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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如他所預想的那般發怒,甚至連提都沒提,就好像那個算不上是吻的吻真得只是一個虛幻的夢。徐遠南忐忑地摟著徐澤如的脖子,任由徐澤如抱著他回了書房。徐澤如越是不動聲色,徐遠南愈發忐忑難安。心裡七上八下地聽著徐澤如和洛翔簡單幾句交談之後,便老老實實地被小叔抱著跟在拖著輪椅的洛翔身後穿過客廳,出了門,進了電梯……自始至終,神思一直是飄忽的。等他再度回神,他已經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瞄,飛快地挪開視線。再瞄,更加快速的錯開目光。自以為不著痕跡地幾次試探之後,徐遠南終於再次明目張膽的把視線落在了徐澤如臉上,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小叔,你真帥。”說了還不如不說,如果可以,徐遠南十分想把口條切下來燉吧燉吧給柳少風下酒去,可惜沒有如果。一句不合時宜的稱讚之後就再沒了動靜,從後視鏡裡只能看見大半個後腦勺和一隻逐漸爬滿了紅暈的耳朵。等紅燈的功夫,徐澤如抬手揉了把徐遠南的頭頂,順手扳著徐遠南迴頭看向自己。一張清雋斯文的臉已然被苦逼之情扭曲成了狗不理包子,十八道褶子硬是一道也沒少,徐澤如不由莞爾失笑:“街景有這麼瞎眼麼?”“不是街景的錯……”徐遠南慢吞吞地舒展眉梢,怏怏地說,“我是在琢磨萬一遇到丐幫的話該怎麼破。”“你就這麼期待露宿街頭?”“小叔的意思是,您沒打算趕我走?”徐遠南瞬間祭出終極大殺器——亮晶晶的目光,一錯不錯滴看著徐澤如。徐澤如未置可否,收回手,在堪比狙擊槍瞄準射線的死盯下從容自若地掛檔過了路口,直至晶晶亮地眼神一點點散去光芒,這才透過後視鏡似笑非笑地看著徐遠南問:“在你眼裡,你叔就這麼不通情理?”“必然不是!”問題是尼瑪這不是情理上的事兒,而是破了倫理了啊!“既然不是……”徐澤如頓了頓,斜睨了徐遠南一眼,“你怎麼就以為我會因為一個失了準頭的貼面禮而讓你露宿街頭?”“……”臥槽!那不是貼面禮啊!心底的禽獸版徐遠南跳腳反駁,卻被斯文版的徐遠南無情鎮壓。只見徐遠南滿臉帶笑,十分沒有骨氣地順著徐澤如拋下來的臺階爬了上去:“沒有的事兒!小叔你想多了!”“嗯哼!”徐澤如哼笑,用下巴點了點放在工作臺上的手機,“到地兒還得二十分鐘,給叔錄個小丸子吧。”臥槽!小丸子……小丸子他妹!徐遠南內心臥槽,臉上苦逼,顫顫巍巍地把爪子伸向了手機。徐澤如心情大好,含著笑補充:“要內地版歌詞兒的。”“小朋友假日裡去郊遊……”好不容易醞釀好了情緒,經過兩次忘詞一次錯詞之後,錄好了《小朋友假日裡去郊遊》。誰知徐澤如又慢悠悠來了一句:“我比較喜歡片尾曲,就是噼裡啪啦那個。”得!小受總是無時無刻不在無理取鬧。徐遠南心底下自我安慰著,斜眼瞟著徐澤如重新開錄,一直噼裡啪啦了一路。李三兒做東,地兒是他們選的——青河上游,河岸上一傢俬房菜。這傢俬房菜的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江浙女人,名叫姜琳,跟李德林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要不然李三兒也不能這麼輕易就訂著席位。姜傢俬房菜的位置差不多已經出了樂成市區,在靠近南郊的半別墅區附近。那片地是南郊石村的,石村位置靠近城區,村長跟著地產熱集資搞開發,在村後半山腰上蓋了三十幾棟二層小樓,山腳下卻還保留著淳樸的鄉村風情。最後那些小樓大多都賣給了上了年紀想要到鄉下養老的退休老幹部,以及混夠了商海追求返璞歸真的老人精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