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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溫客行,他不知走得什麼路,竟比所有人都先一步到達了鬼谷,手中牽著一匹通身漆黑的馬,那畜生像是有靈性一般,在接近石牌的地方焦躁地踱步,好像不願意走進去一樣。溫客行笑了笑,伸手蹭蹭馬臉,將轡頭鞍韉一併解了下去,在它身上拍了一下,說道:&ldo;走吧。&rdo;那匹馬通人性似的,眨著大眼睛看了他一會,小跑了幾步,好像又有些戀戀不捨地回過頭來看了男人一眼,見他衝著自己揮揮手,這才大步跑了出去。溫客行在原地站了一會,冷笑道:&ldo;生魂止步……&rdo;他一抬手,袖中好像裹著一股勁風,凌厲地擦著石板過去,&ldo;轟&rdo;的一聲,四個字被他擦掉了三個,碎屑紛紛掉落下來,那一聲巨響好像攜著風聲闖入了鬼谷一樣,迴盪不止。片刻,一道灰影憑空冒出,口中叫聲極尖銳,像是鐵片彼此劃過一樣,聽在耳朵裡讓人起雞皮疙瘩,那人尖聲道:&ldo;什麼人膽敢擅闖……&rdo;他下面的話音被卡在了喉嚨裡,那灰影停在溫客行三丈遠的地方,看清了來的是誰,一瞬間臉上竟然冒出一種說不出的、極恐懼的神色,喉嚨裡&ldo;咯咯&rdo;作響,幾乎聲不成調地說道:&ldo;谷、谷、谷……谷主。&rdo;他隨即反應過來,&ldo;撲通&rdo;一聲跪在地上,頭埋得低低的,好像快要埋進地裡一樣,顫聲道:&ldo;恭迎谷主。&rdo;溫客行看也沒看他一眼,口中淡淡地道:&ldo;老孟和孫鼎回來了麼?叫他們來見我。&rdo;他並沒有等這小鬼回答,徑自從他面前經過,可那灰衣的小鬼卻像是經歷了一場生死浩劫似的,直到他走出了老遠,才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來,整個後背已經全被冷汗浸透了。他臉上慢慢露出了一個怨毒的表情,站起身來,悄無聲息地潛進了林子‐‐鬼谷谷主,那才是個真瘋子真惡魔,他喜怒無常,前一刻還笑盈盈地跟人說話,下一刻對方的腦袋可能就被他生生揪了下去。除了他自小養大的紫煞,很多年了,沒有人在他面前敢出一聲大氣,因為他是個瘋子,他什麼都不愛,好像沒有慾望,整個人就像是一臺只會殺戮的機器。沒有人能收買他,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他想要什麼,沒有人知道他何時發難,沒有人知道如何躲過他一擊。外人對此一無所知,可這是惡鬼之地。沒有道義,沒有人性,只有弱肉強食‐‐他強,所以他可以為所欲為,哪怕是他只是站住看看風景,拉拉家常,也會叫人如臨大敵。因為一般來說,狼是不會有耐性和兔子拉家常的。可縱然這瘋子看起來不像人,他也畢竟是個人,灰衣的小鬼眼神閃了閃‐‐眼下這瘋子已經自己走到了死路,只是他還不自知罷了。過了沒有三刻的功夫,老孟趕到了閻羅殿,大殿裡並沒有其他閒雜人等,只有溫客行一個人,旁邊站著一個陌生的侍女,溫客行已經換下了一身風塵僕僕的衣服,披著暗色長袍,懶散地坐在寬大的椅子上。他頭髮散著,像是才洗過,一邊的侍女正小心翼翼地梳著。溫客行小半張臉隱藏在烏黑的髮絲下,嘴角兀自含笑,殷紅殷紅,那長袍被一根暗紅色的腰帶草草地束起,整個人竟有了幾分妖氣。老孟心裡算計他,知道自己勝券在握,可看見他的樣子,不知為什麼,竟從骨子裡滲出幾許寒意來,勉強鎮定下心神,畢恭畢敬地跪下來,垂下眼避開溫客行的目光,朗聲道:&ldo;恭迎谷主。&rdo;【終卷 看罷了恩、怨、情、仇】 前夕溫客行的目光落下來,他微微歪著頭,好像個好奇的孩子那樣打量著老孟,彷彿自己第一次見到他一般,老孟硬著頭皮跪在那裡,不大一會的功夫,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會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不,還不是時候,單打獨鬥自己絕沒有可能能贏過這個男人,他需要藉助……溫客行忽然開口問道:&ldo;嗯,孫鼎呢?&rdo;老孟知道他一開始肯定要問這個問題,於是並不慌張,將他準備好的答案說了一番‐‐從高崇趙敬的窩裡反,說到薛方的出現,說到孫鼎的急躁冒進以及至今的生死不明。溫客行&ldo;啊&rdo;了一聲,不輕不重地說道:&ldo;照你這麼說,孫鼎很可能是折在裡面了?&rdo; 老孟低頭認錯道:&ldo;是屬下辦事不利。&rdo;溫客行沉默下來,四下安靜極了,老孟忍不住想抬頭看他的反應,又死死地壓抑住自己‐‐八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