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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安撫下跳腳的嶽淵,捱到是日午後,沈瀾清被嶽淵拖著進了王府花園子,美其名曰——結伴遊園。陰曆三月,北揚州的桃花已然競相綻放,開遍了長江兩岸。靖王府的花園子裡,最惹眼的便是那大片大片的粉紅。嶽淵拖著沈瀾清輕車熟路地往桃林深處走,邊走邊感嘆:“聽說這片林子自三哥到了北揚州,入住王府那日便栽下了,小時候來靖王府,最愛往這片林子裡鑽,林子裡春天有花,秋天有桃子,一年四季有三哥……”“你這小猴子,一去京師數年,也沒個音信,原來還記得你有個三哥……”溫溫和和的聲音笑罵著打斷了嶽淵的話,儒雅的中年人坐在桃林深處的石凳上,笑看結伴而來的沈瀾清與嶽淵,微微頷首示意,“衛國公府的公子?敏之近年可好?”沈瀾清給靖王請過安,依言坐了半個石凳:“勞王爺惦記著,二叔近年一直在崑崙山上修道,樂得逍遙自在。”靖王嶽燦輕笑著,兀然用帕子掩著嘴咳了兩聲,用梅子酒潤了潤喉嚨:“倒還真稱了他的心了,敏之有個好哥哥。”沈瀾清笑笑,看著石桌上的酒壺,勸道:“王爺既然身體不適,還是少飲些酒為好。”靖王嶽燦慢吞吞地轉了轉酒杯,笑著抿了一口:“習慣了。”嶽淵不耐煩看兩個人寒暄,直接奪了嶽燦的杯子:“習慣不習慣的你也少喝點吧!什麼時候染上了酒癮……三哥,九思不是外人,有什麼難處你不妨直說。”嶽燦無奈地瞪了嶽淵一眼,指尖扣了扣石桌桌面:“你這小猴子還是這麼毛躁,三哥在自家府邸裡能有什麼難處?”“可是你……”沈瀾清右耳微動,心中瞭然,在桌下隱晦地拽了下嶽淵的腕子:“王爺,明日我們便想動身前往雲王府,世子近鄉情怯,想請你同行給他壯壯膽,不知……王爺的身體,可方便出行?”嶽燦瞭然,眼神瞥向嶽淵,揶揄中又夾著一絲對沈瀾清的讚許,應諾道:“本王身體已無大礙,昨日方聽嶽賢說雲王叔亦是臥病多日,至今未有起色,於情於理,本王都該親往雲王府探望一二的。”目的達成,未免惹人猜疑,沈瀾清拖著還想繼續陪著靖王閒話家常的嶽淵離開了桃林。待他二人走遠,嶽賢手臂上搭著披風自桃林深處閃身而出,緩步行至嶽燦身後,靜靜地將披風披在嶽燦身上,掌心搭著嶽燦的肩膀:“你想去雲王府?”“嗯。”“不準。”“呵!賢哥兒,父王是不是將你寵得忘記誰才是這王府的主人了?” 至雲王府靖王離府十分順利,似乎並未受到任何阻攔,靖王嫡長子嶽賢帶著王府侍衛護在靖王的馬車旁,一直護送到百里之外才掉頭回府。不得不說,這著實出乎了沈瀾清的意料。沈瀾清側頭,看著錯後他半個馬身的沈義挑眉——靖王與靖王嫡長子真的發生過爭執?沈義眉頭略微動了動——自然。沈瀾清眉頭微皺,這靖王府之行雖然無驚無險,卻著實在他心底留下了些解不開的疑惑。比如,靖王父子的關係,似睦似怨。若說靖王府是嶽賢在做主,可這靖王爺卻能堂而皇之的離府。若說靖王府依舊是靖王做主,那他為何要遞出那麼一個“救”字?嶽賢看似對靖王打緊的緊,帶著四十侍衛護送百里,可又為何任靖王只帶兩個僕從出行?而且,其中一個還是智力只在六歲的憨娃……沈瀾清百思不得其解,一路上對著沿途風光不免有些心不在焉。然而,有了靖王陪伴,嶽淵卻是徹底活了過來,似乎也不怎麼牴觸回雲王府了。先皇與當今聖上雖然都是性情冷淡的刻薄性子,可這靖王……沈瀾清掃了一眼始終文文雅雅的靖王,禁不住又開始大不敬地在肚子裡謗君:可這靖王還真不像聖上的嫡長兄,先皇的嫡長子,甚至都不怎麼像岳家人吶!岳家,何曾出過這麼文氣的子嗣?看來是像了未曾謀過面的孝睿皇后了吶!“九思,你這麼深情的偷看三哥……”嶽淵用肩頭拱了拱與他並排而坐的沈瀾清,打趣兒,“莫不是想辜負耿家大小姐?當心她家叔叔子正不饒你啊!”“……”沈瀾清無語,笑吟吟地睨了嶽淵一眼,慢條斯理地問,“世子莫不是仍在嫉妒聖上給瀾清指婚之事?若是如此,待回京之後,瀾清便與子正聯名上個摺子,請聖上將廉家二小姐指給你如何?”“廉家二小姐?當今皇后的胞妹?”靖王嶽燦放下酒杯,掩嘴輕咳了兩聲,笑道,“不錯的親事,廉家能將大小姐教養成皇后,想來那二小姐也錯不了,若是博文有意,三哥也願在那摺子上聯個名兒……”沈瀾清笑容不變,心裡卻打了個突,他跟子正聯名那是同齡人間的玩笑,若是加上這個靖王的大名,摺子到了那小心眼兒的君王眼前,他便是長出滿身的嘴,恐怕也分辨不清這趟北揚州之行了。這個靖王還真是,讓人看不清、摸不透啊!馬車內出現了剎那的靜謐,好在不管那嶽淵真二還是假二,此時又十分恰到好處地二了一下。嶽淵猛地用扇子蓋住臉,仰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