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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以這麼報道,刑奕是個色令智昏的傢伙,為了個男人放棄了他夢寐以求的普利茲克獎,如果放在古代,那傢伙指定就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昏君。”“而放在現代,一個詞概括足矣——沒出息,我這樣就是典型的沒出息,但是,我沒出息的心甘情願。”“因為在我餘下的生命裡,他就是我的唯一。”“刑教授的表白很精彩,您放棄領獎真的只是為了愛情?”“是的。”“有個人肯為他拋棄個人榮耀、拋棄祖國榮耀,他很幸福,請問您的戀人就是車裡那位小夥子麼?”“我相信我的同胞很快就能把屬於祖國的榮耀捧回來,抱歉,請不要把鏡頭對準車內,他有他的生活,我不想給他帶來任何困擾。”這段採訪更像是另類的個人演講,演講主題——關於愛情。電視螢幕上,坐在車裡那抹一晃而過的身影就算再模糊,可那怎麼說也是他自己的兒子,不可能認不出來。電視靜音,徐澤清面無表情地看著螢幕上的字幕,接起羅紅梅打過來的電話,靜靜地聽著,聽到最後,他說:“抱歉,紅梅,我沒看見那段新聞。”“你先別上火,冷靜冷靜,囝囝那孩子倔,咱得慢慢來。”“好了,你也不能一直在三哥家住著,打算什麼時候回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行不?就算看著我煩,家裡還有東東吶,他在家可是呆不了幾天了啊……”“好,明天我去接你。”放下電話,遙控器丟給在旁邊用餘光看熱鬧的徐遠東,徐澤清問:“電腦修好了?”“好了,在書房。”徐遠東眯眼揣摩著自家父上大人的心思,試探著問,“爸爸,用不用我把電腦給我哥送過去?”“嗯哼!”徐澤清哼笑,未置可否,轉而吩咐,“泡壺茶送書房來。”茶能靜心,喝著茶看電腦裡的日記多少能有點保障,可以保證他不會怒極攻心,再一次摔了那才剛修好的膝上型電腦。不想挑戰自己的心理承受極限,沒敢再戳開未看完的《刑教授趣解紅樓》。徐澤清翻出d盤裡的日記,從他讓徐遠南跟著徐澤如回家那天開始,一篇一篇地翻著。翻到第五篇,手機響起,來顯顯示的是——媽媽。接通電話,老太太在對面開口第一句就是:“澤清,我怎麼看著澤如車裡那人那麼像囝囝?”瞧,這就是母親,瞭解他到骨子裡的母親,壓根兒就不問他看沒看那段新聞,上來就直奔了主題。 作者有話要說:普利茲克獎頒獎儀式實際上是在五月份吧,我又讓這個獎項穿越了,關於給頒獎儀式開天窗……otz當個熱鬧看看吧,別較真兒,╭(╯3╰)╮☆、熬出頭刑美珍這一輩子,經歷了無數的大風大浪。要說她已經在風浪中看破了紅塵那是誇張了,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確實從一次又一次的坎坷中磨礪出來一副好心態和一雙金睛火眼。從羅紅梅在電話裡跟她哭、徐遠東開始天天跑她這來蹭飯開始,刑美珍就察覺出了不對,就算不了解別人她也瞭解自己的兒子,徐澤清凡事有籌劃,大半輩子都把老婆哄得服服帖帖的,不會一大把年紀了突然生出各路性子,那麼,惹得兒媳婦生氣回孃家的只能是有日子沒過來看她的長孫徐遠南。猜是猜到了,可老太太壓根兒就沒打算管。她始終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兒子兒媳婦兩口家的事,她插手倒不如裝糊塗,反正兒子兒媳婦兩個都不是糊塗人,又有兩個孫子綁著,再怎麼鬧那也是鬧鬧也就消停了,總不會離婚。要不是今天看了那麼一段新聞,刑美珍絕對會一直糊塗下去,不管,不問。電話裡,大兒子那一瞬間的沉默無異於預設。老太太心底梗了一口氣,好半天才緩過來:“那個人就是囝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