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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樹民不知道自己哪得罪了這位大夫同志,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軍,對方說&ldo;生活不能自理&rdo;的時候好像有種特別咬牙切齒的感覺。反正,綜上所述,王樹民同志在昏迷了小半個月,醒了以後 讀書時間王樹民王營長退伍了。從一開始入伍到退伍,大概也有了十年的時間,十年前他是個四六不分、高中才上了半年的小屁孩,沒心眼沒文化,啥都沒有。十年後,軍旅生涯卻在他身上留下了諸多的烙印‐‐大大小小的傷疤,不能在過於嘈雜的環境中生活的一雙受傷的耳朵,或者……還有全身的爆發力?也許都不是。其實算起來,軍隊給他的東西,可能要比他貢獻的大得多。那一身軍裝用了十年的時間,把他教成了一個懂得責任感,有擔當的男人。以王營長的身手,其實做個武警刑警什麼的,是非常物盡其用的,可惜太后賈桂芳不樂意了,老太太聲稱,自打王樹民出事以後,她就見不得和這種武裝暴力有關的東西,看見電視上有拳擊比賽都恨不得去抓一把速效救心丸吃。於是王大栓只得把家裡電視的中央五體育頻道給調沒了。爺兒兩個平時看場籃球賽都得到樓下看車庫的老李那去蹭,時間長了,老李他們家的狗都把這倆不速之客當空氣忽略不計了。賈老太太痛定思痛,認為兒子這東西就是心野,不放在自己跟前就不行。她說了,之前就是自己年輕想不開,那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怎麼能就天涯海角放羊似的讓他自己願意去哪去哪呢?這回都給老孃省省,王樹民你個小兔崽子哪都不許去,就在家門口給我蹲著。王樹民一個屁都不敢放,老老實實地聽他媽數落,第二天就出去給他老孃買了&ldo;靜心口服液&rdo;,嗯,女人更年期不好過,大家要體諒,被老當益壯的老太后拿著笤帚疙瘩追了兩條街。所謂民主和集中,就是兒子對老媽要民主,老媽對兒子,那就是集中。賈老太太一張嘴,連王大栓也不敢說個&ldo;不&rdo;字出來,王樹民最終還是去供電局報道了,和他的父母一樣,從此過上了朝九晚五,每天磕牙喝茶的幸福生活。一開始他還覺得這日子真是安逸得不行,王大栓畢竟工作了那麼多年了,在供電局裡人脈還是有點的,給他兒子找了個最清閒的差事‐‐負責看職工圖書館。每天早晨自然醒,然後老孃把早飯放好了,刷牙洗臉完了以後張嘴就吃,沒有起床號,沒有越野跑,沒有集合哨,吃完了以後晃晃悠悠地出門,走上八分鐘到單位,大多數時候沏茶上網打牌,混到中午,回家吃午飯還能睡會午覺,要是沒睡醒,下午到單位可以繼續打盹。什麼?你說借書?咳,誰借那玩意兒啊,有功夫還湊在一起東家子長西家子短、三隻耗子四隻眼呢。也就王樹民閒的無聊了,偶爾翻翻那些塵封了很多年,仍然沒幾個人翻過,書頁都泛黃了可扉頁仍然新的不行的書。然而就是這麼一翻,讓他發現了些有意思的東西。那天王樹民百無聊賴地翻出一本叫《海狼》的書,作者是傑克倫敦,無意間在裡面發現了一些小紙條,紙條上有淺淡而工整的鉛筆字跡,一筆一劃的,像個一絲不苟的孩子寫的,王樹民幾乎一眼看出了那有些熟悉的字跡是誰的。這書應該有些年頭了,也不厚,可是一直寂寞地待在角落裡,似乎很少有人喜歡這個光怪陸離的故事。王樹民循著謝一留下的讀書筆記一樣的字條,居然一改一看書就頭疼的毛病,完完整整地把整個故事看了下來。這是個關於一個遭遇海難的美國作家被&ldo;魔鬼號&rdo;所救,然後被綽號為&ldo;海狼&rdo;的船長強迫性地扣留在船上做工,在被&ldo;海狼&rdo;暴力統治的船上經歷了一系列心驚肉跳的事件的故事。王樹民讀書不多,平時即使有時間,也只是消遣性地看一些網路上的通俗讀物,從來沒看過這樣特別的……嗯,文學作品。關於被顛覆在生死關頭的境遇裡面的種種人性和獸性,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有人能把一個故事寫得那麼驚心動魄的同時,又不動聲色地表達出那麼多深邃的東西。王樹民幾乎要膜拜謝一了,他想起那個小小的孩子坐在他家客廳裡的小馬紮上,一坐就是整個下午的時候,手裡拿著一跟鉛筆,一點一點地寫下那麼自己關於這些文字淺顯幼稚卻努力的思考。謝一在最後一頁的紙條上寫下:&ldo;如果我們生活在一個世界,其實魔鬼號就是另外一個世界。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連(聯)系,我們生活在陸地上,他們生活在忙忙(茫)的大海里。然後我們互相害怕。文明害怕力量,野蠻bi(鄙)視規則。&rdo;這是個還在寫錯別字的孩子的讀書筆記,王樹民突然發現,原來以自己的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