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es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可是謝一沒有拒絕,因為他悲哀地發現,無論怎麼樣,這個人都是他多年來的執念,是魔障,他的身體無法拒絕這樣的溫暖的貼近,所以他因為這樣的無法控制而顫抖得更加劇烈。王樹民的手在往下滑,小心翼翼的吻漸漸變了味道,更加深入,更有侵略性,呼吸糾纏在一起,越來越急促……謝一手上還剩下半杯水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清脆地粉身碎骨了,謝一一激靈,猛地推開王樹民,後背死死地抵在壁櫥上,臉頰上泛起的一抹淡淡的殷紅好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褪去。心像是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一樣,連帶著整個胸口,整個身體都在那越來越快的頻率裡抖動,謝一的手指狠狠地掐進壁櫥的縫隙,用以剋制身體的悸動,然後他默默地轉身去門口找出掃帚,清掃地上的碎片。衣服上有曖昧的褶皺,可是他一舉一動就像是偶人的慢動作一樣。王樹民的眼睛有點紅,目光片刻不離地跟著他,謝一收拾好了地上的狼藉,這才覺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回歸了正常頻率,他又重新找出個杯子,給自己另續上一杯水:&ldo;你何必呢?剛才話沒說完,我其實想告訴你,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你今天應該見過她了吧?&rdo;王樹民呆住。隨後謝一搖搖頭,指指客房:&ldo;泠泠說去接你之前已經把客房收拾出來了,你就在裡面湊合幾天吧,實在住不慣的話去主臥也行,我去睡客房。&rdo;沒有給王樹民說半個字的機會,謝一端著茶水進了書房,&ldo;我還有工作,自便吧。&rdo;謝一拍上自己書房的門,桌子上的黃採香正對他笑得甜蜜,多好的一個女人,可是偏偏看上了謝守拙那麼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她不是紅顏,怎麼也那麼命薄呢?他有些疲憊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前攤開畫得圈圈點點亂七八糟的義大利語教程。和王樹民說上三言兩語,真比和那幫中外商人談判還累,謝一沒想到,自己最後還是窩囊地推出了蔣泠溪做擋箭牌。夜涼如水,人心不靜。那些鬼畫符他一個字也看不下去,謝一對著一堆的資料發了會呆,按了按太陽穴,覺得眼睛有點幹,眼皮有點重,他決定把腦袋徹底清空,趴在桌子上先歇一會,有什麼事等有精神了再說,時間對於他來說要靠擠的,沒那麼多閒工夫和王樹民那個說風就是雨的混蛋耗。可是沒想到他真的是太累了,這麼一趴下去,居然還就真的迷迷糊糊得睡著了。朦朧中好像有人在他耳邊嘆了口氣,那麼苦澀,那麼無奈,他幾乎能感同身受。 虎視眈眈謝一迷迷糊糊地梳洗完了,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王樹民正穿著那件非主流的小黃雞擦地板,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傢俱都被擦得光光亮亮一塵不染,半開的鞋櫃冒出一股淺淺的鞋油味道,一雙雙皮鞋被擦得乾乾淨淨,他一抬頭,發現昨天隨手掛在衣架上的外衣也不見了。王樹民回頭看了他一眼,發現謝一正面目呆滯地看著衣架,就笑起來:&ldo;我給你送乾洗店了,小票在你書房的桌子上,別忘了拿,煎餅和豆漿在廚房裡,你們這的煎餅裡面那醬怎麼那麼甜啊,肯定不是正宗的山東煎餅‐‐還傻站那幹嘛?吃飯去。&rdo;謝一看著比鐘點工阿姨都專業的王樹民同志,皺皺眉:&ldo;你怎麼知道乾洗店在哪裡?&rdo;‐‐他自己恨不得都不知道,每次都是直接交給鐘點工。&ldo;下樓買早點的時候問的唄,你看看那飯涼不涼,涼了自己放微波爐裡熱熱。&rdo;王樹民繼續&ldo;吭哧吭哧&rdo;賣力氣,數落,&ldo;這都過年了,你也不知道收拾收拾。&rdo;謝一頓了頓:&ldo;你……沒必要……&rdo;&ldo;啊?&rdo;王樹民回頭給了他一個傻笑。謝一搖搖頭:&ldo;算了,一會請你吃飯。&rdo;轉身進了廚房,豆漿和煎餅都是溫熱的,謝一就在廚房站著吃了,他吃飯的時間不多,向來速戰速決。吃完了收拾乾淨廚房,回頭對客廳裡的勞模王樹民說,&ldo;你想去哪裡看看?我這天反正休假,想去江浙的古鎮也可以開車帶你去。&rdo;王樹民擦完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咧開嘴笑得見牙不見眼:&ldo;有米的人啊,那我可不客氣了。&rdo;謝一覺得自己立刻就後悔了。鑑於王樹民說自己是個地理白痴,江南對他來說就是個名詞,壓根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聲稱客隨主便,謝一隻能給蔣泠溪打電話。誰知道那死女人一接起來先跟打了雞血似的,連珠炮似的問:&ldo;他住你們家了啊?昨天怎麼樣?有沒有怎麼怎麼樣?咳咳咳咳,被口水嗆了,快說快說…&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