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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不必自責,是為父私心作祟,有意縱容你的任性。”沈鑠拉開沈瀾清,“去吧,早日學成歸來,也好了了為父的私心。”沈瀾清語塞,原來他從未真正瞭解過父親。沈鑠站在角門處目送他們離開,直到一車一騎完全融入黑夜才轉身進門。空寂的巷子裡餘下一聲輕嘆:“望我兒筋強骨壯,長命百歲。”沈銳那句英年早逝,沈鑠到底還是介意的。次日,早飯後,沈鑠把沈尚坤請進書房,將昨夜收起來的兩封信拿出來,遞給來了父親。沈尚坤拆開信,越看越氣,直至臉色漲紅,才寒聲問:“那混賬犢子什麼時候帶瀾哥兒走的?”沈鑠垂眼:“昨天夜裡,單騎疾馳,怕是已經跑出了八、九百里,追不回來了。”“你提前便知道?”是啊,不僅猜到了,還暗中推波助瀾了一把,但,沈鑠卻說:“二弟提前與我商議過。”“瀾哥兒是沈家嫡長孫,你居然不攔著,任由他們胡鬧?”沈尚坤憤怒地拍了桌子,“你這為人父的,竟送我沈家嫡長孫去做武夫!”“父親息怒,瀾哥兒不會荒廢了功課。”“他一個稚童,又是跟著沈銳那混賬犢子,沒個人在一旁教導督促,怎麼可能不荒廢?”“父親,二弟只有在家裡時才跳脫些,在外面行事向來有分寸,您不必擔心。”“沈家嫡長孫放到他手裡我怎麼可能不擔心?立馬著人把瀾哥兒接回來!”“父親,太子近幾日時常問起瀾哥兒,雲王世子嶽淵也不斷打聽瀾哥兒的身體狀況,兒子擔心,瀾哥兒因病未參選伴讀一事犯了太子忌諱,倒不如讓瀾哥兒隨二弟去吧,既能將這事冷上一冷,也可以讓瀾哥兒習點武藝強身健體……”“莫要扯太子的大旗糊弄我!太子對咱們瀾哥兒另眼相看也不無可能!”沈鑠無奈,雙膝觸地有聲,直直地跪在地上:“父親,天家人何其驕傲?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瀾哥兒避選便是折了太子面子,兒子實在不敢作此奢想,況且,兒子實在不願瀾哥兒壯年離世,白髮人送他黑髮人。”“你這是信了那混賬犢子的胡話,鐵了心不肯接瀾哥兒回來了?”“是。”沈鑠回答得斬釘截鐵,“父親也不必派人去追,沈隨跟著他們一起上路了。”言外之意,有沈隨沿途隱匿蹤跡,追也白追,待沈銳帶著沈瀾清進了崑崙山,您派人追過去也是徒勞。沈尚坤又一次動了家法,這一次他親自動手,抽打他一直引以為傲的長子,無人旁觀。翌日,沈鑠告假。七歲的肉球嶽淵再次攛掇八歲的太子嶽煜前往衛國公府探病,只不過探望物件從沈瀾清變成了沈鑠。暗忖選伴讀之事已經過去了好幾日,自家父皇應該已經消了氣,嶽煜便順水推舟,帶著伴讀嶽淵、殷瑜、廉若飛和耿彥白一起離宮,去了國公府。正四品的詹事府少詹事、正五品的翰林院學士沈鑠告病假,太子親臨國公府探病。衛國公沈尚坤匆忙迎駕,滿臉感激。而當事人沈鑠必須誠惶誠恐,忍著後背的傷,換好公服,給太子殿下行禮謝恩。嶽煜見沈鑠面色發白,頭頂盜汗,言道沈大人病得不輕,特意賣了個人情,允沈鑠多歇息幾天,好生養病。客套過了,病情也問過了,嶽淵便迫不及待地頻頻給嶽煜使眼色。其實從一進門,嶽煜便惦記著沈瀾清,只是他比嶽淵沉得住氣,也比嶽淵能裝。見等了這麼久也不見沈瀾清來給他請安,嶽煜故意看著眨巴得眼睛快要抽筋兒的嶽淵微微頷首,憋著心底的不痛快,板著一張小冰山臉,故作隨意地問:“沈大人,怎麼不見令郎?”嶽煜此言一出,三個人變了臉色。嶽淵期待,耿彥白好奇,沈尚坤的臉色則黑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