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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瑾琛毫不客氣地拎起啤酒瓶子灌了一大口:&ldo;我操,真爽!哪來的?&rdo;寇桐呲牙一笑,小聲說:&ldo;私藏,基地裡禁酒,低調點‐‐來,我給你說說姚碩這個案例,到現在為止,我們掌握了哪些東西……&rdo;於是當天晚上,吃飽喝足又聽了半宿理論聯絡實際的案例分析課的黃瑾琛,就乾脆在寇桐那裡住下了。寇桐這人有個不大好的習慣‐‐睡得比狗還晚,起得比雞還早。天才矇矇亮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模模糊糊地醒了,眼睛還沒睜開,卻隱約看見了一團白霧。寇桐在白霧前看了一會,感覺很無奈‐‐這場景實在是太沒有創意、也太熟悉了,他好像已經成了熟練工,百無聊賴地伸手去抓了一把,白霧就像是一團棉花似的,抽繭剝絲地被他拽進手裡,一會被捏成兔子形,一會捏成包子型。白霧後面,慢慢地顯露出一面鏡子,一個一模一樣的捏著白霧的寇桐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地透過神奇的反射看過來,他臉上沒有了笑容,略顯狹長的眼睛就莫名其妙地看起來有些冷酷。鏡子裡的人和鏡子外的人都置身於一大片的黑暗裡,只有他胸前掛著的防輻射用的平光眼鏡,微微地反射出一點淡薄的微光來,那乳白色的光好像只籠罩在他自己身上。寇桐深吸了口氣,對著鏡子笑了笑,鏡子裡的人卻依然是一臉漠然。 寇桐的笑容慢慢地冷卻了下去,他伸出手指,在鏡子上輕輕地碰了一下,就像是碰到了一層水面,輕輕一動,漣漪就擴散了出去。裡面的人影子模糊了,然而片刻後,鏡面平靜下來,他依然像是個塑像一樣地端坐在那裡,狹長泛著微光的眼睛靜靜地看著鏡子外面的人,就像個冷眼旁觀的局外人。寇桐嘆了口氣,然後他站了起來,無比熟練地抬起屁股底下坐的凳子,狠狠地砸向了鏡子,鏡子應聲而碎‐‐他好像已經重複了這個動作千百遍一樣,隨手扔下了凳子,看也不看那些碎片裡反射出來的人影,大步往更黑暗的地方走去。劇烈的光湧進來,寇桐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見渺茫的天光透露出一點微弱的白,他於是舒了口氣,感覺有點冷,大半個身體沒有被子‐‐被黃瑾琛搶了。寇桐揉了把臉坐起來,感覺這一覺睡得有些落枕。 老姚(五)這一天沒有額外工作,黃瑾琛閒得無聊,就一個人背上槍跑去研究&ldo;大鍋爐&rdo;了。這回沒有人跟他進去,他就帶著點探險的意思,出來進去地玩。寇桐要回醫院拆石膏,一早晨離開了,從此他終於可以像人類一樣直立行走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人們總是要為青春期已過,但依然肆虐的中二病付出一定的代價‐‐比如寇醫生他即使像人類一樣地自己走出醫院,走路的姿勢也依然比較獵奇,傷腿有些使不上勁,配合不大協調,扶著牆左搖右晃地鍛鍊了一會以後,他就累得有些猶豫,於是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跟鍾將軍知會了一聲,寇桐以一種非常帥的姿勢在原地思考了一下未來的人生方向,就揮手叫了輛計程車。他穿越過鬧市區,來到一個比較偏遠的街區,儘管拖著一條半的腿,還是比較順利地翻過了一個民工子弟小學破破爛爛的圍欄,超近路到了學校後面的一條小衚衕裡。這個被城市規劃者遺忘的地方,一邊是學校近乎廢棄的操場,一邊是低矮的平房區,不知誰家的破紙箱子擋在路中間,只有單人能勉強透過,一聲細細的貓叫,叫寇桐抬起頭來,看見一隻小野貓正趴在磚瓦的房頂上,顫顫巍巍地翹著小尾巴,瞪著大眼睛看著他。能安撫小兒夜啼的寇醫生在兜裡摸了摸,摸出了一塊軟軟的奶糖,撕開包裝,踮起腳。這隻野貓大概還是隻幼貓,膽子很小,看見人對它伸出手,就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尾巴顫動的頻率更大了,警惕地呲出了還沒長好的小尖牙,非常色厲內荏地又叫了一聲。寇醫生把奶糖放在了瓦片邊上,小貓遲疑了一下,好像也感覺得到這個人的無害似的,喵喵叫了兩聲,就試探地往前湊了一步,低頭在乳白色的糖塊上嗅了嗅,舔了一口。寇桐這才笑了笑,轉身從兜裡把他那防輻射眼鏡拿了出來,扣在了臉上,衣冠禽獸一樣地走了慢慢走了進去。民房走到盡頭,有一家小店鋪,門口貼了門神,還掛了桃木劍,裡面的牆上貼滿了硃砂畫的黃紙符,寇桐熟客似的揭開油乎乎髒兮兮的門簾走進去,靠在門口等著,只見一箇中年婦女正背對著他,跟一個帶著墨鏡神神叨叨的瞎子老頭說話。老頭說:&ldo;從你們倆這八字上看……唉,有一句話我老頭真不該多嘴。&rdo;&ldo;您說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