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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靜,請陛下責罰。”嶽煜不置可否,目光無甚情緒地掃向跪在周伯棟身後的內侍宮女:“出了甚麼事?”“回皇上,淑妃娘娘見紅小產了,太醫說……”“……太醫說,是個男胎。”果報這麼快就來了?殷家的,還是岳家的?帝王聲音平靜如昔,冷情如故,然而沈瀾清不想去看帝王的神色,只將餘光掃向慈悲而笑的三清祖師,兀自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三位祖師仙務繁忙便忘了沈家的果報可好?日後沈家子孫定然每日三炷香好生供著祖師……無怪乎吾君從不信神佛。次日沈瀾清甫一出宮,流影便道:“葛姨娘昨夜難產去了,誕下的沈家三小姐只活了一個時辰便夭了。”記得一善說過,觀氣色,葛氏胎穩體健的很……沈瀾清微微斂起笑容,揣著疑惑縱馬回府,葛姨娘與未謀面的三妹已然匆匆殮了。一月後,沈家二老爺沈銳回府,帶回一男嬰,笑嘻嘻地抱到沈尚坤跟前兒,言道:“父親,這是您孫子,我生的,可不能再催婚了啊!” 婚期初定沈銳對沈鑠俯首帖耳,但在沈尚坤跟前兒,卻活像塊滾刀肉,一身惹老子生氣的能耐著實不容小覷。多年未歸家,乍一回府便把沈尚坤氣得拍了不下十次桌子,恨得沈尚坤直呼著“不孝子”,要與次子斷絕關係。近來稅銀入庫,籌備糧草,興修河工,擴建船廠……皇上私底下又露出了一絲清算近三年京官欠銀的事兒,瑣瑣碎碎的事俱趕在了一起,大筆大筆的銀子入庫出庫,沈鑠這個戶部尚書不敢懈怠,每日裡釘在戶部衙門裡處理公務,不說顧不上休沐,便是近來帝王對自家兒子那似有若無的曖昧也被他暫時放在了一邊兒,僅是叮囑沈聽海好生盯著,便顧不得了。頭晌,家裡小廝來衙門裡報信兒說二老爺回府了,笑意瞬間湧入沈鑠眼底,無奈,他著實忙得脫不開身,便遞予那小廝五兩銀子,道:“知道了,落衙我便回府,你去留仙居打包幾隻鴨子給二老爺添菜……”忖了忖,又覺不放心,“回去知會大少爺一聲,讓他好生陪著二老爺。”怕沈銳惹父親生氣,沈鑠特意多囑咐了那麼一句。沈鑠的言外之意,沈瀾清心領神會。其實,在知道二叔回府之後,沈瀾清便一直跟在沈銳身邊陪著,無奈,他竭盡了全力,還是眼睜睜看著二叔的針尖對上了祖父的麥芒,而誘因正是他的婚事。眼見帝王出入自家兒子的桂院愈發頻繁,沈鑠暗自忖了忖,便熄了由沈銳攜禮去耿家下聘書的心思,與沈尚坤一合計,未免日後節外生枝,趁著皇上發了話便請了官居左都御史的一個族兄去耿家議定了婚期。先前沈瀾清假死,沈府設了靈堂,耿家小姐也戴了孝,打著借喜氣去晦氣的由頭,兩府一合計,便在六月初二那日下了小定。嫡長孫婚事已成定局,只差過禮迎娶,沈尚坤自是歡喜,只是,想到次子年將而立仍未娶妻總覺得心口梗著一口氣。得知次子回京,沈尚坤打算得好好的,想要壓著點脾氣,好生與次子說說婚事,誰知那混賬犢子卻是他上輩子的死敵,這輩子託生到他家找他討債來了。“瀾哥兒婚期已定,來年十月二十四便要成婚,你這做叔叔的難不成還想在侄子後邊兒娶妻不成?”沈尚坤被怒氣漲紅了臉,一句質問,咬牙切齒意味頗濃。沈銳卻混不當回事兒,笑嘻嘻的指了指被婆子抱向正房的男嬰:“居士想讓貧道娶妻無非是怕貧道無後,如今貧道兒子都有了,居士何苦執著?”“居士?!”湛清小皮猴兒見祖父臉色不好,踩著沈尚坤的腿晃晃悠悠站起來,摟著沈尚坤的脖子,一勁兒捋沈尚坤那把被吹起的美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