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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覺得他們兩個不像話,便道:&ldo;你們倆有本事滾到床上掐去,耍什麼嘴皮子,兩隻大蛐蛐似的,是下邊站不起來還是大姑娘女扮男裝,裝什麼矜持?肉麻當有趣,都閉嘴!&rdo;張成嶺正在一邊按著周子舒教的方法倒立著走,逆行真氣本就難過得很,一聽這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半大的孩子朦朦朧朧間明白了什麼,臉上一紅,內息便是一亂,一下橫著摔了下來,捂著脖子紅著臉&ldo;哎呦&rdo;&ldo;哎喲&rdo;地叫。若不是葉白衣自稱能找到&ldo;傀儡莊&rdo;,周子舒和溫客行簡直想聯手教訓這死老頭子一頓,兩人十分有默契地對視一眼,可溫客行不知怎麼的,瞥見那人俊秀且勉強壓抑著怒氣的臉,目光便不受控制地往下走去,透過他的衣襟彷彿能看見裡面的骨肉一般,自行想象了一下,喉頭便上下移動了一下,忽然覺著葉白衣說的也有點道理。兩人最後的娛樂專案沒了,於是默契地合起夥來折騰張成嶺。周子舒叫他&ldo;真氣斂聚,行於四肢百骸,如將流入海,疏導經脈,順來逆轉,皆是自由&rdo;,溫客行便偷偷告訴他&ldo;你內息不穩,功力太淺,內息宜散不宜聚,應該循序漸進,感受你身上的真氣,順其自然&rdo;。兩個人說得聽起來都很有道理,可憐張成嶺也不知該聽誰的,一個頭變成兩個大,真氣在身體上一會聚一會散,一會正行一會逆行,時不常地還要接受周子舒那特殊的訓練方式‐‐也不見他如何用力,那隻壓在他肩膀上的手便如同重逾萬鈞似的。張成嶺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點擔心,心道自己長期被師父這樣壓著,長不高了可怎麼辦?他腦子裡浮現出封曉峰那張牙舞爪的模樣,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周子舒不知他心中憂慮,就是覺得這孩子用功是用功,可就是不開竅,當初教梁九霄的時候,就總是嫌他太笨,很多時候都是勉強耐著性子來的,誰知跟張成嶺比起來,梁九霄簡直是個絕世聰明蛋。若不是這些年在朝中早把他的性子磨了出來,周子舒覺得,他一掌拍死這倒黴孩子的心都有。張成嶺其實也委屈,溫客行和周子舒的功夫本就不是一個路數,如果是一個人教的話,還能有些進境,偏這兩個誰也不會教徒弟,你一言我一語,也不管別人聽得懂聽不懂,有時候說著說著,自己還會吵起來,吵到不可開交了就出去打一架回來,鬧得氣勢洶洶,最後卻總歸是兩兩面紅耳赤,還有個葉白衣在一邊旁白似的解釋,說他們&ldo;這便是以切磋為名,行不軌之事&rdo;,只把張成嶺說得一邊浮想聯翩尷尬不已,一邊仍然什麼都不明白。日子一天天過去,他覺著自己的功力反而有不進反退的意思,師父壓在自己肩上的那隻手是一天重似一天,簡直要壓得他喘不過起來了。其實張成嶺這學功夫的方式十分兇險,若是換個人,沒有周子舒一直壓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無形中替他調節內息,叫這兩人這樣折騰,早就走火入魔了。他們腳程極快,不多日,已經遠離了洞庭那是非之地,到了蜀中。這日張成嶺是真的走不動了,他咬著牙,勉強著自己走出了十來裡地,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動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的心臟要跳出來了一般,每提起一步,都要用出全身的力氣。 周子舒的聲音在耳畔冷冷的響起來:&ldo;怎麼,這就不行了?繼續!&rdo;溫客行偏頭瞧了他一眼,挑挑眉,似乎也覺著張成嶺可憐,便忍不住插嘴道:&ldo;阿絮啊……&rdo;&ldo;你閉嘴。&rdo;周子舒眉眼動也不動,簡直一點人性都沒有,命令道,&ldo;小鬼,我叫你接著走。&rdo;張成嶺眼前已經開始發花發暗了,他想說話,可是說不出,一張嘴內息便要洩出來,到時候周子舒那隻看起來骨瘦如柴的手能把他像栽蘿蔔一樣地給按進地裡。蜀中山多,四處連綿起伏,像是無絕無盡一般,張成嶺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子這條路永遠也走不完似的絕望之意,他雙腿顫抖得越發劇烈了,勉強抬頭去看師父的臉,那張俊秀的側臉依然冷冰冰的,看也不看他,像是一尊無情無慾的石像。&ldo;吞吐綿延,走任督,如百川入海,無蹤無跡‐‐&rdo;&ldo;內息有形,靈如遊蛇,不絕不斷,來往自由‐‐&rdo;那一瞬間,面對著蜀中群山,張成嶺被逼入絕境一般,腦子裡電光石火間忽然有一句話飛快地劃過‐‐有形無際,散而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