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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始終帶著些許陰霾的臉上終於完全雨過天晴了,人生啊,還長著哪。番外 人生所謂登堂入室,各中得意,還真沒有比王樹民體驗的更深刻的了。 王樹民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成功地從到謝一家蹭吃蹭住的水平,升到直接搬著行李入住人家的級別,用這老不要臉的話說,那就是就差領證了,謝一懶得搭理他,拿白眼翻他,結果王樹民創新自主地會錯意,追著喊:&ldo;小謝沒事,證兒是小事,了不起咱出國領,再不行我給你畫一個。明兒我就買戒指去,多大的都行,咱弄一個鴿子蛋那麼大的,當頂針帶,多大號的針都扎不透!&rdo; 謝一冷哼:&ldo;您還是先找個鑲牙的,把您那漏風無牙的嘴好好補補吧。&rdo; &ldo;我不缺……&rdo;王大傻子說到這才反應過來,&ldo;咳,你拐著歪地罵我無恥呀?小謝,話不能這麼說,你看看你自己,鐵板城牆一堵,要是咱不無恥,能把你拿下麼?這年頭,臉皮厚才吃飽飯。&rdo; 悲劇啊,你的名字叫王樹民‐‐於是當晚某人裹著一床小毯子,睡客房。 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心裡那個淒涼……王樹民把自己超過一米八五的身體團起來,委委屈屈地縮在那對他而言有點上下不接壤的小床上,像只大蝦米。 半夜的時候,謝一看完檔案,才想起這出來,躡手躡腳地輕輕推開客房的門,一看見王樹民這造型,第一反應是想笑,第二反應又有點心疼,這天可也不暖和了,王樹民這光棍還真就裹條毯子就湊合,連空調都沒開。 他找出遙控器,把空調開啟,又轉回身去,拿了一床被子,抱來輕輕地搭在王樹民身上。被子的一角正好搭在王樹民的嘴邊,睡著的人不耐煩地拿手撲稜了一下,皺皺眉。謝一把被角給他掖好,眼睛裡露出他自己都沒能察覺到的溫柔神色。 注意看的時候,王樹民的眼角已經有了很細很細的紋路,原來一折騰已經摺騰了這麼多年了,他們都年紀不小了,謝一若有若無地嘆了口氣,想站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他撤回手的瞬間,原本在那矇頭大睡挺屍裝死的人猛地抓住他的手,謝一嚇了一跳,卻看見王樹民閉著眼睛,抓著他的手,用臉蹭了蹭,迷迷糊糊地一邊傻笑一邊叫他的名字:&ldo;小謝……小謝……&rdo; 什麼時候還添了說夢話的毛病?謝一挑挑眉,儘量不想驚動這傢伙,輕輕地把自己的手指往外抽,睡著的人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一樣,使勁攥著他的手,還往懷裡帶:&ldo;小謝別走,別走……&rdo; 謝一讓他這麼一抻差點給抻倒了,心說怎麼這人睡著了力氣還這麼大?趕緊用手撐了一下,以防摔倒王樹民身上。 王樹民抱著他的胳膊像是抱著個抱枕,還挺舒服。謝一哭笑不得,拍拍他的背,輕輕地說:&ldo;不走不走,你放開我,乖乖的,放開。&rdo; 聽說這種狀況下睡眠的人,跟他說什麼他做什麼,王樹民還真挺聽話,一邊嘟囔著&ldo;不走&rdo;,一邊傻笑著,摟著謝一胳膊的力氣鬆了些,謝一做了一個要敲他腦袋的動作,自己也笑了笑,慢慢地抽出自己的胳膊。 就在他嫌自己的胳膊長得太長,然而已經快要大功告成的時候,躺在床上的人突然一把擒住他的手腕,猛地把他往下拉去,一翻身壓在了他身上,閉著眼,用下巴尖蹭著謝一的肩窩。 謝一火了:&ldo;王樹民,你裝什麼洋蔥大瓣蒜?!給我滾起來!&rdo; 王樹民睜開眼,這回不裝了,清醒得很,笑了:&ldo;小謝,你怎麼這麼晚啊?累不累?我給你揉揉?&rdo; 這廝強買強賣已經成了慣例,也不管謝一說什麼,就上下其手起來。不過上下其手是上下其手,豆腐是大大的吃,王樹民還真是什麼都沒敢做,只是把手伸到謝一的後頸上,慢慢地給他揉著頸椎和肩膀。謝一一開始僵硬著掙扎,慢慢地也就放鬆下來了。 王樹民氣哼哼:&ldo;我有那麼禽獸?&rdo;雖說心裡還真是那麼癢的‐‐&ldo;你看看都幾點了?看了一晚上東西了吧,我還能再折騰你?你說有多大的事明天辦不行啊,非一宿給弄完了,合著你看不完晚上睡覺做噩夢呀?&rdo; &ldo;你沒聽說過什麼叫&lso;今日事今日畢&rso;是吧?&rdo;謝一讓他伺候得挺舒服,說話聲氣也弱了三分,可是那毒勁卻半分沒去,&ldo;說你沒文化,你老不承認,王樹民同志,做人要謙虛。&rdo; 王樹民在他後頸上狠狠一捏,謝一輕呼一聲,被他壓住:&ldo;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