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es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劍銘處刻著兩個字‐‐&ldo;大荒&rdo;。七爺說道:&ldo;這是手下人送來給我拿著玩的,氣派是不錯,不過我學藝不精,拿著沒用,也不順手,太沉,給了你吧。&rdo;張成嶺&ldo;啊&rdo;了一聲,還紅著一雙眼眶,有些不知所措。七爺道:&ldo;寶劍該給英雄,哪怕是未來的英雄呢,我是沒什麼出息了,這輩子頂多一個富貴閒人,你拿著,將來別辜負它就是了。&rdo;周子舒正色道:&ldo;多謝七爺。&rdo;七爺輕輕笑了一下,斜睨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ldo;我也算是跟你有些年的交情了,一起掐過架、玩過命,可你跟別人都那樣嬉鬧玩笑,怎麼偏一對上我,便這樣正經八百、無趣得很?&rdo;周子舒一怔。七爺擺擺手,轉身往回走去,口中說道:&ldo;子舒啊,我不是什麼南寧王,你也不是周大人了,以你的聰明,竟還沒想明白麼?&rdo;周子舒沉默了片刻,忽然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表情,對七爺朗聲笑道:&ldo;可不是不敢亂開玩笑,七爺這樣花容月貌,我可怕我家那口醋罈子翻了。&rdo;七爺腳步一頓,卻並沒有生氣,只是哭笑不得地回頭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進屋去了。周子舒一宿沒睡,在院子裡教了張成嶺一套劍法,少年腫著眼睛在一邊認真看著,他仍然是反映慢,同樣一招,別人或許看一遍就會,他卻要看上好幾遍,顛來倒去地問得明明白白,才算過去。末了自己又翻出紙筆來,將周子舒教的每一招都畫在紙上,旁邊標上口訣和一堆亂七八糟的筆記,恨不得將周子舒說得每一句話都寫在上面。周子舒問道:&ldo;你畫這個做什麼?回去練不就是了?&rdo;張成嶺紅著臉,訥訥地說道:&ldo;師父,您上回教的我還沒練熟,我……我知道自己笨,便給自己定了個規矩,每一招都練上一萬遍,再開始練下一招,然後時時複習,每日清早起來背……背……&rdo;他想起周子舒不喜歡他顛來倒去地背口訣,便卡在那裡不言語了,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周子舒一眼,吐吐舌頭。周子舒目光復雜地看著他‐‐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不急不躁,腳踏實地‐‐蠍子說張成嶺幸運,他忽然覺得,自己才比較幸運,得天下英才而教之。便拍拍他的肩膀,說道:&ldo;明日你就去吧,量力而行,別……對不起七爺給你的劍。&rdo; 放下曹蔚寧走了一段路以後,發現顧湘很沉默,自打頭天晚上鬧了那一場以後,她就一直沉默。高小憐跟他們不算特別的熟,也是個文靜的姑娘,沒事一般不主動做聲,只是遠遠地在後邊跟著,一邊小心地幫張成嶺牽著韁繩‐‐那小傢伙懷裡抱著他新得的大荒劍,正伏在馬背上打瞌睡,口水流到了馬脖子上,把人家毛都打溼了,弄得那匹小馬一直在甩頭。曹蔚寧向顧湘湊過去,俯下身歪著頭仔細打量著她的臉色,問道:&ldo;怎麼啦?你也沒睡好?&rdo;顧湘蔫蔫地看了他一眼,又把頭低下了,一副小媳婦模樣,可把曹蔚寧嚇壞了,還以為她吃壞了東西,忙伸手去探她的額頭,心說這上躥下跳的人就這麼老實了,可別是生病了吧?顧湘往後一仰,甩開了他的手,回頭看了一眼離著他們有一段距離的張成嶺兩人,悶悶地道:&ldo;一個……你一直覺著憨厚得有點傻,平時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來,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好像沒長腦袋似的那麼個人,到底是怎麼變成一個揹著所有人把大家都算計進去的大魔頭呢?&rdo;曹蔚寧將她這句話咀嚼了好幾遍,才臉色古怪地說道:&ldo;阿湘,你是……誤會了小張什麼麼?&rdo;顧湘啞然片刻,陰測測地說道:&ldo;姓曹的你去死吧。&rdo;抬手便要打他。曹蔚寧忙一邊躲開一邊嬉皮笑臉地說道:&ldo;別啊,我死了你不就成寡婦了?年紀輕輕的就守寡,多可憐啊。&rdo;顧湘想了想,覺著也是,還沒拿著主人承諾的兩條半街的嫁妝呢,虧了。就瞪了曹蔚寧一眼,把抬起來的手又收了回去,決定文鬥不武鬥了。她知道自己沒什麼大能耐,很多時候主人說的話她不是都能明白,只是懵懵懂懂地跟在他身邊,除了服侍他生活起居,便是偶爾貧嘴給他解悶了。她和他……和他們,都不是一路人,當不成解語花,也當不成紅顏知己。她像個小孩子似的,只有趨利避害的一點小鬼頭、小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