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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以為帝王今日必定要點個大學士出來。誰知君主的目光在六部九卿身上掃了一遭,心思急轉了幾道彎彎繞繞,卻只是在散朝前將戶部尚書沈鑠留在了御書房外間,協助 耿大學士處理政務。戶部尚書沈鑠之橫溢的才華,淡然溫和的風骨,自詹事府時便入了嶽煜的眼。彼時,嶽煜尚是太子,年紀尚幼,父皇只允他聽政,卻不准他議政。有次,父皇私下裡考校他政事,他繃不住,便向父皇舉薦沈鑠,贊沈鑠有宰輔之才。他記得清楚,當時,父皇嶽暤言道:“廣納賢良無錯,但,你且記著,只要他姓沈,便不可封閣拜相。”沈家,始終是君主心頭剜不得的一根荊刺。帝王的目光在沈鑠身上盤亙良久,直至沈瀾清開始在心底揣測帝王是否正在轉著什麼心思算計自家父親時,嶽煜終於開了口:“ 耿卿,沈尚書將政事處理得可還得當?”“回陛下,沈尚書尚未出任何紕漏。”“既如此,便由他補了蘇碩空出來的缺,耿卿以為如何?”“陛下聖明。”耿良申人老成精,自是了悟了帝王心意,更加不會平白得罪未來的姻親,“以沈尚書之才,足以勝任。”“朕信得過耿卿的眼光,既是耿卿舉薦,便這麼定了吧。”一句話,聖意變成了耿良申舉薦。耿良申面不改色地預設,沈鑠從容叩首,滿面感激地謝了恩。在君主狀若無意地推波助瀾下,耿家與沈家牽連得愈發緊密,卻不知是好是壞。 殷府弔唁 無論好壞,君主的恩寵,為人臣的只能受著。一時旖念,堂上道了一聲調戲之言,便換來這整夜的抵足同眠。明黃的紗幔垂於床前,半掩著帳外那方天地,遮住了守夜的內侍,只餘小心翼翼的腳步聲與輕微的呼吸聲,響在耳畔,清晰無比。清雋的少年側躺於龍榻上,緩緩撩開眼瞼,琥珀色的眸子裡毫無睡意。微微往外挪了挪,搭在腰間的手反而箍得更緊,沈瀾清索性靠進身後那人懷裡,默默運著內勁兒驅散暑氣,惹得緊貼在他身後的 人將他纏得更緊。灼熱的氣息合著龍誕香的香氣,充斥於帳內,燙得他無法成眠。吾君的心,沉穩有力,一下又一下,自後心處鍥而不捨地叩著那無形的殼,狀若近在咫尺,實則始終遠如天涯。他無意破開豎在二人之間那道堅牆,也始終摸不透吾君的心思。從戶部左侍郎升任戶部尚書,又從戶部尚書升任文淵閣大學士,父親接連倖進,他不得不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吾君那捉摸不定的 心思。岳家人對沈家人當無真心榮寵,他仿若已然看見了那藏於倖進背後的捧殺。黑暗中,無聲諷笑。前世今生,無論是追隨還是逃離,最終皆與吾君滾到了一張床榻之上。風華少年,交頸相擁,難捨難棄。前世我抓著你,今生你禁著我,然,你我可曾全然信過對方一次?岳家君主,沈家宗子,宿命使然,命中註定他們得不停地相互算計。掌心覆上那漂亮有力的手,緩緩攏緊五指,帶到唇邊,輕觸指背。指尖微動,順勢摸索著侵入唇間夾住了柔軟的舌,惡意地撥弄著,嶽煜傾身半壓在沈瀾清背上,磨著懷中人的耳廓,啞聲問:“ 醒了?”“嗯。”口中含著兩根手指,沈瀾清含混地發了一個鼻音,像極了含蓄的誘惑。“可是在勾引朕?”清冷的聲音瞬間染上了一絲情慾,指尖拌著唇舌,時退時進地模擬著曖昧的動作。沈瀾清按住吾君手腕,吮了下作怪的指尖,懶洋洋地道:“晨間反應。”“呵!”指尖帶著津液滑入沈卿領口,描摹著鎖骨曲線,嶽煜輕笑著揶揄,“原來丑時便是沈卿的晨間了。”“臣習慣早起。”“嗤!”嶽煜嗤笑著將人結結實實壓在了身下,“沈卿,莫逼朕治你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