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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父子之間究竟是有多麼大的仇恨,竟要如此對待彼此!”聶痕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兩個人雖然也有著很深的隔閡,但彼此的感情卻是真切存在的,他沒辦法理解聶仁盛和聶深竟會到如此地步。聶仁盛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曾經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醫院發現我們的dna根本就不相符,從那時候起,我對他們母子就一直很苛刻,直到最後逼到他的母親在他的面前上吊自盡。”聽到這裡聶痕冷笑一聲,用蔑視的眼光看著聶仁盛:“這樣的話你就是自作自受,你永遠不可能明白一個母親的死,對孩子來說是有多麼的悲痛,尤其是死在自己的面前。”“哼哼……”聶仁恆再次用那腐爛掉的聲音苦笑了一番,接著說道:“如果只是我一個人受苦就能夠解決,我也不用在這裡忍受了八年之久,還一直安排管家伺機在他的身邊等待機會,不管你會怎麼做,我只想向你轉告一句他對我說過的話,這也就當做是我最後的遺言了,但願我不是所託非人。”聶痕沒有說話,一雙劍眉緊緊地鎖了起來。“他對我說‘你親手毀滅掉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我也要親手毀掉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我要留著你的命,讓你知道我是如何得到整個聶門,又是如何摧毀它的,不僅如此,我還要殺光聶門家族中的每一個人,讓聶門永遠消失。’”聽完他說的,聶痕一雙鷹眸慢慢沉了下來,若有所思,腦海中第一個反應的就是自己的弟弟,聶跡。☆、167 陌生感滿是灰塵的倉庫,昏暗的燈光下,聶痕的影子沉重地附著在地面上,彷彿同樣蒙著一層灰塵。聽完了聶仁盛的話,知道了一系列真相,如果說依然還是不為所動,是根本不可能的,畢竟自己的弟弟聶跡,和聶深接觸的越來越頻繁了。現在想來,聶深早前多次出手相救的舉動,似乎可以理解一些了,雖然他表面上始終充當著救星的角色,但也正是因為自己這邊一次次的被他救了下來,而使得當時的事情越鬧越大,被牽連進來的人越來越多,最終發展成了三年前的殘局。整件事情一直都是按著對他最有利的方向在推進著,更高明的是,他卻一直把自己處在一個局外人的位置,多次的救下自己,根本就是要利用自己為他剷除掉更多的障礙,到今天卻還是依然用救命之恩的理由來向自己施壓,想到這裡,聶痕的心裡有一種極為不忿的感覺。聶痕抬起頭,目光堅毅地看了看玻璃缸裡的聶仁盛,冷冷地道了一聲:“聶門這種被詛咒的地方,早就該消失了。”說完,大手一揮,一把拽住了聶仁盛身後的供給營養的那條軟管,一旁的管家頓時慌張了起來,朝前一撲,兩隻手抱住了聶痕的手臂。“你要幹什麼!”他大喊了一聲。聶痕沒有說話,只是凝沉地看著他。聶仁盛雖然看不見東西,但也大概能聽出來發生了什麼事,他緩緩地揚起了嘴角,吩咐了一聲:“放開他,我想我已經找對人了。”管家聽了主人的話,但還是很不放心,鬆開了聶痕,後退了幾步。聶痕再次面對聶仁盛,深呼了一口氣,語氣中也沒有了那種犀利,淡淡地說道:“八年了,你應該休息一下了。”聶仁盛嘴角的笑意始終未減:“謝謝你,不過我就這樣死去,會不會給你造成麻煩。”“麻煩?哼哼……”聶痕冷笑了一聲,隨即一把扯斷了聶仁盛後背的軟管。聶仁盛瞬間好像缺氧了一般,大口地喘著粗氣,但依然掛著欣慰的表情。“如果遇到我的父親,請幫我帶聲好,告訴他聶門怎麼樣我不想管,但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聶跡。”聶痕低聲說道,隨後轉身朝外面走去。背後傳來了管家悲傷的哭聲。從莊園裡出去,聶痕自然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回到自己的車裡,啟動車子,行駛到山下的時候,天已經亮的差不多了,他左思右想,打出電話,打給了聶跡。——————————————————————————兄弟兩人約好的地方,是父親所在的公墓。聶痕比約定時間提前了很多來到這裡,把給父親帶的花放到了父親的碑前,諸多回憶又湧了上來,轉過眼看到自己的墓碑,他的心裡泛起了一陣陰鬱,他覺得自己如果真的已經躺在了裡面,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稍過片刻,聶跡出現在了公墓的大門裡,一眼便發現了大哥的身影,他停在了原地稍微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低沉,雙眼中若有思索,他也有想要對大哥說的事情,整理了一下思緒,他隨後仰起頭,興沖沖地朝聶痕走了過去。“大哥!這可不算我遲到,是你來早了。”聶跡喊了一聲。聲音從聶痕的背後傳來,聶痕回頭看去,自己的弟弟正匆匆而至,手裡也捧著一束鮮花,兩兄弟買的是同一種花,數量也是一樣的。見到自己的弟弟,他發自心底地笑了笑,眼角那冗餘的滄桑也隨之逝去了不少。聶跡先走到了父親的墓碑前,放下了花,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