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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璇無奈地蹭了蹭鼻尖,透過面具露出了一抹無辜。自桌下蹭著左手邊那人的腿,嶽煜面不改色地用指尖扣了扣桌面,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地對鄭璇道:“說吧。”“一件件解釋清楚了,才好談其他。”自離京開始,一件件,鄭璇細細說著,其餘三人仔細聽著。原來——當日,鄭璇初離京城,便被人自暗處盯上了。若他當真如外表那般,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別提暗自去救嶽淵了,估計連北益州都到不了,他就得死上個百八十次,死的連渣都剩不下。幸虧他不是。不管那暗處是誰的人,他卻是自先後捉的那幾個人嘴裡問出不少東西。知道有人要殺他,是的,是殺他,藉著殷瑜的名義,殺了他鄭璇。鄭璇便將計就計,在快到北益州的時候,暗自將先前拿捏在手裡的真殷瑜推到了臺前,任那嶽拓捉著那真殷瑜祭了旗,他則易容改裝,快馬加鞭,潛回了大鄭。果然如他所料,嶽淵與沈瀾清先前遇到的那陳正便是鄭宸,而嶽淵,也當真被鄭宸囚禁在太子府裡。離開鄭都多年,都城裡的勢力七成握在了鄭宸手裡,其餘三成卻還是那些雷打不動、於皇位更迭中保持中立的世家王公。三探太子府,只確定了嶽淵在府內的訊息,卻始終未能見著嶽淵的面。謀劃著營救,然,因牽扯了太子,又牽扯了大嶽反王之子,家中父王鄭承應擺明了姿態,決定袖手旁觀到底。無計可施,救人心切,便只能硬著頭皮到大嶽尋求大嶽君主的幫助。怎奈,一時算計,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怎麼也沒想到,大嶽君主已然確認當日死的便是真殷瑜,並已經賞了天大的殊榮給殷瑜。算計好的一切,瞬間便棘了手。矇騙不過,只能擺明了身份,正正經經地談了一場交易。鄭璇告訴嶽煜,鄭王病重,蟬聯病榻,時日已無多。鄭璇告訴嶽煜,鄭宸只差尚在他身上的那半塊玉玦,玉玦給了鄭宸,鄭宸便能直接登基繼位,到時……嶽淵指定會被帶入宮中,更加難救,所以,玉玦他不能給鄭宸。便是鄭宸肯用嶽淵與他換玉玦,他也不能去換。萬一換了之後,鄭宸登基繼位,一道旨意下去,結果便能瞬間傾覆。所以,他只能來大嶽,找嶽煜幫忙。詐了諸多隱秘,又讓鄭璇默了一份大鄭釘入大嶽的棋子名單,嶽煜總算鬆口應承了救嶽淵之事。達成協議之時,已然時至中午。草草吃了些乾糧,便匆匆下令起了程。依舊是君臣二人共乘踢雲烏騅,鄭璇騎著點墨,快馬加鞭連馳了三個時辰,才趕到了下一處驛站。一入驛站,吩咐完廉若飛明面上盯著諸事,嶽煜便拖著沈瀾清直接入了上房。共乘一騎,自然廝磨出不少火氣。也不管那滿身的風塵,入了東間,嶽煜便直接將沈瀾清結結實實地壓在了炕上。看著頗有些氣急敗壞的君主,沈瀾清緩緩揚起了眉,輕笑:“陛下,何至於如此?”“您可是坐擁後宮三千佳麗的君王,怎能急吼吼的跟個毛頭小夥子似的……”“真是……”言語湮沒在了唇齒間,啃齧著惑人的笑唇,直接將那未說完的惱人話語吞入了腹中。直至將身下人撩撥的情動,君主才逐漸放緩了攻勢,輕磨著微微紅腫的唇,啞聲道:“在沈卿跟前兒,朕怕是要做一輩子毛頭小夥子了,況且……”漂亮瑩白的手兀然捏上光潔略尖的下頜,微微上抬,嶽煜挑眉,似笑非笑:“娘子,今日你著實膽大的很,為夫再疼你卻也要好生振一振夫綱……”“長夜漫漫,娘子明日若下不了炕,且莫怪為夫……”“陛下,京中急報。”這一生稟報著實有些不識趣兒,然,沈瀾清卻是瞬間便輕笑出了聲,“陛下,夫綱且等著稍後再振,還是先看急報吧。” 家書成雙雖是連夜傳來的急報,傳來的卻不是什麼凶信,而是實打實的喜報——皇后廉氏誕下一雙龍子,母子均安。初為人父,自是喜不自禁。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帝王,出言打賞時,連一向平直的尾音都情不自禁地往上飄了去。陛下顯見是高興的。廉若飛已然樂得只差把大門牙掰下來應個景兒了。那麼,他呢?沈瀾清眼觀鼻,鼻觀心,垂手侍立在君主身側,不動聲色地旁觀著君主的反應,捫心自問,卻是連他自己都有些摸不準心中那抹滋味到底算是什麼滋味。皇后誕下一雙嫡子,理智上他是應該高興的,他也在溫溫潤潤地笑著,然……心底雖未生出嫉妒,卻也不說上喜悅,或許,到底還是生出了幾分失落。畢竟,前一刻君主還覆在他身上,滿眼情動;現下,眼裡卻是隻剩下了太后的手書與皇后的信了。太后的手書,洋洋灑灑一大篇,無外乎那些東西,欣慰大嶽後繼有了人,勸誡嶽煜適當將心思從前朝分到後宮些許,至不濟也該雨露均霑,若不然只皇后誕下的這一雙嫡子血脈到底太單薄了些,手書末尾還提到,若是皇帝對現下的後宮嬪妃不甚滿意的話,來年選秀之年,她自會親自選些清秀可人合皇帝心意的,為皇家開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