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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睿康笑道：&ldo;考得不錯。中大沒問題了。&rdo;遙遠說：&ldo;看看你的。&rdo;譚睿康的手一直髮抖，幾次敲不下去，遙遠道：&ldo;這麼緊張幹嘛‐‐&rdo;遙遠輸入了譚睿康的准考證號，譚睿康已經在發抖了，兩人屏住呼吸，遙遠按了回車。譚睿康的分數表跳了出來，總分比遙遠高了二十分，過第一批分數線，距離十大名校聯招線只有三分。第一志願落榜。遙遠安慰道：&ldo;沒關係，以後還可以考清華的研究生……&rdo;&ldo;太好了！&rdo;譚睿康道：&ldo;我的天！謝天謝地……&rdo;譚睿康起身不由分說把遙遠緊緊抱著，遙遠有點懵，不是落榜了嗎？第一志願落榜還這麼高興？譚睿康眼裡全是淚，嘴唇不住發抖，遙遠茫然地摸了摸他的背，譚睿康不住念太好了太好了，真是謝天謝地之類的話，心有餘悸地鬆了口氣。&ldo;嚇死我了，就怕去北京沒人照顧你，還好還好。&rdo;譚睿康不住發抖，坐回電腦前，心有餘悸看報紙上的分數線，重新核對了一次兩人的分數，笑道：&ldo;真是太好了，真是命中註定，我就知道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小遠！太好了！！勝利了！&rdo;遙遠呆呆地站在譚睿康的背後，忽然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譚睿康一躍而起，使勁揉遙遠的腦袋，到門邊的小籃球架上來了個扣籃，快樂地說：&ldo;拿了錄取通知書就回老家放鞭炮！&rdo;遙遠憂傷而幸福地笑了笑，自己的那些想法一掃而空，心裡父親走後空空蕩蕩的地方，彷彿被譚睿康給填上了。譚睿康去打電話，不時瞥遙遠一眼，說：&ldo;對，都是第二志願，現在就等錄取通知書了。&rdo;遙遠微微蹙眉，譚睿康不敢多說，把電話打完就掛了。遙遠：&ldo;我不想再花我爸的錢上大學了。&rdo;譚睿康進房間拿了點東西，出來笑著拉過椅子，挽起袖子，說：&ldo;別說氣話，怎麼能這麼說？我都準備好了，來。&rdo;譚睿康拿出一張存摺在遙遠面前晃了晃，遙遠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小時候，他拿著個火柴盒，在自己耳邊搖的趣事。&ldo;看。&rdo;譚睿康開啟存摺，上面有五萬塊錢，認真地說：&ldo;我爸給我娶媳婦的，外加他去世的時候收的奠儀。你讀書花這個錢，我花姑丈的錢……&rdo;遙遠：&ldo;……&rdo;&ldo;這是你娶媳婦的啊。&rdo;遙遠說：&ldo;你爸居然有這麼多錢？&rdo;譚睿康說：&ldo;嗯，他生前都幫我攢錢呢，怕我娶不著媳婦，他也讓我去唸高中考大學，後來生病了我就沒去，我才知道……這不是一樣的麼？以後賺回來就行了，算哥借給你的，行不？&rdo;遙遠說：&ldo;好吧，五萬塊錢……咱倆花應該也夠了。&rdo;五萬哪裡夠？遙遠心想一個月按最低生活費五百算，兩個人四年下來也有點玄。譚睿康說：&ldo;不夠的話，把老家的田……&rdo;遙遠馬上道：&ldo;這更不行了。&rdo;譚睿康想了想，凝重點頭，說：&ldo;那省點？&rdo;遙遠嗯了聲，譚睿康笑道：&ldo;大學裡還有獎學金，努力用功點，咱們把第一學期的學費繳了，就申請獎學金去，咱倆應該能拿到一個。不行的話也有助學貸款呢，工作以後再還。&rdo;遙遠說：&ldo;就這麼計劃著吧。&rdo;譚睿康又從信封裡倒出一張卡，吁了口氣，遙遠看著那張銀行卡，知道那肯定是趙國剛給他們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裡面有他們四年的生活費，學費。遙遠忽然說：&ldo;把卡還他吧，我還可以去當家教，或者做兼職打工。&rdo;譚睿康道：&ldo;嗯……我……再看看吧。&rdo;當天遙遠和譚睿康作了一次大掃除，把家裡打掃乾淨，遙遠擦乾淨他媽媽照片的相框，把它放好，兩人又把高中的書打包拿處去賣給收廢品的。打掃時譚睿康發現遙遠在弄一個紅包，他在陽臺上問：&ldo;小遠，你在做什麼？&rdo;遙遠頭也不抬答道：&ldo;在給我爸的婚禮包紅包。&rdo;譚睿康嘆了口氣，遙遠擺手示意他別過來，拿了一把鑰匙，裝進紅包裡封好，放在電視機上。譚睿康買了菜回來自己燒菜吃，他的菜做得很有水平，幾乎快接近趙國剛的手藝了。趙國剛還是沒有回家。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