沈瀾清臉上掃過,停在嶽淵臉上。這種目光與奇葩師父比起來,差得遠了,沈瀾清神情不變,依舊溫溫潤潤地笑。嶽淵卻如炸了毛的貓,瞬間冷了臉色,不善地盯著二樓的男人:“胡驛丞,這不相干的人怎麼還在驛站裡?”“爺,這……陳公子已經付過錢了……”“怎麼著?你是嫌爺沒賞你銀子?”大冬天的,胡六腦門上硬是被擠兌出了一腦門子汗。二樓的青年饒有興趣的看著嶽淵嘖了兩聲:“挺美的美人兒,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副脾性?胡驛丞也不過是想賺兩個銀子貼補家用,你何苦斷人家財路?”“美你媽個頭!”嶽淵跳腳,“九思,挖了他那對招子!”二樓的青年目光微閃,笑容依舊完美。默默守在他身後、裹在黑斗篷裡的人兀然抬頭,陰冷的盯向嶽淵。沈瀾清嘴角抽搐,此等時候他實在有些恥於與嶽淵為伍,但他更加見不得自己人被欺負。錯身擋在嶽淵身前,沈瀾清瞥了一眼裹在黑斗篷裡的男人,笑吟吟地看向二樓的青年:“博文最厭惡別人拿他容貌說事。”抬手示意了一下,黑斗篷裡的男人收回目光,重新低下了頭,二樓的男人不疾不徐地說:“看來是陳某唐突了,陳某願讓出半數房間以表歉意,公子意下如何?”“半數?”嶽淵挑起桃花眼,微揚著下巴,冷笑。二樓的青年故作為難地皺了下眉:“三分之二好了,但上房只能騰給你們一間。”“一間……”“一間就好。”沈瀾清拉住嶽淵,“胡驛丞賺外快也不容易,就別為難他了。”嶽淵哼哼著住了聲,臉色依然臭臭的。不放心將嶽淵獨自扔進二樓,沈瀾清與嶽淵同住上房,虎卉騎的人六人一間,隨從小廝十人一間,俱住在一樓。安排好了住處,沈瀾清又吩咐沈義帶著幾個人隨驛丞去置辦飯菜,自始至終,陳姓青年都在二樓迴廊上笑吟吟的看著。“陳公子不嫌棄的話,同來喝一杯,權當沈某向陳公子致謝了,如何?”席面置辦好了,沈瀾清向那陳公子發出邀請。陳公子倒也不見外:“公子不相請,陳某也要討上一杯水酒的。”滿桌子海鮮,桌上還多了個礙眼的人跟沈瀾清狀若相見恨晚,交談甚歡,嶽淵實在提不起胃口,招呼了一聲便先回了房。酒過三巡,散了席面,沈瀾清眼神朦朧,腳步有些晃,是被沈義架回房的。然而,進了房門,沈瀾清便恢復了清明,不著痕跡的推開沈義:“沈義,你和流影去歇了吧,今晚不用守著。”沈義皺眉,欲言又止,默默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房門。嶽淵挑眉,瞭然,壞笑著擺出一副怨婦臉:“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家裡有如花美眷守著,還出去打野食,你讓沈義情何以堪啊!”領口微散,烏髮垂肩,唇紅膚白,泫然若泣……沈瀾清將嶽淵從頭打量到腳,指尖託上嶽淵的下巴,微笑:“果然是如花美眷。”“……”嶽淵眯眼,垂眸,做羞澀狀,“美人,原來你想讓爺疼你啊。”“疼?”沈瀾清收手時狀若不經意地掃過嶽淵屈著的那條腿大腿內側。“嗷!”嶽淵抱腿慘嚎,抬頭悲憤的瞪視沈瀾清,“疼!”沈瀾清無辜地聳肩,輕笑著丟給嶽淵一個白玉瓶:“沈家秘藥,活血化瘀,自己個兒揉開了,保你明早就不疼了。”“!”嶽淵怨念的盯著沈瀾清的背影,“九思,爺收回之前說的話,什麼你是從骨子裡就溫潤的暖玉公子他是再笑也捂不住寒氣的冰玉疙瘩,你跟陳正都是一樣一樣的,心狠手毒!”“……”隔壁,聽見這聲怒吼的陳正及黑斗篷少年,一個把玩著酒杯彎起了嘴角,一個低垂著眼,皺起了眉,難掩殺意。陳正慵懶地睨了一眼黑斗篷少年:“妝,嶽淵很有趣兒。” 千里之行【下】夜深人靜,嶽淵睡得像死豬,沈瀾清眯著眼假寐。莫名感覺到一絲涼意,沈瀾清內力入耳,靜心傾聽,房間內外,除了瑟瑟風聲和諸人或輕或淺的呼吸聲外只有……摸出隨珠,沈瀾清小心翼翼地仔細檢查了一遍房間,只在嶽淵耳垂兒上發現了一隻蚊子。飛蟲扇翅膀的聲音,原是這隻蚊子精發出來得。沈瀾清略微鬆了口氣,墊著絲帕捏死了那本不該在冬天出現的蚊子,力度不小心大了點。翌日,嶽淵耳垂兒上掛了一枚引人遐思的紅印子。昨天半夜的痛嚎加上這個紅印子,虎卉騎的大老爺們兒自以為明瞭的相視賤笑,首個不招嶽淵待見的美人——陳正微笑著掃了下嶽淵腰後,狀若真摯的關心正在喝灑滿紅油的豆腐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