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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皆不可說,小冰塊嶽煜面癱著臉真摯的回視大冰山:“今日父皇見衛國公的時候,兒臣便和雲先生一起躲在屏風後面,後來雲先生對兒臣說……”惡意地頓住話頭,等嶽暤表示起了興趣之後,才痛痛快快地說:“雲先生說此子天資非凡,日後必成大器。”“無涯多半是贊他骨骼清奇,練武天分不凡。”“雲先生還說,此子性情溫潤,堪為兒臣臂膀。”小冰塊嶽煜再接再厲,大冰山嶽暤不置可否,垂首批閱奏摺,間或考較兩句政務,小冰塊嶽煜隱在袖子裡的手指頭直撓手心,卻也只能一本正經的一一作答,不敢有絲毫差池。 決議從武關於小冰塊嶽煜的請求,大冰山嶽暤始終沒明確表態,嶽煜只好曲線救國,私下在雲先生跟前兒將沈瀾清讚了又贊。抓心撓肝地等了幾天,終於捱到了大冰山嶽暤考較準伴讀的日子,嶽煜特意穿了件九成新的杏黃底織金錦袍,仔細收拾妥當,又不顯得刻意,板著臉精精神神地前往御書房,大冰山嶽暤卻告訴他:“衛國公幫沈瀾清報了病。”“……&()……”心裡閃過一串不和諧字元的同時,小冰塊嶽煜面不改色地適當表示了下遺憾,暗地裡卻記下了——這麼關鍵的日子,沈瀾清你敢給孤生病!沈瀾清病得不嚴重,只是小風寒。昨天降了今年冬天第一場雪,傍晚,沈瀾清穿著夾棉袍子在園子裡堆雪人背了汗,當然晚上就發了熱。連夜請了太醫,開了方子,灌了一碗藥湯子,捂著兩床棉被在炕頭睡了一宿,第二天一早燒退了,又開始流鼻涕。沈瀾清圍著棉被窩在炕上,早飯只喝了兩口白粥。沈家第三代,自沈瀾清之上,一水兒的千金。沈鑠28歲,沈岳氏26歲,才給沈家添了沈瀾清這個嫡長子,自然而然成了大家的心尖子。沈瀾清這一病,無論嫡姐還是庶姐,個個變著法子的給他送解悶兒的玩意兒,生怕他在屋裡養病的時候悶著。便是綿中帶剛、將沈家內宅打理的和和順順的沈岳氏也禁不住紅著眼圈跟沈尚坤求情:“父親,您就幫瀾哥兒報個病吧。瀾哥兒自幼聰慧,從啟蒙開始,不管什麼書,看過一遍便能記住,先生教什麼,一學就會,從未捱過一下戒尺,待他成年之後去應試,保不準就跟老爺似的,中個狀元回來,何苦去選那伴讀?選上伴讀的都是權貴中的權貴,咱瀾哥兒若真選上了,他那身子骨禁不禁得住起早貪晚的折騰不說,便是東宮裡的戒尺也一準兒全落在瀾哥兒手心兒上……”“母親,我後腦勺子疼……”沈瀾清適時擰著眉心,軟綿綿地嘟囔了一句,沈岳氏眼圈更紅,乞求地看向沈鑠,沈鑠對上髮妻的目光,斜了一眼病懨懨的沈瀾清,欲言又止。看著蔫不拉幾、鼻頭通紅的心尖子,沈尚坤的心也一抽一抽的疼,見兒子心軟、兒媳婦心疼得拿著帕子抹淚兒,沈尚坤無聲地嘆了口氣,摸摸沈瀾清的頭頂,著人備了馬,往宮裡遞牌子,陛見請罪去了。沈尚坤姿態放的低,邊說自家孫子沒有福氣邊用袖口的薑汁刺激出了兩行老淚,伏在地上的模樣看起來端的有點可憐。剛好嶽暤心裡正膈應著嶽煜利用雲無涯,不疼不癢的說了兩句也沒追究,還賞了一籃子柑橘。沈瀾清感了風寒,需忌口,鼻子又不通氣,在屋子裡擺幾個聞味道都有困難,便把自己那份柑橘分給了兩個姐姐。打宮裡回來後,沈尚坤情緒不高,一直在書房裡看書。沈瀾清心裡愧疚,穿了袍子又裹了裘衣,抱著暖爐,準備去陪祖父看書。避選伴讀的事兒已經如願,沈瀾清自然沒了去雪地裡堆雪人的童趣兒,老老實實的沿著廊子往書房走。入了冬,西北風硬,卷著鵝毛似的雪花漫天飛舞,沈瀾清下意識的緊了緊狐裘斗篷,往遠處望了一眼,好看的鳳眼瞬間瞪大了幾許。十六七歲的少年,木簪挽了髮髻,穿著單薄的道袍,揹著闊劍踏雪而來,轉眼便從院門到了沈瀾清眼前,捏住了沈瀾清的臉:“小傢伙,你就是咱們沈家的寶貝疙瘩吧?”笑眼笑唇,少年這副純良的模樣,可不正是隻在祖父喪禮上有過一面之緣的二叔嘛?只是年輕了不少而已。沈瀾清從袖子裡伸出一根手指頭,象徵性地推了推在自家臉上作孽的手:“道長,您就是咱們沈家最無法無天的二老爺吧?”“你、猜、對、了,小不點兒!”沈銳聲音清亮,笑容溫煦,舉止甚惡劣,捏了幾下臉還不夠本,緊接著又把沈瀾清從頭捏到了腳。沈瀾清神態從容,一動不動的任由沈銳上下其手。沈銳捏完,摩挲著下巴繞著沈瀾清繞了一圈,蹲到沈瀾清正前,平視著沈瀾清,認真地問:“小不點兒,想不想拜師?”沈瀾清眯眼,笑了,指著沈銳背後的闊劍問:“學劍?”“自然。”“你劍術如何?”“玄天教劍術無雙,掌教真人都讚我一聲天賦異稟。”沈瀾清搖頭:“天賦高不代表劍術高。”沈銳戳戳沈瀾清的臉蛋:“小不點兒,你要知足,我這是看你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