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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刀子可是動得不聲不響吶!”“仲瑾謬矣,瀾清向來用劍……”沈瀾清拎著酒壺自斟了一杯,“從不敢用刀。”“是了,九思真仁義,真君子,自然用劍不用刀……”殷瑜捏著酒盞,截在壺嘴與沈瀾清的酒盞之間,接了半杯,仰頭而盡,“只是這無形劍比起軟刀子來也不逞多讓……”“……九思進言,致使聖上決定三司會審蘇碩。”“臣子本分。”“朝中人均贊沈家長公子仁義大度,然,又有幾人細想過三司之中到底有多少沈家的門生故舊……”沈瀾清慢條斯理地補充:“不止門生故舊,都察院左都御史便是瀾清同族堂伯父。”殷瑜捏了粒花生米慢吞吞地搓著皮:“嗤,想不動聲色地剪除沈家潛在的威脅,是沈家的事,與我無關,我只想知道嶽淵的下落。”“……”沈瀾清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殷瑜那雙,與其平凡無奇的面容略微違和的眼,“雲王重病,世子自然是留在雲王府侍疾。”殷瑜冷笑:“這話說出來你自己可信?枉嶽淵視你為知己,待你一片真心。”沈瀾清不為所動,端起手邊清茶,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後來,殷郎中又一次拂袖而去,沈大人在桂樹下喝完了壺中酒,便往前院梧桐苑尋一善神醫了。”但凡沈瀾清休沐之日,劍鬼便要事無鉅細地給帝王講一通《沈府二三事》。嶽煜聽完未置一詞,只不動聲色地給三司施了施壓。有帝王關注,三司會審,很快就出了結果。結果即在意料之中,又出乎了意料之外。蘇府果然未能逃得了干係,然……嶽煜盯著大理寺卿,刑部尚書,都察院左都御史聯名遞上來的摺子看了良久:“沈卿,你也看看。”“臣遵旨。”沈瀾清躬身應完,捧著摺子仔細看。指尖不疾不徐地扣著御案,狀若漫不經心地看著沈瀾清,嶽煜見覆又恢復了畢恭畢敬姿態的愛卿眼底現了波瀾,開口問:“如何?”“臣,深感意外。”嶽煜未置可否,坐正了身子,平靜道:“擬旨,大學士蘇碩勾結雲王、截殺欽差,證據確鑿,罪不容恕。然,念其輔政四年,沒有功勞亦有苦勞,其弟蘇頌,為官以來,剛正不阿,忠君之心昭昭,朕不忍錯失棟樑,免誅蘇碩九族,只罪蘇碩一支,蘇碩與其子於午門外施以絞刑,妻女沒入奴籍,產業充公。”“!”沈瀾清心中大震,抬眼看向帝王。帝王掃過御案上擬好的旨意,平靜地蓋上寶印,微微動了動削薄冷硬的唇,傳音入密。“動了截殺沈卿的心思,便罪無可恕。”“……”真是世上最動聽的情話,然,陛下,您此舉當真只因如此? 君要臣斷蘇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其子蘇霆派人截殺沈瀾清,未遂。派出的那群草包被蘇頌派人追上,給了一筆銀子遠遠地打發走了,本以為此事神不知鬼不覺,誰知碰巧有個妻子即將臨盆的,在外邊 熬了一個月,琢磨著風聲過了,便偷摸溜回了京師。外出月餘,音訊全無,那人心中忐忑,便揣著銀子進了榮寶閣,給彪悍的媳婦買金頭面當賠禮。買了套金頭面,還覺得禮輕,便順手順了只老玉簪子。生手,出門前既未看黃曆也未給祖師爺上香,自然被眼精心亮的夥計給逮了個正著。順天府大牢裡住了三天,往公堂上一過,那人對偷簪子之事供認不諱,姓甚名誰、何處當差、錢從何來卻含糊其辭總也說不分明 。順天府尹心中生疑,一頓板子敲下去,便幫樂寧侯敲出了個大好的人證。至此,蘇家破家大戲正式拉開了帷幕。君意如刀,官居一品的大學士,說絞就絞了。午門外,蘇頌身著素服提著食盒為兄長送行,蘇碩嚐了兩口菜喝了三杯酒伏在蘇頌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