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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是最好的選擇。”李紅霞繼續耐著性子游說。她手裡一直握著一隻錄音筆,她是多麼希望夏建輝能如她所願那般說出選擇前途,放棄小煌的話語,然而,她失望了。夏建輝喝完杯中最後一口茶,平靜的道:“抱歉,我很自私。”然後,他又說:“小黃是我的親人也是我的愛人,我不會放棄他。”“你所謂的前途我不在乎,以我的能力,不愁沒有工作,不愁不能養活我和小黃。”“我相信,你所謂的身敗名裂小黃也不在乎,廠子是自家的,別人的閒言碎語無礙他的前途。”“我更相信,世人沒那麼閒,會一直盯著我們兄弟兩個。”“或許,我們的行為會被周圍的人唾棄,會成為熟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但是我相信他們早晚會習慣,會遺忘,沒人會把不相干的人的事永遠放在心上。”“我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看,只要我父母接受、我和他願意在一起就好,別人的意見與我們無關。”“小煌是我兒子……”李紅霞第一次丟開了強裝出來的涵養,近乎歇斯底里的強調,“我絕不同意!”“抱歉,說句不禮貌的話,您沒有反對的立場,您的話對於小黃來說……”夏建輝意味深長的笑笑,起身告辭,“感謝您的招待,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夏建輝轉身往包間外走,不知是不是因為昨夜熬夜之後,又沒有節制的跟小狼崽子做了些愛做的事,他覺得有點腿軟、頭暈。捏著太陽穴撐到停車場,便倒了下去。暈倒之前,夏建輝在想:完了,不是飯點兒,又這麼僻靜,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被人發現,老子這輩子不會就這麼交代了吧?該死的宿命大神,不帶這麼玩人的啊!顯然,夏建輝低估了宿命大神的惡趣味,等他渾身痠痛的醒過來的時候,慶幸的發現自己還活著,還是他自己。不幸的發現,他暫時失去了自由。漆黑、堆滿雜物的屋子,坑坑窪窪的地板咯得的他身上生疼,手腳被粗糙的麻繩綁在一起,反綁在身後動彈不得,嘴裡塞著一團令人作嘔的報紙。藉著微弱的光線,隱約能看見牆上爬滿了深褐色、肥大的壁虎,他甚至懷疑有的壁虎已經變異,脖子上鼓著大大的腫瘤……真是恐怖又噁心。他猜測,這大概是某個院子裡的一間老廂房。房外有隱約的腳步聲,但是他不奢望外面的人會放了他。外面的人靠近了房門,正在開鎖,夏建輝閉上眼,繼續裝昏迷。房門開了又被關上,有人豪不客氣的對著他肋下窩了一腳:“這藥還真好使,沒白花老子一百八。”夏建輝生受了這一腳,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隙,黑色的尖頭皮鞋,藍色的半舊牛仔褲,顯然是個男人,男人嗓門放大:“仨鐘頭了,該醒醒了啊!”“是他!”夏建輝睜眼,仰頭怒視這個男人,想要說話,被塞住的嘴裡卻只能發出含混不清的嗚嗚聲。男人蹲在夏建輝前面,指背狠狠的蹭了兩下夏建輝的臉,夏建輝厭惡的別開臉躲閃,惹得男人恨恨的揪住了他的頭髮:“我就不明白了,你咋就那麼討厭我,嗯?”夏建輝口不能言,閉上眼開始消極抵抗。男人不甘心的拿開夏建輝嘴裡塞著的破報紙,惡狠狠的追問:“說啊,你為啥那麼討厭我?”“你費盡心機綁了我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夏建輝聲音嘶啞的反問。“哼!你管老子綁你幹啥,先收點利息。”男人說完,開始不客氣的在夏建輝身上摸索。手錶,錢包,手機,鏈子,甚至是平安符這個男人都沒放過。男人摸走了夏建輝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轉身要走。“等等。”夏建輝叫住他,“我要上廁所。”男人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惡劣的嘲諷:“夏建輝,你可以這麼直接解決,還是你想讓我幫你脫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