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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很特別的香味,不靠近聞不出來,若有若無的,卻好像能安神似的。還沒開始點名,謝一坐下來十分鐘之內,就至少有四五個人過來揪她的頭髮和她打招呼,小姑娘睡不成了,一臉萎靡地坐在那,目光呆滯,半天,才小聲嘀咕了一聲:&ldo;同學會啊,搞什麼……&rdo;謝一失笑,心說這姑娘不是復旦的就是交大的。只有那幫人才能把口試候場搞得像個同學會似的,他自己的學校,全年級只有他一個人透過筆試,有資格來參加口試。一邊的姑娘安靜了一會,懶洋洋地把書包拿過來,手腕上的卡通手鍊上的鈴鐺輕輕地撞在一起,發出好聽的聲音。謝一有點緊張,木然地翻著手上的書和資料,基本上什麼都看不進去,不時被她把注意力吸引過去。看見她稀里嘩啦地翻包,拿出第一本《數學分析》,嗯,不是,接著翻,翻出第二本,《經濟學原理》,她看著那本磚頭一樣的書愣了一會,突然趴下去,把臉貼在書皮上,頹廢了一會,小手繼續在包裡摸來摸去,一邊唸叨著:&ldo;英語啊英語啊英語啊英語啊……哦……no……&rdo;謝一忍不住回過頭去,看見這姑娘從激動萬分到失望萬分地,從包裡拿出餐巾紙,筆袋,巧克力,口香糖以及一堆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卡通小動物之後,找到了最後一本書……呃,《大學法語》。她保持著呆滯的面容看著被自己翻出來的破爛,和扁下去的書包,細聲細氣地感慨:&ldo;人生啊,真是一場寂寞如雪的悲劇……&rdo;謝一嘴角往上抽了抽。小姑娘偷偷瞄了一眼他手裡的教程和一打列印的資料,抿抿嘴,又打量了謝一一番,被毛衣袖子蓋掉大半的手順著長條的桌子爬過來,一根手指頭輕輕地敲敲桌子,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謝一:&ldo;不好意思哦,同學,借我看幾張好伐?&rdo;謝一到現在都記得蔣泠溪那時候的眼神,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長在巴掌大的小臉上,看人的時候像只小動物,怯怯的,乖得不行‐‐於是成了光榮被外表矇蔽的大軍中的一員。果然,古人說的&ldo;相由心生&rdo;,是一種封建迷信……這婆娘也不知道怎麼的,訊息那麼靈通,他遞了辭呈這才第二天,就被她知道了。從他接起電話的一瞬間開始就罵,一直罵了足足七八分鐘,才停下來喘了口氣,中間用詞不帶重複的。謝一苦笑:&ldo;你在哪呢?怎麼找著這個電話的。&rdo;&ldo;你家。&rdo;那邊停頓了一下,好像有點心虛,&ldo;我幫保安大叔講我是你女朋友,鑰匙丟掉了,他就幫我叫物業把門開啟了。&rdo;謝一深吸了口氣,無力:&ldo;小姐,你是私闖民宅。&rdo;&ldo;不管,誰讓你神秘失蹤。&rdo;無比理直氣壯,又頓了頓,蔣泠溪才輕輕地嘆了口氣,&ldo;還回來伐?&rdo;謝一忍不住抬頭瞄了正在廚房裡擦地的王樹民一眼,笑了笑:&ldo;不回去我能去哪裡?等一陣子吧,等這邊用不著我了的時候。至於工作……&rdo;他最後兩個字刻意壓低了聲音,含糊地吐出來,&ldo;老早就想跳槽了,幫我問問你家jan收不收留我?&rdo;蔣泠溪嗤笑一聲:&ldo;jan還要問的啦?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給你鋪紅地毯。&rdo;&ldo;那小的先謝謝泠姐賞我口飯吃。&rdo;&ldo;甭價,給哀家好好做事就行。&rdo;她前後鼻音不分,&ldo;甭價&rdo;的&ldo;甭&rdo;說得好像&ldo;奔&rdo;,怪腔怪調的,聽得謝一笑出聲來。蔣泠溪卻沉默了一會,才有點不理解似的低聲問:&ldo;你哪能就認準一個人呢?&rdo;謝一一隻耳朵聽著電話,一隻耳朵聽著王樹民在廚房七上八下的折騰,手裡託著一打盤子擦桌子,手一個勁兒的顫悠,盤子碰碰撞撞發出讓人心驚膽戰的動靜,忽然覺得說不出的倦怠,不願意想,不願意動,就想這麼一直下去,辭職也沒關係,每天住逼仄的小房子也沒關係,辛苦也沒關係。半天等不到他回話,蔣泠溪忍不住問了一句:&ldo;小謝?&rdo;&ldo;你說怎麼辦呢?&rdo;謝一心不在焉地用手輕輕牽扯著電話線,&ldo;心裡明白是一回事,可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