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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這個,要不你還是趁奈亞出去了快點把系統bug修一下吧,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報錯越來越多,但程式還是能執行,就很奇怪。」
「……這世界怎麼沒毀滅,世界毀滅我就不用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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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的餘波遠不如忽然變化的天空給人來的震撼,但這都跟剛剛追到那座建築裡的幾個人無關。
松田陣平抱著滿身是血的斯洛伊瘋狂往樓下跑,倒塌的半座建築裡連樓梯都東倒西歪,他們一層層找上去終於找到了躺在血泊裡的斯洛伊,但醫院的人都在為地震忙碌,這種時候與其叫救護車還真不如自己去來的快。
追在後面的宮野志保和萩原研二看到這讓人觸目驚心的場面,滿地的血和倒下的人告訴他們這裡發生了什麼樣的慘劇,除了斯洛伊之外的其他人都已經死亡,或者說變成了零星的、認不出是什麼東西的肉塊,只能從原本的衣服和碎片裡發覺似乎是人類的模樣,看得出來製造出這場面的犯人不想留下任何活口。
不過唯一的例外就是斯洛伊,雖然看得出來兇手也是要殺他的,但子彈穿過心臟的邊緣,卻沒能立刻殺死他。
翹起來的黑髮浸泡在尚未凝固的血水裡,斯洛伊倒在一片粘稠的血泊上,殷紅的液體從四肢到胸口的彈孔裡往外流。
找到的時候松田陣平觸控到的手已經是冰冷的,他甚至不知道阿北是否還活著。
好冰。
上一次阿北死的時候,他的手還是溫熱的,松田陣平知道自己能救他,也做到了。但這次他來晚了。
他總是在遲到,又或者隔著一堵無邊的牆,近在咫尺卻什麼都拯救不了。
“……”
“請冷靜!把他交給我們!”
“這位先生!”
焦急的聲音讓他清醒過來,松田陣平才發現自己已經跑下樓,緊緊抱著阿北,而圍在周圍的警察和醫生正試圖接走他懷裡的人。
他潛意識裡害怕某個人離開,所以無論任何都沒有放手。
“松田。”萩原抓住他的手,熟悉的溫度和力道讓松田陣平緩過來,把阿北交給了趕來的醫生。
“阿北他……”
“他會沒事的。”萩原研二說,雖然他也並不是那麼肯定,但他必須這麼說,“他不會死。”
樓下的空地和小巷已經拉起了警戒線。這裡沒有多少人經過,倒塌的建築也沒有砸到人,等到地震的混亂過去後,警察才騰出手來找到這邊,當時毛利小五郎還在想真的地震了嗎,發生什麼事了。
目暮警官來跟他了解情況的時候,報警的毛利小五郎還在尋思自己到底看錯了沒,是不是真的有個空中飛人上樓了,但在哪裡都沒找到。
他跟被擔架抬走的斯洛伊擦肩而過,但也沒能從滿是血跡的斯洛伊身上看出空中飛人的影子。
“奇了怪了,我明明看到有人飛上去……”
現在,這裡已經被警察和醫生包圍,宮野志保小心翼翼躲在RUM先生和萩原前輩後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日本警察不認識她,但如果這張臉被記住也會相當麻煩。身為組織里長大的人,宮野志保深諳明哲保身的道理,只是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跟去醫院看暗影的情況。
跟未來老闆和職場生涯什麼的沒關係,刨除這些東西,她關心的還是她認識九年的這個人本身。
就在她想能不能讓這兩個人也帶她去醫院的時候,宮野志保看到那個黑色捲髮的男人臉色蒼白,他攥住自己的衣領,呼吸急促,而注意到這點萩原前輩的表情也變了。
萩原研二的聲音裡也帶了恐慌:“松田!放緩呼吸!”
溫度和視覺正在離松田陣平越來越遠,他只能聽到醫生在說“是過呼吸,先放鬆、放鬆……”,但有更大的某種聲音正在鋪天蓋地地襲來。
父親失意的時候。萩原研二死的時候。北小路真晝死的時候。還有墓園裡新添的降谷會去看的墓碑。
他——
“松田!”
墜落的白鳥將黃昏點燃,失去航向的群鴉落在老舊的尖塔上,五月時東京的櫻花已經快要落盡,群星隱沒於黯淡蒼空。
他終究未能改變應有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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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伏特加是第一個趕到的,他來就看到宮野志保在急救室外,女孩畢竟年紀還小,遇到這麼大的事還有點手足無措,看到伏特加的時候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她猛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