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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無大錯,朕絕不會以沈卿的身體去冒險……”嶽煜不為所動,擁著沈卿歪了歪,滑進被窩裡,“沈卿自幼體弱,後來雖調理的壯實了不少,卻也不能掉以輕心……”拇指撫上含笑的唇,嶽煜帶著幾分強勢地命令,“娘子,為夫還想與你白頭偕老的,莫再勸了。”“至於那先機不要也罷,沈卿儘可放心,朕不會平白犧牲兵士性命,自有法子出奇制勝。”君主如此說了,沈瀾清也不好再多做勸誡,揮掌熄了燭火,迷濛間暗自計較著是否該夜探一次北揚州叛軍大營。雞鳴時分,幾日不見蹤影的劍鬼兀然出現在帳內,肩上還帶著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血腥氣沖鼻,沈瀾清自沉睡中驚醒,摸出了枕邊隨珠,借光看向劍鬼的傷口,瞬間便蹙起了眉:“這是……”“蕭南北。”劍鬼木著臉,簡短的答完,便直直地跪在了地上,“奴才無能,請主子降罪。”殷紅的血滴在雪白的皮毛上,暈染出朵朵紅梅。嶽煜半撐起身子掃了一眼,恍若未見,只冷著臉,不見喜怒地吐了一個字:“說。”“稟主子,奴才帶了三劍衛三刀衛潛入靖王府,尋了三日方才尋到關押睿王爺的地方,卻無能將睿王爺救出府邸……”“蕭南北?”“聽聲音是。”劍衛垂著眼,木著臉,仿若傷的不是他一般,聲音不見絲毫起伏,“奴才沒見著人,只聽到了聲音。”“本來已經揹著睿王爺翻出了靖王府院牆,卻又被那人將睿王爺搶了回去。”“那人武功奇高,一掌便擊斃了兩名劍衛。”“若不是餘下的三名刀衛一名劍衛以命拖延,奴才也無能回來向主子覆命。”說完,劍衛便閉緊了嘴,不再開口,靜等主子發落。嶽煜沉默了須臾,問:“可見著了靖王?”“靖王的房間便在睿王房間隔壁,觀吃穿用度不似被軟禁的,卻又像是失了自由,未見他出過庭院半步。”“軟禁?”無波無瀾地反問了一聲,帝王便開始面無表情地沉思。睨了一眼劍鬼愈發蒼白的臉色,沈瀾清自錦被下攥了攥君主的手,輕聲提醒:“陛下,還是先讓劍鬼療傷罷。”“嗯。”無波無瀾地一聲輕嗯,聽在劍鬼耳中卻如同天籟,感激地覷了沈瀾清一眼,劍鬼叩首,無聲地謝過聖恩便退出了主帳。拇指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怎麼都捂不熱的掌心,目光定在殷紅的斑點上,嶽煜略作沉吟,低聲發問:“沈卿,你如何看?”“靖王遭軟禁卻也不是不可能……”沈瀾清稍微理了下思緒,不疾不徐地陳述,“當初,臣為欽差,至靖王府邸探望病重的靖王時,便覺出了幾分怪異……”“偌大的靖王府,當家的貌似不是靖王,而是靖王世子,只是後來見靖王提出要離府探望雲王時,靖王世子並未阻攔,更是親自帶著護衛護送出幾十裡,敬父之心昭昭,臣才將疑惑壓了下去,如今看來……”“如今看來,卻不知是愛父,還是敬父了。”年歲雖小,卻都不是純情少年,各種齷齪陰司不知聽過、聞過多少。妄議皇室,沈卿多有不便,君主便十分體貼的代為點出了那話語之後的未盡之意。無論真相如何,那靖王父子關係確實大不尋常。於君主的這般體貼,沈瀾清不禁顫了顫唇角,佯裝未懂君主言語間的深意,從容自若的將話題轉向了另一處:“劍鬼說傷他的是蕭南北……”“看劍鬼肩上的傷口,確實極像玄天教的劍法和玄冰真氣所致。”“而且,蕭南北蕭師伯行事素來不管江湖大節,只重個人小義,若是他欠下了人情,為還人情留在靖王府幫忙看守睿親王也不無可能。”“若當真是蕭南北蕭師伯守在靖王府裡……”情不自禁蹙起了眉,沈瀾清不無憂慮地低嘆,“想要救出睿王怕是難了……”“當初蕭師伯是內定的掌教,所習功夫自是略微克制著其他同門,除非掌教師伯肯出手相助,否則……”“便是師父親至怕也不是蕭師伯的對手。”“然,掌教師伯自幼尊崇蕭師伯,讓他出手對付蕭師伯怕是比令太陽東落西升還要困難。”於此分析,嶽煜未置可否。蕭南北的確是個麻煩,他卻更不願看沈卿臉上失了笑容。指腹揉上微皺的眉心,嶽煜低聲喚道:“沈卿。”斂了憂慮,沈瀾清含笑輕應:“臣在。”清冷的眸子浮起幾許笑意,君主側頭凝視著沈卿的眼,不疾不徐地問:“隨朕去探一探靖王府,會一會那蕭南北,可好?” 探靖王府不再是簡單而直接的命令,變成了極為認真的徵詢。同一件事,換了一種說辭,便讓人心裡覺得舒坦得緊。笑意抑制不住地自心底蔓延,沈瀾清輕笑道:“敢不從命?”君臣二人此次也是不謀而合。默默對視一眼,無需言語,便已通曉了對方心意。沈瀾清眉宇間瞬時顯出幾分不贊同,無聲地指責君主此舉太過任性。然,君主執意,沈瀾清略作沉吟,到底還是讓了步。所以說,古人誠不我欺。當真是酒醉壯慫人之膽,藝高增匹夫之勇。君臣二人悄聲穿好衣袍,避著值夜的影侍及刀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