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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兒”當,論調還是老論調:“沒道理自家兄弟還沒有外姓人可靠!”不管心裡認不認同,夏來金依然十分狗腿的答應了,誰讓夏老爺子是他老子呢?於夏來金家,99年註定是個多事之秋。五月,小狼崽子鬧離家出走,鬧得人仰馬翻。六月,夏麗妮和冀晴中考,為了讓夏麗妮能夠順利考上高中,夏來金又一次賄賂了考場監考和夏麗妮周圍的學生,幸好,這次夏麗妮抄的時候知道怎麼抄。七月,中考成績出來,冀晴的成績完全可以上省重點高中——灤北一中,可她的志願只填了興北一中高中部,而夏麗妮抄來抄去只抄了708分,離興北一中高中部計劃外培養生的錄取分數線還差了兩分,於是,夏來金開始忙著送禮託關係,給她弄來一個教師子女的名額,總算把學籍落入了興北一中高中部。八月,夏奶奶突然病重入院,經檢查被確診為肺癌晚期,夏來金有再多的錢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夏奶奶打著氧氣艱難地呼吸,看著夏奶奶癌細胞擴散,在病床上忍著病痛,靜待生命的枯竭。十二月十七號,彌天大雪。“金子,你是老大,不能虧待自家兄弟,要多照顧來銀,還有……小武……”夏奶奶在自家炕頭上,拽著夏來金的手說完這一生最後一句話,看著夏來金含淚點了頭,這才放心的合上眼,撒手人寰。夏來金失聲痛哭,夏來銀,夏來財,夏來寶跟著撲到跟前兒痛哭流涕。雖然時常在心裡抱怨夏奶奶的偏心,真到了這生死離別之時,夏建輝還是忍不住落下了兩行清淚。或許這就是血緣,割捨不斷的血脈親情,融進骨子裡的羈絆。銀子媽媽帶著夏來銀家的、夏來財家的和夏來寶家的幫夏奶奶梳好頭,換上了提前置辦下的壽衣,夏奶奶就被停到了堂屋裡。當夜,夏建武、夏建輝、小狼崽子還有僅六歲的夏建華跪在夏奶奶床前守靈。夏建華年紀雖小,卻格外的倔強,跪的比誰都認真,倒是長孫夏建武,跪了半個小時就開始左扭有拱,餘光瞄著進進出出張羅喪事的人們,想要爬起來偷懶。“跪著,不準起來。”夏建輝聲音冷淡,臉上雖然沒了淚水,卻掩不住眉宇間的哀傷。“憑什麼聽你的?”夏建武氣呼呼的反駁,惹來夏建輝冷然一瞥,和小狼崽子齜牙咧嘴、兇巴巴的怒瞪。夏建武瞪著眼不服氣的回瞪小狼崽子,卻被夏建輝又一記冷眼瞥沒了氣焰,到底老老實實的繼續跪了。第二天一大早,夏來金家老宅門前就搭起了靈棚,前來弔喪的人絡繹不絕。喪事辦了三天,雪也跟著下了三天,直到第三天下午送葬的時候,天才放晴。雖然老夏家算不上小王莊的大戶,但是同宗的人也不少,刨去不能入墳地的女孩,送葬隊伍仍足足排出了五十多米長。跪,叩,拜,哭,待得夏奶奶入土為安,夏建輝的膝蓋和腰已經和別人的差不多了。東屋,夏來金兄弟幾個對著賬分禮金、帳子,西屋,小狼崽子狗腿的給夏建輝捶腿按腰:“小灰,還酸不酸?”“嗯。”別人或許能偷懶,長房長孫卻偷不得懶,一連三天,夏建輝基本沒閤眼,這時候一沾著床,眼皮子就開始打起了架。見夏建輝打起了瞌睡,小狼崽子拽著被子蓋在夏建輝身上,抓著夏建輝的手,習慣性的開始搓。他知道小灰怕冷,所以這三天來逮著空閒就會給小灰搓搓凍僵的手。雖然乏的厲害,可也三天沒洗澡,身上又穿著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夏建輝睡的並不沉。小狼崽子一給他搓手,他就醒了,只是懶得睜開眼。感覺小狼崽子一直捧著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搓著,生怕他冷,夏金輝心底感動,回手握住小狼崽子的手:“別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