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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周子舒又拖長了聲音,輕聲問道:&ldo;你說,我‐‐是‐‐你‐‐爺‐‐爺‐‐麼?&rdo;紅衣男子怒道:&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周子舒緩緩地轉向他,冷笑道:&ldo;我不過是有些事,需要找這畜生問一問,你不要多管閒事。&rdo;他手背上筋骨猛地爆出來,那男人竟連哼都沒哼一聲,便翻了白眼,抽搐了一下,不動了,也不知是死了沒有。周子舒一鬆手,他便沒骨頭似的癱在地上。與此同時,兩個人同時衝出來,一個撲向了才剛站穩的張成嶺,一個手中揮著一把長鉤,帶著一股子腥風便衝著周子舒招呼過去。周子舒閃都不閃,從一個十分匪夷所思的角度踢出一腳,正中那持鉤人的胸口,這一腳結結實實地踢中,竟將那人踢得當場一口血噴出來,飛了出去,正好撞在那偷襲張成嶺的人身上,兩人便葫蘆瓢似的一起滾了出去。周子舒皺皺眉,嫌棄地拎住張成嶺的後頸,像逮著個小貓似的,把他扔到一邊,不耐煩地道:&ldo;小東西,就會礙事。老實點,待在那別動。&rdo;張成嶺只覺身體一輕,竟像是毫無重量一樣地被丟到了牆角站定,那一瞬,他微微張大了眼睛,張開嘴,無聲地吐出兩個字&ldo;師父&rdo;。紅衣男人沒動,其他人一股腦地衝著周子舒撲過去。張成嶺看得眼睛都不捨得眨,他記得很小的時候,他父親說過,武功一道,路數各有不同,有堅如磐石者,穩如泰山,有凌厲非常者,無堅不摧,有驚風驟雨者,疾如閃電,然而這些還都是有形的功夫,最厲害的,須得是無聲無形、無法言喻的,乍看上去如春雨,潤物無聲,卻只在歸在八個字上‐‐翩若驚鴻,舉重若輕。而今,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ldo;舉重若輕&rdo;。那些人手上如出一轍地拿著一個鉤子,仔細看,形狀如同蠍子尾針,還幽幽地泛著藍光,有種詭秘的陰冷,張成嶺此時還不知道,這些人便是惡名昭彰的&ldo;毒蠍&rdo;,是一幫子亡命徒,殺人越貨,只要有錢,無所不為,卑鄙下流,怎麼惹人噁心怎麼來。只是他們現在卻不怎麼像樣子了,周子舒腳步移動不大,好像懶洋洋的似的,偶爾進退也不過一步半步,他赤手空拳,那身子軟極了,沒骨頭一般,東搖西晃,那些持鉤的人竟沒有人能近他的身,可就是這樣軟綿綿的手腳,被稍微撩到,方才知道厲害。張成嶺盯著看了半晌,竟驚覺眼花繚亂,有些頭暈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十三&ldo;毒蠍&rdo;已經全躺下了。張成嶺那一瞬間熱血沸騰起來,忍不住也攥著個拳頭,用力地捏著。周子舒輕輕地撣了一下袍子,一言不發地與那紅衣男子相對而立,打量了他半晌,忽然微一歪頭,眯起眼睛,問道:&ldo;你臉上那塊胎記,民間叫做小鬼巴掌,難不成你就是那喪門星似的喜喪鬼孫鼎?&rdo;紅衣男子的臉色忽地一變。周子舒冷笑一聲,說道:&ldo;鬼谷有鬼谷的規矩,當了惡鬼,便不再是人,見不得光,除了七月半,沒有出來的道理,你膽子倒是大得很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洞庭之地動手。&rdo;紅衣男子咬牙切齒道:&ldo;你話太多了。&rdo;話音未落,人已化作一道血紅的影子,欺身上來,他身上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難聞的味道,像是腥味和腐屍味混合在一起,一道勁風襲來,快得叫人看不清。 周子舒身子忽然騰起,憑空往後飄出三丈。紅衣男人一掌揮出,沒打著人,張成嶺看得清楚‐‐周子舒原本踩的那一塊地上竟多了一塊巴掌型的凹痕,幾根本就在秋風中瑟瑟發抖的小草,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了下去,少年驚疑不定地抬頭望去,沒想到這形容可怖的紅衣男人,竟真是那傳說中的喜喪鬼孫鼎!殺了穆雲歌和方不知的兇手。周子舒隨手摺下一根樹枝,輕叱一聲,直直地插入喜喪鬼兩手之間,那樹枝上的枝葉飛速地枯死,周子舒神色不動,也不撒手,一提一推,那樹枝灌注了內力,竟顯得柔韌非常,喜喪鬼一時覺得它像是有生命一樣,隱隱還有一股子黏附之力。大驚之下,他便要往後退卻,周子舒一掌已經逼至他小腹,喜喪鬼狼狽地借力翻了個筋斗,往後倒退了三四步,臉色煞白,好容易才穩住,周子舒隨手將那死氣已經快蔓延到他手上的樹枝丟在一邊,微微攏了一下衣袖,肅然而立。喜喪鬼十分識時務,落地半分猶豫也沒有,藉著後衝之力,幾個起落,便沒了蹤影。張成嶺急道:&ldo;他跑了!&rdo;周子舒看了他一眼,沒理會,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