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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冰可以肢體接觸,很美。但小叔擺明了想看他出糗,破壞他帥氣迷人的形象就一點兒都不美了。徐遠南抬手指向不遠處的雙人飛天:“先去坐那個吧。”雙人飛天,不算太刺激,在他接受範圍之內,而且飛起來的時候,靠外坐著的那人自然會往裡邊那人身上靠……所以,徐遠南揣著自己的小九九坐在裡邊,並在慣性出來的時候,笑眯眯地摟住了徐澤如的腰:“小叔別怕,我保護你!”留海隨著風飛起來,露出了與記憶中那雙永遠溫潤含笑的眸子如出一轍的眼。被那笑晃了眼,被那眼裡的認真晃了心神,徐澤如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卻忘了讓徐遠南收回搭在他腰間的那隻手。得了甜頭,徐遠南拉著徐澤如又玩了幾個能趁機吃吃豆腐,又不會戳破自家小叔底線的設施,正在猶豫接下是請求小叔跟他一起殺向激流勇進,還是拉著小叔去浪漫的旋轉木馬,徐澤如就微笑著開了腔:“放風時間結束,該回家吃飯了。”“……”好吧,摟了一上午的腰,應該知足常樂,誰讓咱還處於單相思偷偷明戀階段吶!但是,就這麼回去又有些不甘心,雖然約會地點不怎麼美好,可總歸是第一次約會不是麼?路過3d電影院的時候,徐遠南指著限時免費快餐店門口的照片牆:“小叔,咱吃完看場電影再回去吧!”無可無不可的事情,徐澤如自然不會吝嗇對自家侄子再多一點兒縱容。領了快餐,徐澤如吃得慢條斯理,徐遠南卻一反常態,拋棄了多年形成的教養,吃得飛快,不僅在限時內吃光了自己那份兒,還幫著徐澤如完成了任務。徐遠南:“美女美女,我們要合影!”徐澤如:“……”得瑟了一天,徐遠南心滿意足的同時又有那麼點忘形。吃過飯,衝過涼,徐遠南笑眯眯地兩條小腿搭在徐澤如大腿上:“小叔——”徐澤如撩了撩眼皮子,沒搭理他,繼續看新聞。徐遠南自以為不著痕跡地蹭啊蹭,總算蹭開了徐澤如的浴袍下襬,把小腿肚子安全地著陸在對方結實的大腿上,貼著肉蹭蹭。“小叔,您看我這腿是不是打石膏打的一條粗一條細了啊?”這句提前想好的羊頭尚未掛出來就被擠到了犄角旮旯,只聽飄著新聞聯播男播音員低沉嗓音的客廳裡驟然響起了一道似責備似焦急的問詢聲,“小叔,你怎麼這麼燙啊!”☆、撲上去再顧不得挖空心思好不容易吃到嘴裡的嫩豆腐,徐遠南收回腿,急乎乎地緊貼著徐澤如坐到了徐澤如旁邊,手心覆在徐澤如額頭:“我擦!你知不知道你發燒了?”焦急,擔憂,心疼……到底有多少年沒見著這張臉因為他露出這種表情了?生病的時候有人著急的感覺真不錯。心裡有點暖,卻又忍不住嫌棄徐遠南那張嘴——要是這臭小子能不出聲該多好,沒準他就可以把他當成……看來是真的發燒了,要不然怎麼會生出這麼荒唐的念頭?徐澤如唇角弧度微微動了動,溫潤的笑裡瞬間夾雜了幾抹輕嘲,似是自嘲又像是在嘲笑徐遠南:“別這麼一驚一乍的,睡一覺就好了。”“睡一覺?”徐遠南聲音微微拔高,面無表情地扳過徐澤如的臉,“你再說一次。”“……”明明知道不是一個人,卻還是忍不住想多看一會兒這張因為他而染上別樣情緒的臉,徐澤如緩緩地加深了唇角弧度,“我說睡一覺就好了,這次聽清楚了麼?”能像徐遠東那樣,覺出身體不適就理智的去醫院拿藥掛水的人不多,大多數人都更喜歡隨便吃兩片藥頂著,甚至是不吃藥硬抗過去。對於病痛帶來的難耐,有人喜歡趁機撒個嬌跟人索取一直惦記著的物件,比如他表弟羅波;有人喜歡悶頭睡覺自己挨著,比如他堂弟徐海波;也有人喜歡折騰別人以精神上的愉悅來分散肉體上的不適,比如他親弟徐遠東……徐遠南面無表情的對著徐澤如沉默了須臾,再三觀察也沒能斷定徐澤如屬於哪一類別,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但,這並不重要。不自覺地加重了捏在徐澤如下頜上的力道,徐遠南皺眉:“小叔。”“嗯?”徐澤如拂開徐遠南的手,懶懶地應了一聲。似乎有多少火氣,都禁不住徐澤如這隨意地一個音節,徐遠南抿了抿唇角,起身站在沙發邊緣,躬身攬住徐澤如的腋下去抄徐澤如的膝彎:“我抱你去休息。”“呵!”十分愉悅地輕笑,徐澤如似笑非笑地睨著一本正經的侄子,“你抱我?”“對,我抱你。”徐遠南緩緩揚起唇角,“現在你病了,得聽我的。”搪開了徐遠南的手,徐澤如未置可否,卻伸著懶腰站起來走向了臥室:“不過是身上有點懶,手心有點幹,用不著這麼小題大做。”“sars還沒過去呢。”徐遠南平靜的陳述,語調裡聽不出什麼情緒。徐澤如身子微頓,旋即輕笑開來:“囝囝,現在你腿也好了,該收拾東西滾蛋了。”清雋的眉眼間霎時佈滿薄怒,轉瞬卻又變成了濃濃的心疼。垂在腿側的手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然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