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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兔子這麼有攻擊性,合著是同伴全都被吃了吧。
他們在巖洞裡走了一陣兒,卻一直沒發現宮野的身影;降谷零還記得來時的路線,但如果是意外跑進來的小女孩,怎麼說也不應該到現在都沒找到。
幸村明說他跟“地獄小姐”是認識多年的朋友,只不過在這裡偶然遇到,才一起行動。
雖然幸村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帶著對柔弱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愛小女孩的擔憂,但降谷零有一個問題要問:“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帶她一起來?”
“因為,這是調查員的宿命啊。”北小路真晝平靜地說。
“宿命?”
“渺小的人跟未知的恐怖抗爭、掙扎著生存,要麼被死亡追上,要麼被瘋狂吞噬,就看在人生結束之前你能向祂們走多遠。”
“……”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喜歡調查員,人類永遠有勇氣面對未知的恐懼,他們的靈魂無論何時都閃爍著光輝。”
北小路真晝說完,摸著後腦勺轉過頭來,有點不好意思地補充——
“這樣說話是不是很帥?我一直很想這麼說一次來著!”
降谷零看他,剛才那雙淺藍色眼睛裡透出來的情緒絕非虛假,後面的話才像是掩飾。
不過,這種事有什麼好掩飾的,有誰不喜歡人類呢?幸村給他的感覺就像是習慣了某種偽裝,雖然並不介意暴露出真實的情緒,但又總會向自己強調應該是什麼樣的。
他說:“那你也會喜歡警察吧。”
“那個,倒是……”
北小路真晝聽到警察這個詞,就想起老師當年對他做過的事,琥珀川的警察永遠視而不見,就好像根本沒有他這個人一樣。
所以說他是真的對警察這個群體有心理陰影,就算外面的警察跟他作為金絲雀的籠子裡的警察不同,他……他還是個應該被抓起來的罪犯啊!
“你不喜歡警察?”降谷零問。
“不,還是有例外的,比如說松田……”
“松田?”
降谷零猛地停下腳步,他想起來自己上次見到幸村明就是十幾個小時前、在松田出事的摩天輪附近,到被召喚為止他還沒聽到松田的訊息,但是……那樣的爆炸是根本不可能活下來的吧。
既然幸村明當時在那裡,還有琴酒……所以幸村跟松田是有關係的?
“嗯,他叫松田陣平,是我很久之前就認識的朋友啦,雖然他這人有很多毛病,但一直很照顧我。”
“他……也是你們世界的人?”
“對,松田跟我是一個世界來的,要是有機會的話可以介紹他跟黃昏先生認識!”
“他還活著?”降谷零微微一怔,某種強烈的期待從慟哭的靈魂深處誕生。
北小路真晝眨眨眼,不懂黃昏先生是什麼意思:“當然活著,警察又不是調查員,能好好活到退休也是正常的吧——雖然他現在也是調查員了,下次跟他一起到黃昏先生的世界來的時候可以讓你們認識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們肯定很能合得來……”
他說得開心,沒注意到降谷零動搖的、世界觀破碎的表情。
認識那麼多年、警校時期還一直在一起打鬧,後來當上警察偶爾也會聯絡,就這樣,他竟然一直沒有發現——松田陣平那傢伙,他竟然是二次元!
松田陣平是二次元生物!!!
這事萩原知道嗎?不對,萩原是正常人嗎,不會也是二次元人吧,他的世界是不是已經被二次元入侵了?
現在降谷零的心中已經出現了一套完整的邏輯,那就是二次元的世界裡是存在怪物的,這些怪物偶爾會出現在次元,這時候身為調查員的某些二次元人就會來到次元戰鬥。
但二次元人無法直接在次元生存,所以他們抵達次元的時候必須使用別的馬甲,比如幸村明用過的烏丸集團繼承人——來無影去無蹤,根本沒有人能找到他的存在,因為他平時就不在次元生活!
而松田陣平就是相反的例子,他一直停留在現實世界,只有在遇到特殊情況的時候才會動用自己的力量,比如說上次的摩天輪……那樣的情況根本不可能有人活下來,唯一的解釋就是當時松田遁去二次元了,次元的爆炸當然管不到二次元的紙片人!
(松田:?)
等等,那被當做某種外神召喚出來的貝爾摩德是怎麼回事?
一個想法就像是驚雷一樣劈過降谷零的大腦,他甚至往前踉蹌了一下,因為這個想法實在是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