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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知,他等了半天,卻聽見溫客行嘴裡輕飄飄地落下一句:&ldo;既然客人們要來了,你便下去準備吧,都是江湖名宿,不要怠慢了。&rdo;老孟終於無法抑制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抱著脫層皮的想法,卻沒想到對方這麼容易便放過了他。溫客行面無表情地問道:&ldo;你還有什麼事?&rdo;老孟忙以頭點地道:&ldo;是,屬下告退。&rdo;他躬身低頭,面對著溫客行,後退到門口,這才再次恭恭敬敬地行禮,要轉身離開,溫客行卻忽然想起什麼來似的,叫道:&ldo;等會,你先慢著。&rdo;老孟臉頰處微微抽動了一下,沒敢抬頭,依言頓住了腳步。只聽溫客行帶著些笑意說道:&ldo;阿湘新找了婆家,我答應給她陪兩條半街的嫁妝,你去給我準備來,可別太寒酸了。&rdo;老孟一躬身,說道:&ldo;是。&rdo;他退出去,到了日頭底下,這才輕輕地將臉上的冷汗抹去,木著臉走了。老孟心裡忽然籠上一層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那個男人像是看透了什麼似的……眼下他有七八分的把握,可還是有些變數的,比如,那位至今不知所蹤的吊死鬼薛方。老孟的計劃也很簡單‐‐他知道薛方那路貨色,是絕不會找上名門正派中人的,以前機緣巧合,和趙敬有過接觸,這回乾脆近水樓臺,錯讓趙敬以為鑰匙在自己手上,也就有了一開始的結盟,此時外敵已經全去了,琉璃甲全了,結盟自然分崩離析,要他和趙敬,來拼一拼,到底最後誰是開啟武庫的人……要麼活,要麼死。他在這個時候將溫客行推出去,便是叫他們不死不休地鬥一場,拿著鑰匙藏頭露尾的薛方難道真的可以一直躲躲藏藏到現在麼?他拿著鑰匙就是為了開啟武庫,眼下琉璃甲盡出,老孟不相信,薛方他還能忍住。不錯,這一戰的另一個目的,便是要將薛方引出來,到時候他坐收漁人之利,還有毒蠍的人手可用。老孟退出去了以後,溫客行像逗著小動物似的,伸手玩著一邊一株養在盆裡的花的葉子,侍女小心翼翼地梳著他的頭髮,忽然她一個不小心,扯下了溫客行一根頭髮,男人微微一皺眉,侍女立刻&ldo;撲通&rdo;一聲跪在地上,整個人抖得像片大風裡單薄的葉子,聲如遊絲地道:&ldo;谷主……我……&rdo;溫客行輕輕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只見這少女嚇得臉色青白一片,於是嘆道:&ldo;怎麼,得罪人了,被別人當替死鬼推來服侍我?&rdo;少女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勉強道:&ldo;伺候谷主,是……是奴婢的福分,是……&rdo;溫客行眼神冷了下來,鬆手放開她,淡淡地道:&ldo;不樂意就說不樂意,我若是你,肯定也不願意來一個大魔頭面前送死的。不過其實你……&rdo;他看了那快要嚇死了似的,抖得篩糠一般的少女一眼,話音便忽然停下了,失去了與她說話的興趣。溫客行站起身來,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梳子,擺手道:&ldo;你走吧。&rdo;少女先是一怔,隨後狂喜,簡直像是逃過一劫似的抬起頭看著他,又馬上壓抑住自己的表情,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小聲說了一句:&ldo;是。&rdo;便飛快地跑了,唯恐他改變主意。偌大的閻王殿,便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和一盆花,真的就像陰間一樣,一點人氣也沒有。溫客行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像都被這些人敗壞了‐‐他曾經無比熟悉無比習慣這種環境,周圍沒人,他才會覺得安全,覺得放心,可出去一圈再回來,他便覺得這住了整整八年的地方叫人窒息起來。&ldo;其實你們不用擔心的,&rdo;溫客行默默地想道,&ldo;等我找到了真正回到人間的路,就變回人了,變得像我在&lso;外面&rso;的時候一樣,隨性又好脾氣,不再喜怒無常、不再瘋瘋癲癲、不再隨手殺人地活著。也會……有一個人陪著我……他不怕我,我也對他好,可以一起一輩子的人……&rdo;他垂下眼,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露出一個不陰森也不冷漠的笑容,輕柔地將那打著卷的植物放開。活著‐‐這是個多美好的詞。 周子舒眼下的樣子是有些狼狽,任誰追蹤著這一群毒蠍子半個多月,也不會太好看,可這對他來說並不算太吃力。大巫的藥是好藥,幾乎是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