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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生長髮芽繁盛衰敗死亡演個遍似的。樹上掛滿了蘋果，然後一條樹枝捲了起來，分出頭和身體，眼睛鱗片，以及一條飛快吞吐的信子‐‐變成了一條蛇，最後樹梢上長出了十二片金光閃閃的葉子，隨後一切終於又歸於沉寂，變成了靜止的樣子。寇桐偏頭看向姚碩：&ldo;大白天不可能見鬼，怎麼樣，這是哪張牌，您看得出來麼？&rdo;&ldo;蘋果和蛇……這個應該是聖經裡傳說的智慧樹。&rdo;老姚說，&ldo;十二片葉子應該是代表黃道十二宮……有一個版本的塔羅牌裡，&lso;戀人&rso;那張牌上出現過這些東西。&rdo;&ldo;戀人？&rdo;黃瑾琛一愣，&ldo;那也是一張牌麼？&rdo;&ldo;戀人代表了選擇。&rdo;姚碩皺皺眉，&ldo;據說樹上的蘋果和蛇分別代表了&lso;智慧&rso;和&lso;慾望&rso;，還有一種說法，說戀人牌上的選擇是&lso;美德&rso;和&lso;慾望&rso;，源自於中世紀新柏拉圖主義的思潮，有一種脫離物質到達精神的傾向……&rdo;黃瑾琛說：&ldo;這不是有病麼，沒有物質哪來的精神？我怎麼感覺這一套和那個什麼……什麼程朱理學那個&lso;去人慾&rso;&lso;存天理&rso;差不多？&rdo;姚碩聽到前半句，本來想諷刺一下這個扛槍漢子的不學無術，聽到後半句，心想他還知道這個？就聽見黃大師對這個思潮做出了自己的評價：&ldo;意思就是叫人拴緊褲腰帶活著嘛，一方面吃不飽，一方面不能隨便睡老婆，不是放屁麼……&rdo; 姚碩感覺，自己再跟這個人說話，就是對自己智商的侮辱。寇桐憋了一會，實在忍不住也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看法：&ldo;黃大師真是……高見。&rdo;黃瑾琛得意洋洋地笑了兩聲，指了指他們腳下這棵結水果還結蛇的樹說：&ldo;那這個怎麼辦？&rdo;寇桐想了想：&ldo;不然我們試試，能不能繞過去……&rdo;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這棵長在人間的山寨版智慧樹後面&ldo;長出&rdo;了兩道牆，並且越來越高，好像傳說中的巴別塔一樣，要一直捅到天上，分別位於兩個分叉的尾部。寇桐嘆了口氣：&ldo;我知道了，答案是不行。&rdo;&ldo;那就選。&rdo;黃瑾琛從樹上跳下來，扛著他那搞笑地大麻袋，大聲地對智慧樹說，&ldo;我選慾望。&rdo;寇桐在牆頭上，驚奇地看著他，感覺這個男人真的是又直白又自我，完全不理會主流審美觀，我行我素，有種&ldo;老子樂意，管得著麼&rdo;的橫行無忌。他身上既有一擊必殺的冷靜，也有這種放誕不羈的肆意，而它們竟然毫不衝突地混合在這麼一個男人身上，寇桐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被這個男人吸引了。他忍不住問：&ldo;怎麼不選智慧，聰明一點不好麼？&rdo;兩堵豎起來的牆倒了一堵，一條小蛇從樹上爬下來，好像在前面引路一樣地爬了出去，黃瑾琛回頭對寇桐說：&ldo;智慧幹什麼用，不頂飽不頂暖，你沒聽說過&lso;智障兒童歡樂多&rso;麼？&rdo;這個有道理！寇桐立刻被說服了，也緊跟著從樹上跳了下來，然而樹上卻落下一堆小蛇，堵住了他的去路，黃瑾琛前腳邁過那道倒下的牆，後腳那牆就自己升起來了。寇桐問：&ldo;我也選慾望，不可以麼？&rdo;蛇群讓出了一條路，通往&ldo;慾望&rdo;的那一段牆再次倒下，然而那邊卻沒有黃瑾琛。寇桐心裡頓時一沉‐‐這張塔羅牌在利用選擇把他們分開，他回過頭，想和姚碩說話，然而腳下突然劇烈地震動了起來，一條火舌從裂縫的地方升起，騰起的溫度燙得寇桐裸露在外面的面板生疼，只得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火舌消退了‐‐一道牆擋在了他面前，姚碩也被隔在了那頭。寇桐回過頭去，一面是牆，一面是一個深深的小巷子，不知道要通往什麼地方。他忽然有點沒底，在那裡站了一會，最後嘆了口氣，摸了摸褲兜，從裡面掏出了一個水槍‐‐就是標籤是&ldo;大象剋星&rdo;的那一把，黃瑾琛付完帳以後，他順便跟著把一個一塊錢的紙幣也塞在了猩猩的筐裡，算是&ldo;買了&rdo;它。可是一把水槍夠幹什麼的？寇醫生欲哭無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