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飄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捨的收手,“那什麼……一不小心忘形了,小叔——”沒了悟空他二師弟的爪子無賴痴纏,徐澤如吝嗇地丟給裝可憐的侄子一個眼神,轉身邊往小區外走邊漫不經心地說了聲:“習慣了。”習慣了什麼,很有歧義。徐遠南只當是小叔習慣了被他吃豆腐,沒打算跟他計較這次美色當前情不自禁的忘形。其實,他何止是美色當前忘了形,還在這關鍵的日子裡忘了帶錢包。於是,腦補中相當浪漫的生日約會情侶套餐,在他堅持拒絕徐澤如掏錢由他這個自認為是攻的苦逼娃請客之後,變成了路邊攤兒的豆花和油條。好在那家路邊攤兒的老闆娘有眼色,因為早上人多,硬是給他們倆大小夥子一人一馬紮,讓他們並排擠在了小矮桌兒的同一邊兒。其實,胳膊碰著胳膊,擠在一塊兒吃油條也挺浪漫的。善於知足的小神獸美滋滋地在心底舉起爪子,比了個“v”。貪婪是本罪,受它支配後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早上,忘形地貪戀了那一時的擁抱,晚上,徐遠南便嚐到了“惡果”。只是那一根弦的人,始終懵懂無知,不知為什麼母上大人又微笑著扣走了他半個月的生活費,也不明白他家父上大人為什麼突然在暑假快要結束的時候,笑得溫柔卻態度強勢地把他帶到信都大學,丟給建築學院的一個美膩女導師打下手。他只知道,如此一來,他又要苦逼兮兮地過上明明只隔著五條街,卻不能隨心去見心愛小叔的苦逼日子了。又是掰著手指頭數日子,簡直是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來了8月16號——奶奶刑美珍生日,一大早就跑去了奶奶家,結果卻也只能跟堂弟們一塊兒被家裡的女長輩指使得團團轉,拼命地抓空,一天下來也不過是看了幾眼小叔跟他家父上大人以及他家三叔坐在一塊兒談笑風生而已。好在晚飯是在外邊吃的。小姑訂的酒席,說是借給奶奶慶祝生日的機會順便慶祝小叔回家。圖熱鬧,也是圖一家人說話方便,包間訂的大間,桌也是大桌,刑美珍坐主位,隨後男左女右按大小排座,徐遠南左手邊是徐海波,右手邊就是徐澤如。沮喪的心情一掃而空。他對小叔那點心思徐海波一清二楚,所以,徐遠南直接把皺眉斜睨他的小面癱當成了空氣,落座後,眼神不著痕跡地一直飄在小叔右手邊的三叔身上。耗到酒席過半,總算讓他逮著了機會,趁著微醺的三叔轉身跟自家父上大人說話的功夫,徐遠南不動聲色地放下筷子,左手端起杯子,裝模作樣地小口吞著果汁,右手卻在桌下不安分地爬上徐澤如的大腿,握住了徐澤如放在腿上的左手。心狂跳,跳到了嗓子眼,似乎一不小心就會順著杯沿泡進鮮紅的山楂汁裡。緊緊攏緊手指抗拒著無聲的掙動,餘光一直定在三叔身上盯著他的舉動以便在他回頭時第一時間鬆開小叔的手,結果沒等他見著三叔回頭卻先聽他家父上大人在說話的間隙不高不低地喊了他一聲:“囝囝。”溫柔的腔調,卻詭異地凍了他一身冷汗。☆、無應答近乎全家人的視線都隨著徐澤清這聲“囝囝”落在了徐遠南身上,儘管徐遠南盡最大程度地保持了鎮靜,慢吞吞地扭過頭無聲地看向徐澤清時滿臉的無辜,可瞬間變得潮溼的手心騙不過被他攥住手的那個人。似是被主人遺忘在他手背上的手僵硬著,逐漸失去了原本的溫熱,那過程似緩似疾,清晰入心,莫名觸動了心底某一根落滿塵埃的弦。明明緊張的要死,卻偏要強裝鎮定,倔強地不肯收回惹禍的手。。不動聲色地睨著笑容僵硬的侄子,徐澤如慢條斯理地抽出手,在抽出手的瞬間不輕不重地、且不著痕跡地捏了下徐遠南冰涼的指尖,旋即扭過頭,若無其事地對著徐澤清微笑,並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疑惑:“大哥怎麼突然想起叫囝囝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