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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傷?能有無涯傷得重?”陰冷地盯了一眼嶽賢,嶽暤冷聲打斷嶽燦的話頭,目光無甚情緒地掃過沈瀾清,定在嶽煜身上,低斥,“放著正事不往心裡去,盡惦記著那些用不著的,你可還有為人君的樣子?”當日嶽暤和雲無涯兵分兩路,嶽暤在軍中監看戰事,雲無涯回靖王府救睿王,結果人未救出,雲無涯卻被蕭南北打成了重傷。蕭南北那人,著實難對付,無計可施之下,只能飛鷹傳書找了嶽昀過來。自雲無涯帶傷歸來那刻起,嶽煜心中便積著一團火,一時間燒不著直接罪魁蕭南北,便先燒了間接禍首及其家屬——靖王父子二人身上。至於嶽煜,不過是嶽暤見他那麼打緊沈家嫡長子,看不過眼,順便殃及了他那尾魚而已。自幼伴在父皇身邊,自家父皇是什麼性子,嶽煜心底一清二楚。不過是一句冷言,嶽煜心底下全然沒當回事兒,於玄色衣袖下緊了緊掌心的手,嶽煜木著臉,恭聲認錯:“父皇息怒,兒臣知錯。”“哼。”嶽暤冷哼,正要繼續發作。嶽昀便嗤笑著將嶽暤竄到嗓子眼兒裡的話頭堵回了他肚子裡回了爐:“嶽暤……”“我再跟你重複一遍,沈瀾清是我徒弟,你適可而止啊!”敢騎在聖宗嶽暤脖子上拉屎拉尿,拉完還能全手全腳悠然而退的,天下間唯有兩人——絕情刀客雲無涯和逸王嶽昀。前者,是聖宗的心頭肉,分分合合,幾經生死,好不容易才把人完完全全攥進了手心裡,自是疼進了骨子裡。後者,是聖宗的連骨筋,兩人同胞不同命,自幼分離,好不容易得以兄弟團聚,因形勢所迫他又欠他良多,只看他為了將二人的兄弟關係能擺上明面給嶽昀至上的尊榮,便在功成之後硬生生用言官的血將雙生子染成了祥瑞,便能知道他會將逸王縱容到什麼程度。當然,就算嶽暤不這麼縱容,嶽昀也不會省著他,一準兒會騎在他脖子上拉得更兇殘。在別人眼裡,嶽暤是至高無上的君主,需頂禮膜拜;在嶽昀眼裡,嶽暤不過是個麻煩精,相認近四十年,嶽暤一直在給他添各種各樣的麻煩,從未間斷過,著實欠虐。所以說,陰差陽錯間,沈瀾清其實得了個很是不錯的師父,雖然這個師父有點奇葩,閒著沒事有點愛折騰人,但卻是個護短又強大的好靠山。不耐煩看嶽暤擠兌那兩個算是被他親手撮合到一起的小的,嶽昀索性順便幫嶽煜開始收拾眼前這唯一一座嶽煜不敢用任何手段應對的障礙:“先別繃棺材臉,擠兌嶽煜之前你倒是先想想,嶽煜之所以會如此,根源在何處。”“依你的意思,為人君不守君主本分,他還是有理的……”嶽暤冷著臉盯向嶽昀,“做父親的教訓教訓自己的兒子,難不成也得瞻前顧後?”“嘖!打住!千萬別跟我提那些大道理,一聽見我就腦袋瓜子疼!嶽暤你也知道,在我心裡,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嶽昀玩味地笑,笑容中那別有的深意道盡了言語間的未盡之意。許是想到了往事,嶽暤神色稍有動容。嶽昀趁熱打鐵,笑著揶揄:“再者說了,自幼耳濡目染的,嶽煜想不長成如今這幅不務正業的德行怕是也難吶!”“……”嶽暤瞬間啞聲,換個人敢如此跟他說話,他有千種手段去收拾他,然,眼前這人卻是不能。本就只是遷怒,並無真要分開那兩個小的意思,現如今嶽昀將姿態擺成了這樣,為了兩個小的,為了他那姓沈的徒弟竟是連最忌諱的往事都隱晦地提了出來,嶽暤只得緩緩收回了定在沈瀾清身上的冷眼。眼見著奇葩師父對他百般維護,又有幸現場圍觀了次傳說中的,太上皇在逸王跟前兒的吃癟退讓,沈瀾清垂眼,掩下了眼底笑意,唇角卻抑制不住地往上揚了些許。這一日,他見證了太多傳說,證實了太多傳聞,但,太上皇待師父的態度這一點無疑是他最喜聞樂見的。這一世,他何其有幸,得了如此一個師父。沈瀾清尚在垂眸感慨,身形卻被驟然而生的力道拉得一個趔趄。方穩住身形,便見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吾君,與安王嶽晅一起架著雲無涯,疾呼了一聲:“師父!”雲無涯唇角滲著黑血,雙眸緊閉,面色如金。若不是嶽煜與安王嶽晅幾乎同時閃到他身後,架住了他,怕是得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蕭、南、北!”三個字,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怒焰焚天。沈瀾清從未見過煞氣如此之重的安王,想來若不是尚且顧及著重傷不醒的雲無涯,安王周身百里之內怕是要寸草不生。美人含煞,奪魄勾魂,然,沈瀾清卻不敢亦無心於旁側觀賞。太上皇嶽暤瞬間便移至了雲無涯身後,強行自安王嶽晅與吾君手中接過了牙關緊咬的人,本就冰冷的臉色瞬間寒至九幽。冷眼制止了安王嶽晅對他的冷聲指責,太上皇看向奇葩師父,攬在雲無涯腰間的手竟似是在微微發抖:“嶽昀。”奇葩師父斂了唇角尚未消失殆盡的笑,俯身搭上雲無涯的腕子,眉峰緩緩擰起,愁思顯見:“早知如此便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