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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小杰伸手去抓陸飛虎戴著露指手套的手指頭，抓了個空。&ldo;那咱們就一起被關著了。&rdo;耿小杰如是說。陸飛虎的眉目間充滿戾氣，不認識般地打量著耿小杰，劍眉較之先前卻終究舒開了些，隨口道：&ldo;被關也關不在一起，我照顧不了你，你以為光是關著你？&rdo;耿小杰安慰道：&ldo;我看過設計圖，也幫老師計算過公式，特地問過他那條保險絲是做什麼用，他也給我詳細解釋了。&rdo;陸飛虎沒有再說話，夜色下兩人便這麼面對面地站著。&ldo;勤學好問。&rdo;陸飛虎說：&ldo;你是個好孩子，今天多虧你了，以後得想個辦法報答你。&rdo;耿小杰馬上就不樂意了，說：&ldo;哦。&rdo;陸飛虎立即察覺了他的表情，問：&ldo;哦，哦什麼哦？&rdo;耿小杰搖了搖頭，陸飛虎道：&ldo;有話就說。&rdo;耿小杰：&ldo;你……我感謝你的時候你說不要客套，現在你又說報答我什麼的，我覺得你有點，你這人其實很……見外，忙活一晚上換來這句話，我很難過。&rdo;耿小杰把煙扔了，心裡確實很難受，有種快要掉眼淚的感覺，陸飛虎說的報答，明顯把自己當做了普通朋友。然而他們不是普通朋友又是什麼呢？再好的朋友也僅僅是朋友。陸飛虎忽然笑了起來，耿小杰一楞，傻眼了。陸飛虎搖了搖頭，彈了下菸灰，自顧自地笑。帥呆了！陸飛虎的笑容有種難以形容的帥氣，他的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帶著點自嘲，又像十分傷感。&ldo;哥把你當小孩了。&rdo;陸飛虎笑著望向耿小杰，說：&ldo;以後會注意，咱倆都別見外。&rdo;耿小杰喃喃道：&ldo;好……好的。&rdo;那一刻他的心瘋狂跳了起來，在陸飛虎英俊的笑容面前失去了所有抵抗力，只覺得路燈溫暖的黃光中有無數溫柔的花瓣在飄飛。陸飛虎不笑了：&ldo;到後座去睡會，哥的錯，表達失當，不會再這麼說，你別放心上。&rdo;耿小杰傻乎乎上了後座，腦海中滿是驚鴻一瞥時陸飛虎的溫暖笑容。原來他也會笑……下次該拿個手機拍下來，太難得了。耿小杰躺在後座上，陸飛虎把自己的外套給他蓋在身上，路燈的光芒在車窗邊飛速掠過，耿小杰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面容仍像個稚嫩的小孩。陸飛虎剛毅的臉倒映在車窗上，瞳孔中映著排向遠方的路燈。清晨七點半，陸飛虎停車，帶耿小杰下車，在一個小店裡吃了早飯。普洱茶，米線。耿小杰睡眼惺忪，睡得頭髮亂糟糟，稻草人一樣坐在小板凳邊，米線端上來的時候瞬間兩眼發綠光，真是被餓狠了。&ldo;慢點。&rdo;陸飛虎道：&ldo;別燙著！&rdo;耿小杰狼吞虎嚥地吃，陸飛虎又加了煎蛋，吃得耿小杰快要撐死，兩人吃飽以後耿小杰才滿足地爬上車後座去繼續睡。陸飛虎繼續開車，當天中午回到兵營便去處理公務，留下一句：&ldo;我幫你請假了，下午回宿舍去睡會。&rdo;便什麼也沒說，把耿小杰扔在宿舍樓外，走了。耿小杰回宿舍換了工作服，現在睡晚上多半睡不著，於是又回工房去工作了。一連幾天，再在食堂內碰上陸飛虎時，對方只點頭打個招呼便繼續看報紙，偶爾會看耿小杰的飯盒裡的菜，掏卡給耿小杰添點吃的。陸飛虎沒有再提那天的事，就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週後胡博士回來了。胡博士聽了回報，看完資料，第一件事是打電話去軍區破口大罵，緊接著集團軍兵營派車過來，把胡博士接過去。回來以後，胡博士再次撥通軍區的電話，接著罵。這次耿小杰算是領教到胡博士的威力了，打電話那會工房長的本事真不是蓋的，就差拿個擴音器中轉，直接對著電話聽筒吼了。&ldo;老師……&rdo;耿小杰道：&ldo;後果很嚴重嗎。&rdo;胡博士掛了電話，坐著直喘，年紀大了，心臟頗有點不堪重負，而後道：&ldo;你做的很好，耿小杰，老師很承你的情。&rdo;耿小杰心想對方可千萬別把自己關於評職稱署名的謊話也一起爆出來才好。胡博士從抽屜裡取出一條中華煙，整條扔給耿小杰，又道：&ldo;媽的，有人亂動炸彈，林中校的外甥被炸斷了腿。要追究責任，這次全是集團軍那群自以為是的技術人員闖的禍，剛好我不在，就想讓飛虎背黑鍋，多虧你了。唉，受傷的都是孩子，年紀輕輕的……算了，各人有各人的命。&rdo;耿小杰看著那條中華，又想要又不敢拿，胡博士道：&ldo;給你的你就收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