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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建輝額頭青筋暴跳,聲音轉冷,“我讓你下來。”圓臉少年死死地勒著夏建輝的脖子,執拗的道:“你抱我進去,地上都是碎玻璃。”“……”2003年9月5日,星期五,晴。我跟我的室友們別開生面的“ 暴露心意之後(四)“唰!”薄薄的天藍色窗簾被二貨蘿蔔猛地拉到了一邊兒,陽光透過窗戶和陽臺門上的玻璃,灑在夏建輝和小兔子的床上。二貨蘿蔔抱著胸,得意的微揚著下巴,靜待兩隻懶蟲起床來爭食他帶回來的雞蛋灌餅,結果小兔子只是眉心糾結成一團兒,用力閉閉眼,舔著肉嘟嘟的嘴唇,把整個人縮排薄被裡,繼續睡。二貨蘿蔔在徐海波貌似毫無情緒實則幸災樂禍的目光中垮下臉,踩著凳子趴到夏建輝的床邊,把腦袋伸進夏建輝的單人蚊帳裡,直勾勾的瞪視夏建輝的睡臉,試圖用充滿怨念的目光叫醒夏建輝。或許是感覺到了有如實質的怨念,夏建輝下意識的拽著被子矇住半張臉,翻了個身,對著牆繼續睡。“……”二貨蘿蔔嘴角半咧著,偷瞥一眼老神在在的徐海波,內心極度懊惱:該死的,又讓那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悶葫蘆看笑話了。徐海波的床和夏建輝的連著,兩張床酷似一張床,中間只有一道半尺高的鐵欄杆,連上下床的梯子都是公用同一個,算得上是同床不共枕。別說共枕,從第一天開始,兩個人就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腳對著腳睡覺。徐海波的床緊貼著開放式簡易洗手間的牆,早早被二貨蘿蔔起床的動靜吵醒的他,洗漱之後塞了兩片面包就又爬上床,靠著那面牆靜心研究《厚黑學》,直到二貨蘿蔔叮叮噹噹的回來,他才分出了一半心思放在二貨蘿蔔身上。二貨蘿蔔偷瞥他,他自然知道。徐海波猛然抬頭,和二貨蘿蔔對視了一眼,慢吞吞的推推眼鏡,丟下咧開的嘴角僵在腮幫子上的二貨蘿蔔,若無其事的低頭,翻了一頁書,極其認真的繼續研讀。只是,如果他的唇角沒有隱晦的勾了那麼一下就好了,勾起的唇角沒剛好被二貨蘿蔔看個正著就更好了。二貨蘿蔔其實是個挺大大咧咧的人,為人自來熟,對誰都是熱情似火,但是,徐海波除外。只是一天兩宿的相處,徐海波就被二貨蘿蔔從心底把他列為了自己的天然剋星。起因很簡單,不過是因為昨天二貨蘿蔔接了一個電話之後,上演失戀被甩的苦情炮灰男配的時候,徐海波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二貨蘿蔔壓根兒就沒傷心,面兒上苦逼心底偷著狂笑的本質而已。當然,也怪徐海波的話殺傷力太強了點兒:“沒必要假裝失戀來表明單身,你的形象根本不會讓人有任何性趣。”於是,相識以來徐海波說的最長的一句話,沒讓二貨感到驚奇,倒是成功的讓大大咧咧的二貨泛起了小心眼兒。不想被天敵看扁,二貨蘿蔔握著拳頭跳下凳子,心裡給自己打著氣,拿了個衣服架,目測出安全距離,後背貼著小兔子的衣櫃,閉眼,抬手,砸!“哐!哐!哐!”衣架準確的敲在夏建輝的床的護欄上,發出清脆刺耳的響聲,夏建輝兀然被吵醒,隨手從床頭抓了個東西,對著二貨蘿蔔的方向砸了過去,二貨蘿蔔跳腳捂腦袋,快速閃到一邊兒,生怕被夏建輝那部結實程度堪比磚頭似的nokia8850砸的掛彩。手機飛到一半,撞上蚊帳,反彈到了夏建輝腿上,夏建輝皺著眉,閉著眼坐起身,薄被滑落至腰間,漂亮的鎖骨、光滑的胸膛以及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一絲不漏的映入了徐海波的眼底。徐海波本能的推眼鏡,並下意識的放慢了動作。“哇靠,輝子,沒想到你脫了以後這麼有料啊!”二貨蘿蔔瞬間忽略了昨天吵醒夏建輝睡覺之後的慘痛經歷,漂亮的杏仁眼泛著猥瑣的光芒,搓著手高聲讚歎,“這身材太特麼正點了。”聽到“正點”兩個字,小兔子從酷似蠶蛹的被窩裡鑽出毛茸茸的腦袋,瞪著大眼睛好奇的看向夏建輝,為他心底的疑惑尋求答案:“原來這就是正點啊,我明白了。”“……”夏建輝徹底清醒,沉默著穿上睡衣,他不怪別人看光了他,誰讓他自己喜歡只穿一條平角內褲睡覺呢?他真的不是在介意他們看走了他的身材,他心裡的煩悶只是因為二貨蘿蔔打擾了他的睡眠而已,真的!“蘿蔔,給我一個吵醒我睡覺的正當理由……”夏建輝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用《厚黑學》做幌子的徐海波,冷颼颼的盯向二貨蘿蔔,“要不然我非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不可!”“……”二貨蘿蔔揉揉頭頂上那個包,這是昨天他不小心吵著夏建輝睡覺,被他用8850砸出來的……“啊哈哈……”二貨蘿蔔乾笑,“我出去晨練給你跟兔子買了雞蛋灌餅,叫你倆下來吃。”“雞蛋灌餅?好吃麼?”小兔子扣好因為睡覺掙開的白色睡衣上的扣子,卷好蚊帳,開始笨拙的疊被子,這是他昨天偷偷觀察了夏建輝和徐海波兩個人疊被子的過程之後學會的,至於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