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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一旦決定宿營,便開始各司其職。沈瀾清縱身下馬,放點墨與踏雲結伴去河邊你儂我儂,他則拖著一瘸一拐的嶽淵到河上游去喝水解渴。嶽淵軟趴趴的趴在沈瀾清肩上,哀嚎:“九思,你到底動了我父王什麼寶貝,這麼趕命似的逃跑,至於麼?”沈瀾清喝了兩口水,撩著水抹了兩把臉,用帕子拭著額角落下的水珠:“雞血石。”“扯!少糊弄爺,那亂七八糟的石頭在你看來是寶貝,在我父王眼裡跟這山裡隨處可見的青石可沒什麼差異。”“世子,若雲王真有心謀算……”沈瀾清抬手指了指天,“你會如何?”“你又會如何?”嶽淵側臉,看著沈瀾清的側臉拋媚眼,“是繼續忠君,還是跟爺講講兄弟義氣?”“自然是忠君。”沈瀾清無情的推開嶽淵,伸了個懶腰,活動著筋骨,“我先是沈家宗子,其次才是沈瀾清。”“唔……”嶽淵順勢躺在草地上,望著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懶懶地說,“爺正好相反,爺先是御前大臣、帝王的伴讀,然後才是雲王世子,只怕屆時我如此說了,八哥也未必信我。”“……”是啊,至少上輩子你家小心眼兒八哥沒信,要不然怎麼會臭罵替你求情的我一頓之後,緊接著就圈了你呢?沈瀾清同情地掃了嶽淵一眼,“聖上睿智英明,寬容大度,自會信你。”“九思,這話連你自己都從未信過吧?要不然怎會一直在八哥面前戰戰兢兢,不肯逾越分毫的?”“……”事實證明,嶽淵也有不二的時候,但這話沈瀾清是抵死也不會認的。沈隨送來烤好的野味和乾糧,沈義木著臉,再一次擠在了沈瀾清與嶽淵之間:“晚上我守夜。”“你前半夜,我後半夜。”沈瀾清不容拒絕地做出決定。沈義眉毛動了動,沒接話。沈瀾清餘光掃了沈義一眼:“到時你若是不叫我起來與你換班,回京後,我便把你借給小道士。”“……”沈義本來木著的臉,瞬間變成了臭著。沈隨笑眯眯的塞給沈義一隻獐子腿:“你倆都睡,晚上我守夜,其實不守也沒什麼,畢竟還在益州地界。”“已經到了邊界,還是小心些為好。”以那三封信的內容,雲王不可能放他回京,至今沒有動靜,怕是在等,等他們出了北益州地界。沈瀾清平靜地撕了幾口雞肉,喝了碗蘑菇湯,提溜起仍在啃雞腿的嶽淵,縱身上了路邊的大樹,尋了個枝杈處,將嶽淵往身邊一放,靠在樹幹上閤眼,無論如何,能睡的時候還是睡足些好,待出了漢中入了秦嶺,這路怕是就要不好走了。沈瀾清所料無差,翌日,自從他們入了秦嶺,便開始不停地遇到山匪。有些個山匪有山寨有口號,為財不為命;有些個山匪流竄作案,財命雙收;還有些個山匪有組織有紀律,出手狠辣,似乎只為取人性命。小打小鬧那些便交給隨從們解決,那些個稍成規模的便交與虎卉騎的漢子們,至於遇到最後一種山匪時,沈瀾清、沈義、沈隨以及幾個影侍便成了作戰主力。路上雖山匪不斷,沈瀾清一行人應付的倒也還算從容,只有嶽淵,大概是趕路趕得狠了,變得有些沉默。嶽煜在京中得了訊息,點了百戶虎卉騎出京相迎。定安五年,四月二十五,沈瀾清一行人且戰且行,七十二騎還剩六十九騎,比起前世的幾近全軍覆沒,狀況要好了不知多少。當日傍晚,行至冀州紫荊嶺上,京師近在咫尺。沈瀾清略微鬆了半根弦,倚著紫荊樹樹幹摸出了懷裡的竹笛把玩。竹笛是臨行前憨娃送予他的禮物,做工粗糙,價值不及他送予憨娃那份回禮之萬一,沈瀾清卻十分珍惜,收到之後珍而重之地揣進了懷裡。此時無聊,沈瀾清偶然想起了竹笛,便摸了出來打算試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