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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遠東拎著風衣跟在徐遠南身後,挑了挑眉,終是沒說什麼,只是好心提醒:“你電腦不關?”“下電影呢……”徐遠南往脖子上繞著格子圍巾推開防盜門,樓道里的冷風灌得他縮了縮脖子,“沒事兒,家裡又沒人動我電腦。”“哦。”徐遠東聳聳肩,也覺得徐遠南說的是事實,索性披上羊絨風衣鎖了門,再未多加置喙。信都與樂成相隔一百五十公里,溫度相差不大,就算冷,也頂天比樂成冷上兩三度。然而,同樣的雪天,跟徐澤如一塊打雪仗堆雪人砌雪房子的時候,徐遠南從心裡往外都是暖的,暖得他鼻尖直冒細汗。可如今,身邊的人換成了面癱的孿生弟弟,別說摘了手套去碰那些雪了,徐遠南才剛出了樓宇門就覺得他的牙在不自覺地打顫兒了:“真尼瑪冷啊!”徐遠東無語,拽住徐遠南的胳膊把他拖回樓道里,皺著眉幫他整理著圍巾:“你都要穿成球了,還冷?”“小叔說外邊冷,讓我多穿的……”徐遠南幸福地眯起眼,帶著幾分猥瑣的笑,“哥得聽媳婦的不是?”“你……”徐遠東手一頓,無聲地嘆了口氣,第一次正面問徐遠南,“這是鐵了心要跟小叔在一起了?”“給你看個東西……”三兩下扯亂徐遠東好不容易幫他圍好的圍巾,徐遠南從領口扯出一條鏈子,“小叔送的,他跟我求婚了。”銀白的鏈子,簡單的戒託,低調而又奢華的黑色鑽石。隨著徐遠南的湊近,徐遠東清清楚楚地看見了戒託內側鐫刻著那行小字——to y fere xyn。孿生兄弟那毫無遮掩的幸福近在眼前,眼底那份迫切想要得到祝福的企盼不出意外地又一次敲碎了徐遠東心底的堡壘,無奈地接過戒指看了幾眼,幫徐遠南重新塞回衣服裡,徐遠東認命般皺著了下眉,終於妥協:“你們今後打算怎麼辦?偷偷去國外結婚,然後一直瞞著?”“我……”徐遠南垂眼,盯著兩個人的鞋尖,“恨不得向全世界宣佈他是屬於我的男人。”“請你現實一點兒。”“我打算先跟爸爸媽媽出櫃,告訴他們我喜歡男人。”“不管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爸媽……”徐遠東認真地看著徐遠南,“最好選我在家的時候。”“唔……”徐遠南就著徐遠東的手,使勁兒往圍巾裡縮了縮,“知道了,小棉襖。”用力一扯圍巾,故意勒緊徐遠南的脖子,徐遠東恨恨地說:“遲早被你折騰成破棉花套子。”“那不能夠!”反抗似的反勒住徐遠東脖子,徐遠南狀若沒心沒肺地笑,“咱家小棉襖是神器,刀槍不入,水火不浸!”三舅羅宏仁現任信都市地稅局局長,只比徐遠南他家母上大人大一歲,兄弟姊妹中數他跟徐遠南家母上大人羅紅梅最為親近,因此,也就捎帶著徐遠南他們兄弟兩個在一干舅舅表兄妹裡一直是跟三舅以及三舅家表弟羅波的關係最為要好。而且,二貨相吸,腹黑互引,表弟羅波更親徐遠南,三舅羅宏仁則更疼徐遠東。今天,有人打著送年貨的名義往羅宏仁家裡送了一些個山珍,舅舅惦記外甥,便打電話召喚徐遠東過去連吃帶拿。徐遠東從小就凡事兒都想著徐遠南,即便因為徐遠南跟他家小叔那檔子事心裡多有不滿,一聽有好吃的還是假傳著父上大人的旨意,把忙著跟他家小叔談戀愛的徐遠南也給拖出了門。兩個外甥一塊過去,三舅羅宏仁高興,表弟羅波也樂得一直咧著嘴,三舅媽更是端了水果之後就忙不迭的下了廚。徐遠東跟三舅聊天,羅波嫌在自家老子跟前兒不自在,拖著徐遠南一塊兒跑樓外邊去放二踢腳。二踢腳放了兩盤,三舅媽把飯也預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