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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夏家依舊是男女宿舍模式。夏來金兌好一大盆熱水端到西屋地上,關上房門,用幾近討好的語調柔聲道:“混蛋兒子,過來洗澡。”夏建輝冷不丁打個冷顫,脫衣服鑽進被窩:“我不洗。”“不洗不行,過來!”夏來金站在炕邊兒上,“再不出來老子直接從被窩裡抓你了!”“……”夏建輝無奈的鑽出被窩,任夏來金把他放進水裡,然後道:“我自己洗。”“待著別動。”夏建輝極其彆扭的捂著要害站在大盆裡,任夏來金幫他搓洗後背、胸脯、肚子,還要往下……“下邊我自己來就行。”“害啥羞啊,我是你老子。”“……”夏建輝捂著要害死不撒手,老子也不行啊。夏來金覺得有趣兒,不輕不重的拽著夏建輝的胳膊,繼續逗弄道:“快鬆開,老子幫你洗,要不水涼了。”“……”夏建輝無語,心裡暗自給夏來金貼了個標籤——無賴。“哇!”父子兩個正在僵持,炕上的小狼崽子突然嚎了一嗓子。夏建輝如同聽到了仙音,從來沒覺得這小狼崽子的哭聲也能這麼悅耳過:“爸,你家小黃哭了。”“哭兩聲就哭兩聲吧,混蛋兒子也是兒子,老子不能厚此薄彼,來,快鬆手。”“爸,你家小黃哭的真揪心,你快去看看他。”“混蛋兒子不生氣了?”夏建輝沉默,抿著嘴違心的搖了搖頭。夏來金這才拍了拍夏建輝的後腦上,趴到炕上去哄小狼崽子。經過剛才那麼一折騰,夏來金僅用了一盆洗澡水,就跟夏建輝詭異的暫時和解了。夏建輝怕無良的渣爹再下來幫他洗澡,匆匆搓了兩下腿,胡亂抹乾淨身上的水珠,套上小褲衩以最快的速度爬上炕鑽進了被窩裡,靜靜地看著無良渣爹苦著臉給小狼崽子換尿布。當了一天奶爸,夏來金疲憊不堪,好不容易哄睡了夏建煌後又摸出“祖傳金瘡藥”,按住夏建輝,生挨著夏建輝掙扎時“不小心”打過來的黑拳,扒了他的褲子給混蛋兒子上了藥,這才倒在炕上,沒幾秒就打起了呼嚕。小孩子覺多,奶爸累了,夏建輝捂著屁股想了半宿心事,所以這父子三人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銀子媽媽依舊不管照看小狼崽子,所以夏來金依舊沒能去上班。身為頭子,莫名其妙的兩天沒出現在廠子裡,自然有人擔心,所以 冀二叔與程三叔小狼崽子臉上的血口子已經結了痂,夏來金不敢再把寶貝兒子留在炕上,只好倒騰出夏建輝小時候夏老爺子找村裡木匠打的童車,把小狼崽子放在童車裡帶在了身邊,一邊洗尿布一邊叫著“寶貝兒子”逗弄小狼崽子。夏建輝和夏麗妮小蘿莉一起在黃瓜架旁鑽來鑽去找黃瓜,銀子媽媽說晚上要拌老虎菜。銀子媽媽從壓水井裡壓水,挑水,給院子裡的水蘿蔔、小蔥、豆角、茄子秧什麼的澆水。冀建國和程志軍就是這個時候進的夏家的門,手裡還提著兩條鮮活的鯉魚和一兜子大黃桃。他們來不為別的,就為救自家結拜大哥脫離苦海。冀建國和程志軍都是中等個頭,都是濃眉大眼,不過冀建國長得比較野性,眼窩深,高鼻樑,頭髮微卷,面無表情,程志軍比較文氣,戴著副金絲眼鏡,笑眯眯的。進門後冀建國沒說話,卻關切的看了夏來金一眼,程志軍則眯著眼直接扯著嗓門笑道:“呵!咱兒子都能下地幹活了啊!”“建國,志軍!”夏來金喜出望外,咧開嘴開始笑,並招手招呼夏建輝,“混蛋兒子過來叫人。”夏建輝沒動,躲在黃瓜架後邊兒默默調整情緒,前世到了最後他家與程三叔之間鬧得並不怎麼愉快,或者說非常不愉快。“真他孃的,臭小子這麼靦腆!”夏來金不滿的抱怨了聲,邊擦手邊問,“你倆咋殺過來了?”“你這兩天沒上廠子裡去,我們哥倆過來看看你咋回事兒。”冀建國沒吭聲,程志軍自然而然的搭了話,又笑呵呵的跟銀子媽媽說,“嫂子,我們哥倆蹭飯來了,給做不?”銀子媽媽這才露出這兩天來第一個笑模樣:“你倆都能跑二十多里地來蹭飯,那肯定得給做啊,還得做好的呢!”“得了!這玩意兒放著我們哥倆給你澆,你去做飯?”程志軍說完,冀建國立馬揚了揚手裡拎的兩條魚。“成,那麻煩你們哥倆了。”銀子媽媽放下水桶接了魚回屋去收拾晚飯了。不過是院子裡的一塊空地,種的菜並沒有多少,剛才銀子媽媽已經澆的七七八八了,只剩下最南邊的一塊水蘿蔔和幾壟甜杆兒。夏麗妮捧著摘好的黃瓜回屋送給銀子媽媽,夏建輝則依舊留在黃瓜架旁默默的觀察這三個結拜兄弟,明顯金子爸爸對程三叔比對冀二叔熱絡的多。銀子媽媽回屋後,冀二叔拎起水桶就開始壓水,澆菜,而程三叔則笑眯眯的湊到了童車旁邊逗弄小狼崽子,並跟金子爸爸扯閒篇兒。夏建輝不屑的撇撇嘴,輕哼一聲,眼裡劃過譏諷。雖然前世的事兒分不清誰對誰錯,他對程三叔始終欠奉一些好感,至於冀二叔,這輩子他倒是很願意親近親近的。所以,當冀建國壓滿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