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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地把蔣老師那張小白臉鼓搗乾淨了,換了深一號色系的底妝,集中火力對準了姓蔣的臉上那兩道&ldo;柳葉吊梢眉&rdo;,再將遮住門庭的厚留海一舉毀屍滅跡,徹底按著自己的審美給化妝老師來了個改頭換面。一個男人,又美少年小鮮肉,倘若不是髮際線兵敗如山倒,或是長了一顆洋蔥一樣無法拯救的尖腦袋,留什麼頭簾?顯得一點也不高檔。等蔣老師睜眼看鏡子的時候,臉上的肌肉群一五一十地集體抽搐了一下。蔣老師毫無疑問是纖細俊秀但絕不英俊的,然而經過江曉媛大刀闊斧的一改造,他整個人從奶油蛋糕弟猛地化身成了英俊小生。國內美容美髮行業很多學了日韓那一套,有時候不免連審美觀也一併跟了過去,似乎感覺一個人沒有頭簾,沒有染髮,沒有修細眉,就好像不是這個行業的人一樣。江曉媛把他前額的頭髮全推上去了,露出蔣老師原本寬闊而顯得有些稜角的額頭,畫得半真半假的眉毛筆直地壓在眼眶上,陰影代替了珠光寶氣的眼影,眼線彷彿已經和眼睛融為了一體,不仔細扒開眼皮完全看不出來,那五官深邃立體,並未過分渲染氣色,兩頰在細微的陰影下流露出一種自然而然的蒼白。蔣sa第一眼看,被自己熄滅已久的陽剛之氣這一場死灰復燃嚇了一跳,第二眼看怎麼都不能習慣,彷彿大姑娘被按下剃了板寸一樣,第三眼細看……好像也有那麼點意思。江曉媛:&ldo;老師,怎麼樣?&rdo;蔣sa沉默了一會,語氣不大好地問:&ldo;這誰教你的?&rdo;江曉媛:&ldo;沒人教,我自己發揮的,我覺得你這樣比較好看。&rdo;蔣sa惡狠狠地對著鏡子盯了良久,江曉媛懷疑他還是不滿意的,只好把得意收了收,聳聳肩說:&ldo;要實在不喜歡就洗了吧,我再按你之前的妝面給你換回來。&rdo;然而蔣老師到最後也沒有洗,他只是一言不發地收拾了東西,頂著一張冷酷的臉甩手走了,不知是不是受造型影響,他走得大步流星,整個人都好像爺們兒了起來。小一個月以後,江曉媛結束了培訓,回到陳老闆的店裡,在鋪天蓋地的聖誕宣傳下,準備她全新的職業生涯。由於陳老闆只派了她一個人去培訓,新業務自然也是由江曉媛負責,為此,除了美髮實習技師之外,店裡特意給江曉媛趕製出了一枚&ldo;首席造型設計師&rdo;的胸牌,顯得十分拉風‐‐由於才開席,桌子短,她既是首席,又是末席,既是負責人,又是小跑腿。可雖然事實是這樣,這唯一的&ldo;首席&rdo;還是讓江曉媛在店裡的地位顯得一下超然了起來,彷彿要能和那些混了六七年才混到職稱的高階技師們平起平坐了。&ldo;她一個才來店裡半年的新人,憑什麼?&rdo;本來就跟江曉媛有齟齬的海倫當眾提出質疑,&ldo;陳老闆,我不管她是你家親戚還是什麼,以後是不是每個爬不上去的關係戶都能這樣,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新業務就能隨便當個首席當?公平呢?&rdo;陳方舟放眼一看,發現除了平時跟江曉媛關係不錯的莉莉他們那幾個,其他人都沒吭聲,特別是幾個高階技師和另一位技術總監。顯然,海倫這個出頭鳥說到他們心坎裡去了。陳方舟雙臂抱在胸前:&ldo;培訓的時候我問沒問過,你們有人說要去了嗎?早幹什麼去了?&rdo;海倫語氣很衝:&ldo;培訓之前你也沒說胸牌給加&lso;首席&rso;啊!這有總監、有高技,再不濟還有這麼多正經八百的技師呢,輪得到一個剪頭都剪不好的實習生嗎?&rdo;陳方舟:&ldo;那你說怎麼辦?&rdo;&ldo;反正不能就這麼算了。&rdo;海倫憤憤地掃了江曉媛一眼。她話音未落,唯恐天下不亂的小k就突然開口說:&ldo;反正現在要推行新業務,別的店都推,咱們不推也不可能,那就這樣,讓誰當首席,誰就負責唄。&rdo;江曉媛眼角一跳,一抬頭,正好對上小k的視線。小k惡意地向她笑了一下:&ldo;首席也不能白當吧?萬一這業務推不起來,咱們前期宣傳、印價目表、買化妝品的錢不都打水漂了?這不也都是成本麼?我看這個事應該這樣,萬一這項業務黃了,誰負責,誰就自己掏錢填窟窿,以後誰當首席都這樣,這不就公平了嗎?&rdo;