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暖雪生香[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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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徽卻說，&ldo;叔叔和你爹爹有些事情，小如兒乖乖聽話，好不好。&rdo;小如兒不大樂意，卻也不想做壞孩子，只好被小廝抱走了，在臥室外面就侯著顧大娘，小如兒被抱過去，他看到顧大娘就開心地喚了一聲，&ldo;奶奶，我會游水了。&rdo;歐陽徽又回到浴池裡來，閔湘已經沉下了臉，脫了身上溼透的衣衫開始洗澡，歐陽徽湊到他身邊去，要對他動手動腳，閔湘趕緊避到一邊去，道，&ldo;你別碰我。&rdo;&ldo;哦？&rdo;歐陽徽變臉好比翻書，剛才還喜笑顏開的臉瞬間陰沉下來。閔湘不想看他，自顧自洗自己的，歐陽徽撲過去一下子將他抱住，而且將他壓在了浴池邊沿，閔湘掙扎起來，不斷推攘他，&ldo;你別碰我。&rdo;歐陽徽伸手摸到他身下，閔湘面紅耳赤，不要命地不斷掙扎，歐陽徽怕把他傷到了只好放開了他，閔湘轉過身去，再不理睬他。歐陽徽看他這幅不理自己的模樣，就冷嘲道，&ldo;突然之間變成貞節烈婦了？&rdo;閔湘連瞪他也懶得費力了，將自己洗好之後就上岸去擦身穿衣裳，歐陽徽卻跟著他上岸來了，從他身後將他抱住，說道，&ldo;你不是病了發燒嗎，怎麼有力氣和我置氣了。&rdo;閔湘惡狠狠地說道，&ldo;你不要動我的兒子。&rdo;歐陽徽愣了一下，才冷冷說道，&ldo;我看他可愛得緊，逗一逗他，又沒有對他如何，你生這麼大氣？&rdo;閔湘不再說話，歐陽徽也放開了他，說道，&ldo;你生著病，我不對你動手，自己出去吧。&rdo;閔湘趕緊披上浴衣，看也不看歐陽徽，就從浴房裡出去了。歐陽徽眼神陰沉，再無一點笑意。閔湘將自己穿好後又去看了小如兒，小如兒正坐在院子裡放著的涼床上，趴在竹夫人上面納涼，顧大娘為他扇著扇子，旁邊燃著用松香艾蒿菸葉等製成的蚊香，香味裡略帶刺鼻的味道。閔湘坐過去，小如兒已經要睡著了，看到父親過來，就爬到他身上，還嘟囔著，&ldo;爹爹，我要和你一起睡覺。&rdo;閔湘摟著他，摸摸他的小小的腳掌，擔心他涼了腳，就對顧大娘說，&ldo;嬤嬤，你去拿雙襪子來給小如兒穿上吧。&rdo;顧大娘應了就到旁邊院子裡去拿襪子去了。一會兒，歐陽徽也從房子裡出來了，僕人抬了一把椅子給他坐下，他看小如兒睡了，就交代伺候在一邊的丫鬟道，&ldo;去拿一扇枕屏出來，給小公子擋一下風，莫要之後頭疼。&rdo;丫鬟趕緊進去拿枕屏去了，拿來放在涼床上，將風擋住。又有僕人端了水果來，用冰鎮過的西瓜，梨子，香瓜，葡萄，葡萄乾等東西。用高几放在涼床的旁邊。歐陽徽低頭逗小如兒道，&ldo;小如兒吃水果嗎？&rdo;小如兒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不過還有一點神智，在他爹爹懷裡動了動，含糊地回道，&ldo;我漱口了，爹爹說不能吃東西了。&rdo;歐陽徽道，&ldo;是大老遠從高昌國運來的葡萄乾，比進貢給皇上的高昌葡萄酒還來得珍貴，皇上每年賞賜下來也沒有多少，小如兒，現在不吃可沒有啦。&rdo;小如兒果真猶豫不決了，從他爹爹身上爬起來，想要吃，又看看他爹爹是不是允許。閔湘瞥了歐陽徽一眼，對小如兒說，&ldo;嘗一點就行了，你吃多了睡覺可要積食。&rdo;小如兒應了之後就張開嘴吃歐陽徽喂到自己嘴邊的葡萄乾，又大又甜，他吃了一口就說，&ldo;真好吃。&rdo;歐陽徽笑著說，&ldo;這麼好吃，那小如兒親叔叔一口吧。&rdo;小如兒有點害羞，將小臉往閔湘懷裡埋，歐陽徽道，&ldo;哦，不願意吶。&rdo;小如兒糯糯道，&ldo;爹爹說不能和別人玩親親。&rdo;歐陽徽笑道，&ldo;那算了吧，小如兒要聽爹爹的話。&rdo;又將切成小塊的香瓜喂到他嘴邊，小如兒一邊吃一邊說好甜，還問閔湘，&ldo;爹爹，你也吃吧。&rdo;閔湘道，&ldo;你就知道嘴饞，我可沒你這麼好吃。&rdo;小如兒將嘴唇上的汁水揩在了閔湘的衣裳上面，閔湘趕緊把他抱得遠一點，道，&ldo;再亂揩，我就把你扔一邊去。&rdo;小如兒趕緊說，&ldo;我不敢了。&rdo;歐陽徽在一邊道，&ldo;小如兒，你爹爹是不是很兇，不給他做兒子了，給我做兒子怎麼樣。&rdo;小如兒拒絕道，&ldo;不行。&rdo;歐陽徽說，&ldo;為什麼？&rdo;小如兒一本正經地道，&ldo;我不能離開爹爹。爹爹沒了我，就不能活了。&rdo;歐陽徽一愣，&ldo;為什麼啊？&rdo;小如兒很嚴肅地說，&ldo;爹爹說的，所以我要好好的。&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