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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醬還是打滷？&rdo;&ldo;兩樣兒。&rdo;&ldo;成，兩樣兒，我給你做去。&rdo;王樹民不幹了，掀桌起義：&ldo;李愛軍，我是你老首長。&rdo;李愛軍哼著小曲進廚房，飄飄悠悠地來了一句：&ldo;您也知道是&lso;老&rso;首長呀，都過氣了還耍什麼大牌，有口涼水喝不錯了您哪。&rdo;‐‐這倆兔崽子，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廚房裡抽油煙機忙活起來，黃華點了根菸，靠在軟軟的沙發墊上：&ldo;我沒跟你逗，我出櫃那會兒真是不大，才十七，還沒成年，喜歡上我們高中班主任。&rdo;王樹民差點讓水給嗆著，目瞪口呆地回頭看著他：&ldo;真、真的假的？用不用這麼狗血的……&rdo;&ldo;這不太正常了，他站講臺上，心理上就給我一種膜拜仰視的感覺，模樣再過得去一點，年輕些，脾氣好些。&rdo;黃華彈了彈菸灰，搖搖頭，好像若有若無地嘆了口氣，&ldo;我偷偷給寫過情書，沒敢給他看過，塞在櫃子縫裡，被我們家保姆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了，當個新鮮事告訴了我爸。&rdo;王樹民頓了頓，伸手拍拍黃華的肩膀。黃華一樂：&ldo;得了吧，都多少年了，誰青春年少的時候還沒有過思春的小錯誤？&rdo;&ldo;後來呢？&rdo;&ldo;後來……反正我們家老頭也發現了，我就直說了唄，把我老頭氣得半天沒緩過來，回頭就上廚房拿了把剁排骨的砍刀出來，說要把我就地正法。&rdo;王樹民張大的嘴良久才合上：&ldo;那後來怎麼就說通了？&rdo;&ldo;他就我這麼一兒子，真砍了誰管他叫爸？我就跟他說，你嫌我丟門面，你上大街上拉個不丟門面的過來，讓他管你叫爸，你看他叫不叫？&rdo;黃華挑挑眉毛，樣子有點妖孽，&ldo;我當初又沒求著他跟我那一天到晚推長城老孃把我生出來，誰讓他要這麼個兒子出來氣他呢，該！&rdo;王樹民笑了，轉過頭去，一口氣喝乾了杯子裡的水：&ldo;也是，可是咱這不是不想這麼壯烈麼，再說我們家那個和我們家那老兩口的關係特殊……&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