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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仁世應該不會死。離開的時候,密室內所有的人內,他的狀態是最好的一個。可是,為什麼要用自己的死作為由頭,來對付聶仁君一家人?死者是偽造的嗎?相比之下,哪怕是換做羅森管家被擊斃,由聶仁世出來主持大局,不是更具備煽動性!三個人加上冷桑清,依然這樣認為著。冷桑清焦灼地緊攥著椅子的扶手,一雙美眸之中除了對蕭宗的鄙視,還有對聶痕的擔憂與心疼。聶跡緊蹙著劍眉,表情異常梟肅,下耷的嘴角間,依然彰顯著他那種桀驁不遜,他淡定地看著聶痕,對大哥一反常態地要去解釋什麼事情的這種行為,表示驚然,亦表示理解。人在某些場合下,面部沒有表情,要比有任何一種表情都更加讓人感到不寒而慄,就像此時面對千夫所指的聶痕。他很厭惡自己現在做的事情,他覺得要跟蕭宗這種小人去做口舌之爭,完全是對自己的一種褻瀆,可是聶門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如果自己不這麼做,父親便會瞬間陷入以一敵百的絕境。聶痕轉頭瞥了一眼蕭宗,精刻過的五官翕然如霜:“你很清楚當天的事情?”蕭宗瞄了一眼聶痕,依然只敢側面對著他:“是。”“哦?”聶痕無奈地笑了一聲:“那既然你說是我們殺了聶仁世,那為什麼留下羅森管家和你這兩個活口在世上?”蕭宗心中一緊,故事的精細程度有些超出了他預想的範圍。他眼底閃過一抹遲疑,眼珠不自然的轉了一圈。“是我們僥倖逃脫了,不然怎麼可能不無辜地成為你們槍下的亡魂。”羅森管家在一旁解釋道。“現在還沒有你的臺詞,你這個老東西給我把嘴閉上,不然就真的可能成為槍下的亡魂了。”聶跡充滿怒意的瞪著羅森管家。聽到此等挑釁,羅森管家的眼中閃出了一絲殺氣,隨後又強制忍了下去。“羅森先生說的沒錯,我們就是拼了命地逃跑,才留得住今天的性命。”蕭宗順勢解釋著。“當時是如何逃的?我想以我和跡的身手,你們兩個一起跑是很容易被抓到的。”聶痕一句比一句在氣勢上還要凌厲,壓的蕭宗連呼吸都感覺到很吃力。“不是!不是一起逃的,我們是分頭逃跑的。”蕭宗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兩隻手插到褲兜裡,一個勁地在擦著。聶痕嘴角得意地一勾,鷹隼微眯,淡淡地看了一眼臺下的人。羅森管家無奈地低下了頭,表情上有一股帶有憤意的沮喪。聶痕此時微微的笑意讓蕭宗感覺壓力更大了,他接著凌厲地低吼著:“你對聶門很熟悉嗎?和羅森管家分頭逃跑,你也能認識路!”一句話讓蕭宗感覺自己的喉管好像被打了個結一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只是一個勁的在原地大口喘著氣。禮堂內的人開始變得有些騷動起來,你耳我語地交談著什麼。冷桑清抬眼鄙夷地望著蕭宗,在聶門這麼龐大又危險地家族裡,再加上聶痕那冰炎交結的氣勢,她很理解一向謹慎細微的蕭宗此時的緊張,羅森管家真是算錯了一步棋。然而就在蕭宗心亂之時,聶痕冷不防地又斥了一句:“你跟聶仁世很熟嗎?”蕭宗乍了一跳,茫然的眼神中看得出急切的思考,他回頭看了一眼羅森管家,希望得到他的指示,可聶痕身體微微一側,壯碩的軀體完全遮住了蕭宗的視線。過了好半天,蕭宗終於悶出一句:“很熟……啊……不熟……”“到底熟不熟?”聶痕吼了一聲,蕭宗在聶痕鷹芒的目光下已經無處可遁。他此時雙腳有些發軟,恨不得立即跑出禮堂,然而無論是環境還是身體都已經不允許他這麼做。“不熟。”他忐忑的回答著。“那和羅森管家呢?”聶痕繼續逼問。“也不熟。”蕭宗強撐著幾近崩潰的神經。自認為也是一個十分優秀的男人了,可在眼前這個男人眼下,卻感覺自己就像一條蠕蟲一般卑微。聶痕再次勾起了得意的笑容:“那為什麼在剛剛的監控錄影裡面,聶仁世死後,你又出現在在了畫面裡?你在那裡做什麼?”聶痕很清楚他剛剛跟本就沒有在現場看到監控錄影,還猜測到蕭宗當天根本就趁著大家慌亂,沒有進車子的後備箱,而是又返回到密室裡。如冷桑清所說,她和聶跡去後備箱中找蕭宗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這隻能證明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進去,否則就算是他拿著電鋸,也撬不開那種價位的車後備箱,而他不進去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投靠了羅森管家。羅森管家的神情有些焦急起來,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他不能再一次幫蕭宗說話了,手心裡的汗液不斷地搔弄著他的指尖,躁亂的心情如颶風下的海面。臺下的人也為聶痕這突如其來的計謀有些不安,但計謀的性質讓他們也沒有辦法開口,只能等待著蕭宗的解釋。聶痕的一招“無中生有”,讓全場所有人陷入了決堤之前的那種狀態,這是每一個人都不願看到的突發狀況。聶門,儘管所有人都有著血脈的牽連,但這種東西就像臍帶一樣,在他們出生之後,就被他們的父母一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