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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裡泛起一絲難以察覺的波瀾,比跟降谷零說話的時候認真多了。
“白井。”降谷零喊他。
這是斯洛伊在上飛機登記時候用的名字,白井朔夜——一路上都喊代號當然是不可能的,那是生怕來這裡別有目的的事暴露得不夠快。
降谷零堅持說自己叫黃昏的理由就在這裡,他這趟出門甚至給自己做了個新的身份就叫黃昏。
“黃昏。”斯洛伊頭也不抬、很隨意地應了一聲。
降谷零快要被他這幅態度磨到沒脾氣了。
他很清楚斯洛伊不是對他有意見,這個被組織洗腦後的北小路真晝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只有對殺氣的察覺相當敏銳,在來機場的路上就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解決了想要襲擊他們的人。
當時要不是降谷零喊停,斯洛伊就要在那裡殺人了。
幸好那會兒距離機場已經很近,他說斯洛伊你不會想讓警察來吧,於是那個變得全然陌生的人才停手。
降谷零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心想這段旅程還有的磨,不知道松田那邊調查的怎麼樣了。
他忽然伸手抽走了斯洛伊在看的書,問:“你跟琴酒是什麼關係?”
被忽然打斷閱讀時間的斯洛伊抬頭看來,微微抿著的唇和越來越冷的眼神明晃晃地彰顯著他的不悅,但降谷零也有恃無恐,以他這點時間裡對斯洛伊的接觸,對方確實很不想引起人的注意,不會在飛機上動手。
“沒什麼關係。”斯洛伊說,話語裡甚至聽不出微惱還是煩躁,“還給我。”
降谷零當然沒把書還給他,只是一笑,把那本書扔到一旁:“先回答完我的問題,我可不想跟一個除了代號什麼都不瞭解的人同行。至少讓我知道你是什麼人。”
特別是你·是·誰。
到現在為止降谷零都無法確定斯洛伊到底有多少記憶,或者說他對自己的認知是什麼。
琴酒把人送到他面前來或許別有用心,但就算是陽謀,降谷零也不可能放走已經到眼前的線索。
斯洛伊看著他,忽然問:“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這不是反問。
降谷零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忽然意識到這不是反問,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問句,缺乏情感色彩讓斯洛伊的話語很難傳達出真實的意思,但對幸村還是有點了解的降谷零注意到了這點。
他開始重新審視Sloe,白井,或者被洗腦的北小路真晝,也許組織給幸村植入的記憶跟他最開始預估的有點不同。
“因為,”笑意攀上波本的嘴角,他十指交叉,已經找到了跟斯洛伊說話的技巧,“我是組織的No.2,而你還不是BOSS。”
“……”
沉默在廣袤的天空中化開,墜落進棉花一樣柔軟的無盡雲層裡,引擎的噪音在某個瞬間鑽進耳朵,下一個瞬間又被人類的意識忽略,只餘夕陽的餘暉撒遍雲海。
黑髮年輕人在暗暗磨牙,現在他臉上第一次有了可以說是生動的表情——無奈、煩躁、覺得礙事。
斯洛伊閉上眼睛,再睜開,將方才的情緒盡數壓下,然後宣告:
“我不聽弱者的命令。打贏我,我才會告訴你。”
幾個小時後,轟鳴聲震碎雲層,掀起氣流的飛機載著各有心事的客人降落在拉斯維加斯,這座可以說是臭名昭著也令人嚮往的城市。
黎明將近,城市未眠,冬日的尾巴正在追趕行人的腳步,一如既往的熱鬧卻將最後一絲寒意驅散。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