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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可以去跟醫生了解情況……你也是他的家人嗎?”
“不是。”
前面的話琴酒都沒什麼反應,唯獨問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這個男人給出了回答。
他終於走向那張病床,黑風衣順著慣性往後揚起弧度,在地面上打出黑雲般的影子;多日不見的銀髮殺手注視著昏迷不醒的學生,臉上全無往日裝點的嘲諷笑意,不知為何神情裡帶了幾分厭煩情緒。
幾天沒回東京,這群人就給他整了個大活。而且,還沒把人徹底殺了。
琴酒停在距離病床還有一米的位置。
安靜躺在那裡的青年當然不會嚇得跟兔子一樣縮回去說老師你怎麼來了,也不會用空洞茫然的眼神看他然後等他發出指令。
短短几天的時間裡就把自己搞成這樣,他那蠢貨學生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穿著黑風衣的男人像把未出鞘的利刃站了會兒,在病房裡的空氣即將凍結的時候,忽然問:“他還要睡多久?”
抬腳準備溜走的護士偷偷把腳收回來,敬業地回答:“目前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病人的身體機能被維持在一個很低的水平,直接原因是失血性貧血,還有一些……”
還有一些在血管裡看到眼球的見鬼的場面。護士想這話說出去也沒人信啊,她把要出口的真話吞回去,簡單描述了病人的情況。
不僅醫生搞不懂,她也搞不懂,他們就像從沒治過人的鄉下老實獸醫忽然接到了車禍大出血的病人,手忙腳亂地開始做手術,會也算是會,但真就專業不太對口,被送來的病人不管怎麼看除了外表都不像是人吧!
當時醫生還特意囑咐要把那些眼球啊什麼的徹底銷燬,護士是真的不想回憶那天發生了什麼,她也真的很想讓這人快點醒來離開他們的醫院。
不然?不然她覺得他們這些人很快就要被滅口了!不管是最開始來的那幾個家屬還是這位半夜來探病的黑風衣大哥,都不像是好人,根本就是道上混的吧?!
“失血?”黑風衣的男人語氣輕飄飄地看過來,目光落在護士身上卻像把刀子一樣鋒利。
護士扒拉著門框用力點頭然後拼命搖頭:“這真不是我們的問題!沒有任何一種已知血樣能跟他的血液無害相溶,強行輸血就會產生嚴重的排斥反應,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態是絕對撐不住的!我們現在只能等他自己慢慢恢復,也不敢用別的藥……”
常用藥都沒幾樣能用的,那會兒醫生絕望的表情還印刻在她的腦海裡。當時醫生從手術室裡走出來,說待會兒要是我被殺了你記得每年幫我燒《全職獵人》的新連載,如果當年沒更新就當我沒說。
“還有,”她用餘光迅速地瞟了下黑風衣男人的臉色,發現對方沒有什麼過激反應就繼續說,“他的身體跟普通人不太一樣,呃,現在的狀態更像是某種自我保護機制,也可以說是在……冬眠?”
這詞兒是醫生說的,她也想不到更合適的描述。生理機能退到最低,甚至用不著打點葡萄糖,她懷疑這人睡上幾個月都不會死,就跟小動物冬眠差不多。
所以這真的還能叫人嗎?!能不能不要往他們醫院送奇怪的東西啊!
“嘖。”
冬眠這個形容詞讓琴酒翹了翹唇角,就算是他也笑了聲,看來他的學生不算人這點已經是蓋不住的事實。
不過比起瘋瘋癲癲隔兩天就要掐著人脖子說還是殺了比較好的「上一位」,他的學生還有那麼點可取之處。
護士試探著伸出腳:“那個,如果沒事的話我就……”
琴酒卻忽而開口:“用我的。”
護士完全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啊?”
穿黑風衣的男人隨手摘掉帽子,脫下自己的外衣,神色如常地往護士這邊看來,冷冽目光裡不帶一絲溫度。
他重複了一遍:“用我的血。”
“但是無論什麼血都……”護士說到一半忽然悟了,她明瞭地望向這個銀髮男人,不是她多想,實在是這個男人太特別了。
長長的銀髮,綠色的眼睛,走路帶風,整個人都帶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通稱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二次元常見高冷角色——有沒有可能,這位探病者跟躺在那的病人一樣,都不是人?
這就能解釋他要用自己的血的原因了啊,因為他們異世界生物有自己的血型,跟這個世界的人類不通用啊!
護士腦海裡各種猜測在刷屏,但還是相當謹慎地問了句“你確定嗎,真的能用嗎”,並決定待會叫醫生來先測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