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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陳老闆轉身就走。江曉媛連忙邁開長腿追上他:&ldo;不不不,陳老闆,你聽我說。&rdo;陳方舟顛起小碎步,將跨扭成了一個陀螺,黑旋風一樣裹挾而出,同時雙手捂住耳朵,捏著嗓子說:&ldo;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rdo;途中同事紛紛探頭圍觀,江曉媛無言以對,只好百般無奈地舉起雙手,徒勞地解釋:&ldo;不……別誤會,我沒對他始亂終棄。&rdo;儘管陳方舟潑了她冷水,但江曉媛沒有放棄,陳老闆有兩個地方說得不對‐‐並不是所有人都化得好妝的,再者說,會不代表有時間,有時間也有能力,也不代表她能準確地抓住自己的優缺點,最大限度地發揮造型的作用。江曉媛眼下美容美髮雙修,覺得橫向發展一下是很有商機的。於是當天晚上下班,她利用自己身材&ldo;高大&rdo;之便,硬是把柔弱瘦小的陳老闆從電驢子上給拽下來了,強行挾持到了對面鬼屋一樣的婚紗攝影,打算用具體例子給他看看自己的作品。江曉媛:&ldo;一看你就知道我和那些所謂&lso;會化妝&rso;的水平差距。&rdo;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拖著陳老闆找到了那位熊臉兔心的攝影師,十分自信地說:&ldo;給他看看我上次的造型作品,原片!&rdo;攝影師配合了她的要求。江曉媛:&ldo;店長,男的你先忽略,就看女士的妝面,你覺得怎麼樣?&rdo;陳方舟盯著照片上馮瑞雪面無表情的臉,吸了吸鼻子:&ldo;嘖,這麼年輕,可憐‐‐他們倆啥時候燒的?&rdo;江曉媛:&ldo;……&rdo;天可憐見的,這天陳老闆一句話不但摔碎了江曉媛異想天開的玻璃心,還活活把攝影師說哭了。儘管被再三拒絕,江曉媛還是沒打算放棄,她有生以來江曉媛化的只是個普通的日常妝,乍一看並沒有什麼特別炫酷的技術含量,操作程式與手法上也與學校裡教出來的那種化妝師有差別,顯得特別天馬行空。再深層次的技術問題,陳方舟這半個外行也說不清了,然而他有種感覺,江曉媛給莉莉做的妝面,與其說是在遮蓋五官缺陷,不如說她在表達‐‐或者詮釋。她好像和模特原本死氣沉沉的平淡五官悄悄溝通了一番,在整張臉上設定了一個精確又模糊的統一主題,然後別出心裁地詮釋出每一個陰影、溝回。眼睛、鼻子、嘴唇,江曉媛都好像將它們當成了蒙塵的藝術品,輕輕地捧在手裡,一點一點拂去灰塵,不厭其煩地端詳研究,修修補補,最後神來之筆地點亮其中蘊含的、本源的光彩。妝感不厚,江曉媛也沒有濃墨重彩地糊牆,然而每一點裝飾都恰到好處,從沒有注意過莉莉長什麼樣的陳老闆突然就覺得她鮮活了起來,甚至產生了某種此人本來就是個美女的錯覺。陳方舟不得不承認,江曉媛是有兩把刷子的。折騰完臉,江曉媛乾脆把她的髮型也一併打理了,全套做完,這位客串的造型設計師看起來還非常意猶未盡,好像不能讓莉莉順便換個裝是莫大的遺憾。&ldo;今天太晚了,&rdo;江曉媛直起腰,故作隨意地把用過的棉籤丟在桌子上,好像她只是隨便做的,&ldo;沒法弄全套,不然衣服配飾都要換一換‐‐陳老闆,你看怎麼樣?&rdo;陳方舟沉吟著沒吭聲。莉莉自己都已經快哭了,她自從生下來就知道&ldo;美女&rdo;兩個字跟自己是八竿子也打不著,除了想賣東西給她的地攤老闆,沒人會這麼稱呼她。莉莉從來沒有這樣漂亮過,熱淚已經盈眶,但是生怕把眼妝衝了,她愣是將眼睛瞪成了一雙燈泡,把眼淚瞪了回去。莉莉:&ldo;老闆,你把我每個月的績效獎金扣了給曉媛吧,讓她每天花二十分鐘給我化個妝就行,我以後寧可當窮鬼,也堅決不做醜八怪了。&rdo;陳方舟:&ldo;就您老人家一個月那仨瓜倆棗錢,還要請專門的造型師‐‐你歇會吧。&rdo;江曉媛聽出這話言外之意中對自己的肯定,眼睛一瞬間亮了起來,她忍了又忍,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急切,望向陳方舟。然而陳方舟頓了頓,淡淡地開口說:&ldo;不行。&rdo;這話一出口,不光是江曉媛,連圍觀群眾都覺得不公平,這些嘰嘰喳喳的小姑娘們內鬥是一把好手,一致對外的時候也絕不含糊,七嘴八舌得向陳老闆發起了群體攻擊。&ldo;為什麼不行?&rdo;&ldo;這都不行,還有什麼行?&rdo;&ldo;就單獨開一項業務能怎麼樣嘛?又不佔你什麼裝置,花點錢買一套化妝品而已,也不用太好的。&rdo;&ldo;陳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